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是围着他转,不停的盯着所有的举动。
秦不易压根不敢去试验神秘深井里的泉水。
直到村民的不再关注他时,总算有时间来试着用井泉水种植药材。
他要试验下,那神秘灵泉水除了好喝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功效。
知道拳谱不凡,他自然比以前百倍的重视里面祖传药书里记录的辅助药方。
这可是练拳的配套辅助药方。
目前他练不了,不妨碍他精心收集药材,提前做准备。
至不济,也可以配给拳法初步入门的老爸用。
最主要的那味主药,他托老爸从深山里挖了出来。
那药材不算罕见,也不名贵,就是不大好找。
秦父曾经试着移植过,种不活。
连续失败了好几次后,就没了兴趣。
秦不易还想再试上一试,特意嘱咐老爸小心着带泥土挖回来。
现在是夏季,不是最佳的移植时间,而且是从很远的深山带出来移植。
秦父表示很不看好儿子的种植结果,不过也没拒绝他的尝试。
找到药草顺手带回来的事情,不用花费多少时间。
秦父以前试着移植过,对这种稀少的药材特别注意,在山上见了,总会记着在哪有这种药草生长。
听了儿子的要求,自然是在上山干活之余,轻轻松松的就找到顺手带了回来。
山林深处,他除了在那留了点药草苗子,留了根,其他的全部挖了回来。
就算儿子用不上,还能晒干炮制一番,熬煮出配套的汤药练下功。
药方里面,除了这味主药,辅助药材里,还有几种滋补的名贵药材。
一副药,除了他自己能从山上挖到的,还得另外花上几十块去药店配。
穷文富武,光是几副辅助药方所需的花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大动乱后,火器称雄,武力一下子就变得没多少作用了。
平时可能连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去配药练武。
他老爸也就配过两回,练习后,没觉得有多大作用,还白白浪费一大笔的钱。
事后心痛后悔的要死,也就再没有配药练武的念头了。
现在家里钱还是很少,再不像以前那样饥一餐饱一餐的,每天都能吃饱。
儿子想尝试着配药,秦父也尽量让他试试。
试过了就会死心的。
他整天忙着出去挣钱,没有发现,他从山上采来的药草,带回来还有点脱水,蔫巴巴的。
第二天秦不易浇过井泉水后,次日就恢复了生机。
就跟那药草原本就长在那瓦罐茶盘里一样。
不仅没死,还长得特别茁壮。
秦不易不是不想把这些用井泉水浇灌过了药草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奈何那神秘空间里空隙太小,没地方种植药草。
他只好就种在外面。
普通的就在下面种,一些加了井泉水的则放到二楼阁楼下面,摆在那木制楼台上。
除了这种药草,他还试着种植了鱼腥草,蛇香花等能够诱鱼的药草。
秦不易可是还记得,自己家里还欠了别人家整整几万块钱呢。
他连续想了好几夜,也就想到这一个办法好挣一点轻松的钱。
还是能在明面上交易,不会被罚款的那种收获。
他打算用可能变异的诱鱼草,去钓大王八。
这玩意还叫鳖,甲鱼等等,名字多多,样子长得跟乌龟差不多。
甲鱼背上少有线条的格子。
千年王八万年龟。
可能是我国讲究饮食文化讲究以形补形,就爱吃这种能长寿的玩意,以期长寿。
当然还有种说法是吃了甲鱼有滋阴补气壮阳等功效,懂的都懂。
这东西是越大越老越值钱。
大的可能能赶上黄金价,太小的可能就只能卖出猪肉白菜价。
打定主意后,他托老爸把诱鱼药的药草全部挖齐了,重新用井泉水浇灌,加强药效。
还托老爸帮忙砍来毛竹,买来坚韧的麻绳,9#绣花针。
一切准备妥当,先做固定钓绳的竹桩。
把大毛竹锯成半尺长一截,剖成大约一寸半宽。
一边的上下两端都斜斜的往内锯2厘米左右深的凹口,再削去到锯口的竹片,形成一个能绕麻线不易松动的卡梢,用来缠线用。
下端要锯高一点,削尖后能直接插进泥土当桩子。
简单的一个缠线竹桩就做成了。
当然还有其他几种方式,怎么美观好看,方便缠线不脱落,且做起来简单,就怎么做。
粗粗加工完后,再慢慢剔除竹桩的毛刺。
以免使用时,不小心就被那细小的毛刺扎进肉中。
绣花针品质不一,有的易断,有的韧性强些。
在缠针前,用火焰烤上几秒,放到自然软能增强一点针的韧性,以免针的质量太脆崩断。
