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欲,贪美色奇物;耳听欲,贪美音赞言;鼻香欲,贪香味好闻;舌味欲,贪美食口快;身触欲,贪舒适享受;意想欲,贪声名、盼恩爱。”
萱帝娓娓道来,声比天籁。
“帝君,心兰这是被那一欲所困?”秦守连忙问自己最关心的。
“心兰正承受之欲为意想之欲,她终是心牵家族之名,而心灵深处也自会盼良偶来爱。”
萱帝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这色狼立时活了心思,着急的道:
“这兰心也真是的,我这上佳的好良偶,还整天里在她眼前晃,她难道就没看上我?若是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此时,太清三帝几乎同时摆脱困境,一眼看到萱帝和秦守,惊愣之下,连忙上前见过。
“萱帝临此,真是我等大幸,秦小友果然有天纵之姿,竟然能先我们一步摆脱魔念控制,厉害、厉害。”
三人中,依然由司晨帝君发声,他虽然说夸奖秦守,但私下里以为有萱帝相助,故而只惊不骇。
秦守自然不顾这些,匆匆与三位帝君见了礼,转头还是看慕兰心。
只见这人间娇女的娇躯渐渐平静,微皱的眉毛也慢慢舒缓开来,看来魔念消退,本念就要回归。
正在此时,大厅内虚空一震,混元玉瓶那丑八怪来了,而且还用青光裹了一个俏丽女子,一同现身而出。
众人细看,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那云华帝君之女,郑婉儿。
此女方一落地,美眸四下一扫,便是心中一震,连忙冲太清天三位帝君施礼道:
“婉儿见人心切,来的莽撞了,帝君莫怪,她、她怎么了?”
郑婉儿见自己来了这么多时,那云华帝君依然呆立不动,仿若泥偶,幸能见其面呈粉红,娇躯有颤,否则更是让她惊心了。
“婉儿不用担心,云华帝君只是暂时受困于魔念,以她的修为定然无妨。”
司晨帝君平静说完,这才转头看向秦守以及刚刚睁开眼睛的慕兰心,含笑问道:
“两位小友,可否将所受之劫告知老夫?”
“哦,我是眼见之欲,兰心应该是意起之欲。”
秦守见慕兰心刚刚定下神来,看向他的美眸中,也隐约有羞意,不由心中欢喜,连忙替她说了出来。
“哦,云华帝君所受的就是耳听之欲了,难道她这些年过于贪图奉迎与虚赞了吗?”
司晨帝君见那云华帝君仍然面有享受,显然还未挣出幻境魔惑,不由皱眉。
郑婉儿见生身母受罪,早就把两人间的那些隔阂甩去一边,正要上前,自然被司晨帝君拦住:
“不可!你的修为太低,若是被拉了进去,会万劫不复的。”
一言至此,司晨帝君转头看向萱帝,心里话:“若是她肯出手,绝对轻松。可是,这根本没那意思啊。”
萱帝此时正看秦守和慕兰心逗嘴,而且看的有趣,岂会管其他事?
“兰心,你刚才一定是想我了,因为你刚才睁开眼时,一看到我,你就脸红了。”
秦守一面说,一面上前死盯着人家兰心看。
“呸,我那是热的,谁会想你!”
慕兰心受不了他那色样,退步去了萱帝身后,却轻啐了他一口。
“那你想谁了?快点告诉我,我倒要去和他比比。”
某“兽”大怒,连忙追问“情敌”是谁。
“哼,就不告诉你!我刚才想的人可多了,就是没有你。”
见他发狂,佳人心中高兴,不免娇哼一声,继续气他。
两个年轻的打闹传情,几位帝君能看个热闹,婉儿心中担忧,只看个火大,可也只能去忍来求:
“几位帝君,还望能施援手,若救了家母,婉儿愿作牛马。”
几位帝君一听,不由尽皆皱眉,唯有萱帝将美眸中的白光略闪,一眼看透了婉儿的根脚,心中便是一动,这才斜了一眼秦守,淡淡开口:
“秦守,你去把那个人替了下来。”
“哦,帝君,我为什么要替她承劫?”
秦守一听,就不乐意了。
“云环、云佩和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姐妹还亲!对你来讲,她可不是是外人,你真的不救?”
萱帝可是敢说,这话一出,太清天三位帝君尽皆苦笑,纷纷闭目神游去了。
只剩下个婉儿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知道云环、云佩被这个叫秦守的人拐去了,可是不太明白被拐去做啥了。
而且她也弄不太清楚云环、云佩与自己母亲的具体关系,所以她自然发呆乱看。
一会看秦守,越看越觉得这人像坏人;一会看萱帝,越看越觉得这位帝君好厉害。
“哦,怎么说?帝君快告诉我。”
秦守很喜欢八卦,尤其是这种似乎有便宜可占的。
“小色狼,快去帮她一下,等会让她告诉你不就完了。”
萱帝见他两眼放光,岂能不知道他之所想?
一挥长袖,立时有白光化索,将秦守缠个结实,然后轻轻一抖,便将他扔去云华帝君的身边。
就见秦守的身影刚落到云华帝君近处,虚空中紫焰突生,猛的一扑,立时没入秦守身中不见。
场中众人,慕兰心与郑婉儿最是用心去看,只是担心各有不同。
两人的四只美目紧盯,只见那秦守魔火入体后,似乎怔了一怔,随即又抿嘴笑了,似乎看到了某个让他生乐的场景,而紧接着他突然又怒了,张口就是一声叱喝:“破!”
然后,就是一声娇叱与一声冷哼,几乎同时传来:
“秦守,你怎么来了?你给我滚!”
“哼,想当女皇想疯了,还想让我侍候你,真是个疯子。”
众人听了一阵目呆,还是慕兰心事不关己,又只想看秦守的笑话,所以一步跳了过来,低声问:
“快点告诉我,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哦,你想知道啊,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某人记仇了,慕兰心很生气,看着面前这熟悉的家伙,再想想脑海中那个自己想深深藏起来的影子,眼神中一阵挣扎,一个清晰的身影最终汇聚成形。
“秦守!你为什么非得纠缠我呢?”慕兰心喃喃低语,几至不闻,不敢再看秦守,转身就要走。
秦守见佳人忽然痴愣,似有言出,却未听清,可是慕兰心眼中的挣扎与痛苦,他可看了个明白。
于是,无来由的一阵心痛忽起,让他低声挽留道:
“兰心姐,我说给你听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