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墨殒,殒!
骷髅战戟刺破虚空,无视世间规则,带着凛冽的杀意而去。帝关,城墙之上,执剑者端坐在城墙之上温养剑意,帝关外,一个生灵撕破虚空,从虚空中一步走出,此时这个生灵以魂光形态存在,神色枯槁,却是对着帝关慌忙高呼,快打开阵门,我是墨殒!
执剑者眉头一皱,执剑起身,“火赤州墨殒?不在帝关修养,你为何出现在帝关外……”
帝关有明确规定,未经主宰法旨许可,不能私自出城,不然一律按照帝关之法革除,火赤州,大桑界的主宰法旨拿出来,不然我不会放你进帝关,更不用说开启阵门。
该死,黑袍老者墨殒眉眼阴冷,咬着血牙暗道,“和这个铁面无私的一根筋讲不通,看来只好硬闯了,先保住性命在去主宰面前解释。”
黑袍老者黑墨殒一身气势陡然攀升,只是没了乌金仙铁棍在手,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但墨殒依旧气吞山河,他要强闯帝关!
墨殒,你想强闯帝关,可要想好了,莫要自误,到时候就算是大桑界的主宰出面,都不一定能保住你,执剑者开口,声音很是冰冷,如凛冽剑意在散发寒气,他四周更是大道神光紊乱,怀中长剑亦在震动。
这是对帝关的挑衅,而他身为执剑者,绝不容许帝关的尊严被挑衅,此时的执剑者,他杀心四气,四周剑气纵横,就是黑袍老者墨殒都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再次道:“执剑者,我真的有很急的事,需要即可入帝关见主宰,你若再阻挡片刻光阴,我就不客气了。”
黑袍老者墨殒动了,如猿猴般爆气,手中以气化形,一根长棍,再次出现在他手中,当他越到足够高石,手中长棍顷刻变得粗犷无比,如一轮大日对着执剑者当空砸下。
执剑者大怒,手中长剑主动挣脱剑鞘,四周剑气如天地斗转,变得狂暴无比,与此同时他身后出现一尊巍峨法相,一把握住剑气狂暴的长剑,对着帝关外的黑袍老者墨殒,一剑挥下。
这一幕,如星空与皓月争辉,像是日月同时出现,颠覆了所有,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风声鹤唳,狂风卷起了帝关外的无尽尘埃,满天飞舞,此等景象,如同未世,他们的境界太高了,力量超过了世间的规则,周围的空间都纷纷扭曲了,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届时,就在这二者几乎碰撞到一起的时刻,只一瞬,黑袍老者墨殒的头顶上空,竟然也是在这同一时刻扭曲,随后虚空破碎,一杆骷髅战戟自天上而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笔直落下,如流星滑落,快到极致,黑袍老者墨殒根本无法躲避,那杆骷髅战戟直指他头颅。
“不!!”
黑袍老者墨殒大吼,凄惨的声音荡绝天地,同一时间,执剑者也是眼神冰冷,他身后的巍峨法相倾力后退,将那庞大粗犷的剑气一分为二,劈砍在大地上,砍出万丈深渊。“而此刻,黑袍老者墨殒瞳孔骤缩,回荡天地的凄惨之音停住,那杆骷髅战戟笔直而下,洞穿了他的头颅,将他整个人从半空洞穿,斜插在帝关外的大地上,彻底死绝,没有半点气息。”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也就是几个呼吸时间,太快了,常人难以想象,根本来不及反应,天地狂风怒吼,死一般的寂静,好似只有一杆骷髅战戟,斜插在帝关外,压住了所有的心跳,就是帝关之上的执剑者,也是在刹那被震颤心神,仿佛停止心脏跳动。
执剑者看着帝关外的那杆骷髅战戟,瞳孔骤缩,刚刚他真的被惊骇到了,一杆骷髅战戟突兀撕裂虚空,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而后更是强势洞穿了大桑界火赤州的墨殒,墨殒可是大桑界的强者,其名声如天骄崭露头角,而且有望跻身进主宰境,传闻已经半只脚踏入主宰,其境界更是达到了极虚之境,可现在说杀就被杀了,连一丝反抗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何方神圣?竟然敢无视帝关,当着我面杀我帝关之人,执剑者向着天地喝道,此时的他散去了巍峨法相,真身浮至半空,一把握住长剑,并且在他身后,昂扬起了一片磅礴剑海,散发无边剑气,景象恐怖。
可回应他的,是天地的寂静和呼啸而过的狂风飞沙,并没有其他声音回应他,就算有,也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这帝关之上回荡。
但是执剑者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警惕的望着帝关之外的战场上,岁月太久远了,曾经血染诸天的战场上,也只是遗留下了无尽的尘埃,时光淹埋了一切,现在,只有那杆骷髅战戟最为显眼。
骷髅战戟上的黑袍老者墨殒,在光阴长河之前就舍弃了肉身逃遁,本就是魂光的黑袍老者墨殒,死在了骷髅战戟的矛锋之下,此刻也随着狂风,在大地上一点点暗淡消散。
几个时辰过去,依旧不见任何回应,执剑者还是立身于剑海之中,而且越发狂暴,随时准备待敌的样子,死亡之海,灵舟之上的老人摇摇头,“帝关的守护者还真是代代相承,个个都是一根筋。”
老人摇了摇头,灵舟载着他,顷刻之间消失在死亡之海的海面上,他此前沉睡了无数岁月,此时既然醒了,他必然要去做一些事情,拿回一些东西,唤醒一些人,因为他似乎在恍惚之间,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点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或许,那不是期望,只是破灭中的点点希翼……
帝关,城墙之上,执剑者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神色,深邃的瞳孔中满是回忆,只是口中不断的喃喃道:“沉寂了一段岁月,难道乱世又要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事瞬间在帝关疯传,消息如风般吹散整个三千大千世界,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知晓,成了一大热潮。
而此刻,楚君一袭青衫白袍,一旁还有易阳子,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