具体有没有效用,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边有经验的老手都是这么弄的。
麻绳线,依据水域的深浅,可适当调整。
正常截两米左右一根就好。
两端用火烤焦,这样不易散线,绑针后不易吸水散脱。
在针的中部缠几圈打结,以不会入水散脱为准。
绳头的另外一端,就绑在竹桩的上端锯口位置。
为未绳子上下滑动,锯凹槽时可以适当锯深一点,方便绳子卡死在锯缝中,正好绑紧。
一把粗制钓甲鱼钩就这样简单的做成。
工具容易做,找合适的地方下钩难。
做好甲鱼钩子工具后,秦不易把井泉水浇灌的诱鱼药草,烘干,用药碾子手动磨成细碎药粉。
不舍得额外花钱去买猪肝作饵料,他直接拖着伤腿去小沟渠里捞的泥鳅。
这两种饵料腥味都特别的重,容易远远的引来甲鱼来吃。
猪肝方便切割埋针,容易调整,也容易配药。
泥鳅表面有粘液,更滑一点,容易被吞进肚里。
各有优劣。
用泥鳅当饵料则要挑选大小适中,够藏进一枚绣花针后,不会长太多就刚刚好。
太小的泥鳅直接就不能用,针都藏不下。
为了辛苦调制的药粉能起作用,秦不易捞起的泥鳅,挑了长短合适的足量泥鳅。
集中放入小桶中,只倒了浅浅一层水,洒上准备好的药粉。
等上一两个小时,等泥鳅自动吸入药粉腌入味。
这样既不会因为水太少死得太快,也不会因为水太多浪费药粉。
下午三点左右开始装饵上针。
约莫半小时,才穿好四十九把钓钩,装进小袋子。
准备好后,秦不易洗干净手,撑着老爸替他新做的拐杖,咬着牙出门下钩。
预留了放在附近的鱼塘的数目,他跑去了大河里下沟。
四点半出去,只找深度较好,有鱼有虾有沙的好地方。
不去他现在不方便去的地方。
这边的小河其实就是山溪,合适的下钩的地方并不多。
只是下四十多把钩子,他一拐一拐的就走了好几里的山路。
回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到底高估受伤状态下,自己能走的路和下钩的速度。
没办法,他还得继续下那几把预留的钩子,又花去几个小时。
回来时秦父见了,奇怪的问他:“你跑哪去了,这么晚回来,还要我做饭。”
“下甲鱼钩子去了。”
“你腿还没养好,不用这么拼命,老爸能挣钱。
以后别去了……
算了,说了你可能也不会听,以后就别跑那么远。
小心着点,摔到就不值了。”
看过儿子的断骨底片,秦父对他的伤腿不抱什么希望了,权当那条腿已经残了。
“好的。”
……
两父子一起上桌吃饭,中途秦不易故意起来喝水,自己喝完看向他爸:“爸你喝水不?”
“给我倒一杯吧。”秦父不想拒绝儿子的好意,顺口应下。
秦不易装作倒水,其实是从神秘的井里来半杯泉水,递给了他爸。
“松伢仔你在水里面放糖了,怎么味道有点甜味?”
秦父喝了一小口,觉得冰凉爽口,接着一口灌完剩下的水。
咂巴着嘴,回味着摇头:“怎么回事,这水冰冰凉凉的,跟小卖铺子里取出来的冰水一样冰咧。”
秦不易笑而不语,暗骂自己还是粗心了,忘记放凉掩饰了。
想了想,掩饰性的说:“那你别管我怎么弄的,老爸你以后想喝了,找我。”
“那,再来半杯?”
“行。”
秦不易又给老爸倒半杯冰凉的井泉水。
这次秦父可不上他的当,把杯子放那不动。
另外找了只杯子,重新从茶壶里倒了点水,一尝,不冰,不好喝。
再喝儿子倒的半杯,冰冰凉,微甜。
“死伢仔,你会耍魔术了啊,耍的什么鬼把戏?”
“嘿嘿,秘密。”
“你这小鬼头,连你爸也瞒着,行吧,到时老爸想喝了再找你。”
这水也就冰凉和甜一点,没有其他的异状,秦父也没多想,没再追根究底。
就当儿子在外面学了个小把戏,向他这父亲炫耀呢。
饭后,秦父照常在看电视,秦不易则在继续背药书。
一夜无话。
次日早早醒来,秦父仍是比他还要早就起来了,他没起来前已经出去做事了。
急于查看钓钩的战果,他顾不上洗漱,撑着拐杖跑附近的鱼塘里去看下的钩子。
才走到门口不远处的大鱼塘,好家伙,那鱼线被拉得笔直,很可能钩到了东西。
鱼塘里的水黄黄的,很浑浊,稍深一点就看不清水下的情况。
具体是钓到了什么,有没有跑掉,不到把绳子全部拿上来,还不知道。
他兴奋的丢下拐杖,小心的弯下腰。
探身抓到线,轻轻的拉了拉麻线,拉不动。
顺着线往前找,手伸进水里摸。
线缠在那岸边杂草,绕了好圈。
见他到来,下面有上钩的甲鱼拼命划水,弄得哗哗响。
秦不易一把拽着线缠着的水草,连草带甲鱼一起提了上来。
出门就有一只大甲鱼上钩了,开门红!
