秦永刚听到这声音,打拳的动作变得僵硬。
有心坚持下去,分心之下,怎么也赶不上其他人动作的进度。
连改几次,仍然没法再融入进去。
他们几人还在坚持打着拳,谁也没有出去开门。
秦永刚是心虚,想去又不太好意思表现的太明显。
明明让龚溪玥住进了自己家,给了她一点希望,最后又残忍的打破了她的美梦。
他若再表现的急切一点,他很怕这女人会疯。
龚溪玥听到这女人真赶过来了的声音,惊得脸色发白,呆站在那,傻傻的不会动了。
更不可能主动帮情敌去开门。
秦不易和连红叶,可不能在同住一个月的玥姨面前,表现的太积极。
他爸这当事人都没动,他们更不会过去插一手。
唯一对来人很期待,举双手欢迎她过来的潘红英,这会还赖在床上,蒙着头大睡。
醒来睡下,睡下再被吵醒,这会根本就没听到外面她表姐不太大的叫门声。
最后是招财听到这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闻到那闻过的气味,主动的跑去开门。
它人立而起,跟人一样,用前爪取下门栓,放牛凤仙进来。
“刚哥,你怎么不来开门啊?”
牛凤仙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跑进了院子,望着秦永刚的眼神有点儿小幽怨,“我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你了!”
更多的,还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
才撇过嘴,她笑得格外开心。
啪!
她手里的包一扔,冲到院子里,径直跳进了秦永刚怀里。
才不管他还在那耍着完全没了章法的拳脚。
“嗯嘛……”
看到她兴奋的冲过来,秦永刚宠腻又无奈的收拳不练。
在众人面前不大放得开,伸手的动作僵硬的张开,牛凤仙已经跟蛇一样的缠住了他。
跳上来后,她就挂在秦永刚身上不下来。
也不管秦永刚练了会拳,身上有点儿淡淡的汗腥味儿,迫切的吻了上去。
牛凤仙再次看到秦永刚,热情的激吻着。
吻得忘我,完全不顾旁边还有好几个看客正睁大眼睛瞪着他们。
龚溪玥更是气得面色苍白如纸,身体直打晃。
站都有些站不太稳。
好像那风中飘零的树叶,随风摇摆着。
牛凤仙这举动太疯狂,太过目中无人,把秦不易和连红叶打拳的动作都给惊乱了。
这会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当众激吻,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到牛凤仙这么疯,当了好久和尚的秦不易和连红叶,都有些艳羡。
唯有龚溪玥,站那看着格外的凄凉。
秦不易和连红叶都替她难过。
可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他们也没法帮到她。
还没等几人做出回避的动作,羞得老脸发烫的秦永刚还保持着一点清醒,连忙抱着扯也扯不下来的牛凤仙进了房间。
把院子的空间,重新让给了他们。
他们躲房间里去潇洒去了。
里面,很快有大床摇晃的声音响了起来。
院子里几人听得面红耳赤的,再没了练拳的心思。
再次被吵醒的潘红英,有起床气的她很想发脾气。
听到这让人听了就脸红的声音,骂也不好意思骂出口。
很快又反应过来,尖叫着说:“哎呀,不好!”
她以为隔壁,是那急得要发疯的龚溪玥。
在这最后的时期,终于勾得秦永刚睡在一起了。
她急忙想冲过去棒打鸳鸯。
才趿着拖鞋冲出门外,正要去拍隔壁的门,突然看到院子里那摇晃得厉害的身影,好像就是那龚溪玥。
她冲向对门的动作一滞,回头又仔细看了下。
龚溪玥此时还真站在院子里。
秦不易和连红叶,也同时站在那。
那隔壁的人是秦永刚和?
起床后,脑子还不太灵清的潘红英,猛的一拍脑袋。
才记起一月之期将到,这过来的应该就是自己那远房表姐。
她人也太疯狂了!
这大清早的,就赶过来做那羞羞事,吵自己好梦。
再往院子里看去,大门边还丢着她表姐的名贵包包。
里面化妆品和钱,手机什么的,全洒在了地上。
这粗心大意的表姐,包包都忘记了拉上拉链。
她裹着薄薄的衣服,赶紧过去帮她去捡。
顺便,可以顺两张零花钱用用。
掏自己的钱帮表姐做事,她总得找补回来。
穿过外面院子,清晨的寒风轻吹,冻得没穿外衣的她直打哆嗦。
她吸着气,连忙抱着胳膊,冲过去捡了钱包和洒落在外面的东西就冲回房间。
冲过院子时,她的动作有点大,把衣服吹开了,露出里面的一片白晰。
不过秦不易对她的身材不太感兴趣,看到了也没什么心思去偷窥。
她这露的,可比玥姨有意勾引他老爸要露得少得多。
何况就她那干瘪的身材,除了皮肤有点白,也没什么可看的。
不像他们坚持每天在院子里练拳,晒得有些黑。
屋里的两人久别重逢,动作有些凶。
吵得喝过辅助练拳汤药的秦不易他们,都没法安心练下去。
打出一个动作,听到房里的声音,总会时不时的开小差,影响自己练拳的动作。
被沉重打击到的龚溪玥,这会没心思跟他们一起练拳。
可怜的坐在屋中椅子上发呆,看着灶火出神。
连续被干扰了好几次,拳脚没法再接着练习,秦不易两人很快就收功不练了。
躲外面躲清净去了。
继续待在家里,听着那让人听了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的声音,又没办法解决自己的麻烦,实在是太遭罪了。
直到等时间差不多了,几人做好早饭,等里面战过一场歇下,秦不易连忙唤了声:“爸……
吃饭了!”
“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感觉丢了老脸的秦父低低的应了声。
他就要起床,牛凤仙娇唤着:“吃什么饭呀,有我还不够吗?”
一番鼓捣,很快里面又战得激烈。
秦不易他们在外面听了,尴尬的要死。
几人面面相觑,顾不得等待,先吃自己的。
他们早上发疯,还不知道会不会起来吃早餐了。
他们还是自己先吃好,不管那么多了。
继续在这待着,还得再遭罪。
很快几人匆匆扒完饭,跑去外面玩了。
就只有龚溪玥心神不属的,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吃了很久,一碗饭才扒了几口,一半都没吃下去。
等秦不易他们出去,她望着秦永刚的房间出神。
旁边没有了其他的外人,她眼角的泪,终于放肆的流了出来。
越哭越凶,越发的泛滥成灾。
哭泣的呜咽声,都小心的用手捂住,不想让屋里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