被秦不易抓着甲鱼尾部,它四支小短腿拼命挣扎着。
这条甲鱼背上淡青色的皮肤有许多浅黑色的小斑点,肚皮微白。
长且灵活的脖颈被拉得老长,张嘴凶狠的乱咬着。
离家近,又对眼前的鱼塘没怎么期待,他就没带收钩的工具过来。
等钓到了鱼,提着这只活甲鱼没法继续去看剩下的钩子。
他连忙撑着拐杖,提着这甲鱼拐着跑了回去。
刚提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称称了一下。
重八两,不足一斤。
价格立刻掉了一档,这个重量的甲鱼现在估价约莫是八十一斤,不大值钱。
这只甲鱼,只能算是他一夜辛苦的外快。
不能成为他发财的重大收获。
平时不加药粉,这种规格的货色,也总能钓上来一两只。
他这次的目标是那种两斤以上的大甲鱼。
他问下老爸,最近乡里人收购的行情是半斤到八两,八十一斤。
八两到一斤,一百。
一到一斤八两,一百二。
一斤八两到两斤,两百。
……
三斤以上,三百六。
总之越大越重越值钱,也越难钓到。
老的甲鱼够狡猾。
而且一不小心,不是针断,就是线被甲鱼直接咬断,状态频出。
这种重量的老甲鱼,一般是经验丰富,专门捕甲鱼的熟手,用长矛一样的捕鱼工具,下河扎到,再顺着位置捉住。
几条小河,长年难得有人捉上一只这样的大货。
他只要有这样的一只大货的收获,只要有一只,就能还清十分之一欠债。
运气好,自己有门路找老板的话,可能还能卖上更高的价钱。
其实很多时候,卖东西的还有中间的二把手倒卖赚得钱多。
感叹了几句,有收获总比没收获强,他喜滋滋把称过重的甲鱼丢进了水桶。
出门另外找了个能装甲鱼和钩子的小猪饲料袋子。
重新回到门前的鱼塘,提起一看,空钩。
泥鳅被吃了,针还在,没钓到东西。
再看一把,还是线绷得笔直的,有货!
顺着线慢慢弄上来一看,又是只差不多的甲鱼。
秦不易咧嘴笑着,手脚动作快了几分,把甲鱼装进了袋子。
剩下的一只钩子钓到条大黄鳝,大拇指粗的那种大家伙。
还有只钩子钓到水蛇,被他拖上来打死了。
主要是昨天回来的太晚,所以在门前下的钩子有些密。
没想到五把钩子收获了两只甲鱼和一条黄鳝。
大清早开门红,这让秦不易非常激动,走起来都忘了他还残了条腿。
现在他走起路来,那条残腿也点得飞快。
有收获的兴奋,让他好似根本就不觉得痛。
想到剩下的钩子可能有大收获,晚一会都可能被其他人捡到或跑掉,他有点急了。
连忙把袋子里装的甲鱼和黄鳝丢进水桶,提着袋子,撑着拐杖,趟着凌晨杂草上的露水去收钩了。
狗叫声中,他在太阳还未升起来前,已经走出了村子的住房区,跑到村旁的小河沟。
顺流而上,见钩就收。
才看到第一个大水坑里有麻线绷得笔直,他一下子又笑得咧开了嘴。
顺着线找过去一看,线扯得笔直,被缠上了河边的树根上,上面只剩个空钩。
得,高兴得早了。
树根下面的浅水里,还有只大螃蟹停在不动。
等秦不易来了,他还勿自吐着水泡玩儿。
不用多看,这条泥鳅绝对是眼前这只横行的家伙弄没的。
吃我鱼铒,肉身来偿吧!
秦不易也跟这还没逃走的大螃蟹客气,直接抓走往袋子里一扔。
想到这家伙在袋子里可能不大安分,扯乱缠好的绳线。
他又找几条草根,揉了揉,搓了条粗糙的草绳,把这大螃蟹五花大绑的给捆了。
山路难行,他只要不是痛的难以忍受,无视了残腿的一小疼痛。
有条伤腿很不方便,很多地方都不能去,得绕远路。
一路慢慢收拾,回来时已经是日上高空。
只是收了一趟,就耗去整整两个小时。
不过这趟是收获满满,钓到大小甲鱼八只,河里的鲳鱼两条,大黄鳝两条。
其他泥鳅吃没了几十把,水蛇钓上三条。
总之收回的钩子里,就没有一把剩下饵料泥鳅的。
这可跟以前用不加药粉的泥鳅效果完全不一样。
以前放钩子,不管加不加药,多多少少会剩些没吃的饵料。
这么一对比,不是以前药粉效果没用,就是他重新调配,加了点井泉水的药粉效果特别的强。
运用的好,他接下来可能赚到一笔快钱,还清外面的欠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