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老息怒,这孽徒散修出身,惯会耍口卖刁,长老别听她胡言。”厉海看看身前的五彩莲花,又看看秦守,强自压下惊惧与怒火,辩解道。
“哦,你且起来说话,有我在,没人再敢动你。但是,你不可以胡言乱语。”梅若雪听到,没有理他,却对身前的冯巧儿说。
冯巧儿连忙起身,不免先去偷看一眼秦守,却见他正面露笑容看着自己呢,而且当他发现她的偷看,还对她点了点头,这让她心中激荡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才强行压抑了情感,上前两步,取出一物,一面双手承上,一面说:
“梅长老,巧儿不敢妄言,我这里有证据,请长老来辨。”
一块留声玉壁!
一见这东西,厉海一愣,而陈少谷脸色猛然惨白。
有些事不能明着来,尤其是在自喻为正道修士的面前,而且这炉鼎之术又大多是女修受害,所以当这位自比为冰雪般高洁的梅若雪知道后,当场就要杀了那陈少谷,甚至连厉海真人都不愿意放过。
房老祖和众多男修心有戚戚,连忙上前劝拦,最终是废了陈少谷的修为让厉海真人含恨带离才算是结束。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置这位敢于“灭师”的冯巧儿了,就见她又跪去了梅长老面前,苦求收留。
梅若雪没办法,总不能不管她吧,众人一走,那厉海一准找她出气。
反正百花派女弟子众多,多一个就多一个吧。
百花派宗门所在地就叫百花山脉,地处兖州东南部,山不算高,好在甚是广大。
秦守一路上免不了饱受情欲折磨之苦,身边有多位美人相伴,只可惜其中多了不敢惹的梅若雪长老,那眼神如刀般锋利让他不敢有半分的异动。
此刻终于到了目的地,以为终于可以摆脱了她的折磨,谁想到这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新燕,你带了秦守的两位道侣以及巧儿去你那边住下,秦守跟我来。”
梅长老令牌一划,打开护山法阵,不等秦守看到山里景色,当头先给他盆冷水浇下。
“梅长老,不用您麻烦了,我也和她们一起去就行。”秦守试图挽回一二。
“哦,真的吗,你真想去?”梅若雪长老的目光明显不怀好意,让秦守犹豫了一下,但他想守护本心,所以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行啊,你们几个回避下,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他切点东西下去。嗯,不是很疼,一会就好。”
梅若雪长老一面说,一面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挽挽袖子,就要动手。
秦守一听就慌了,心里话:“切什么东西,怎么那房新燕笑的那么难看?”
“不用了,我和长老去就是。”他不傻,只能认命。
一路上到处有花团锦簇,异香阵阵,这边花丛里忽然跳出两个少女娇俏,脆声道:“梅长老,你领的是谁啊,哪个姐姐要会情郎了?”
梅长老刚想开口呢,那棵绿树上突然又蹦下一个十八九的俏娇女孩,甜甜的喊道:“梅姨,这个人我相中了,能不能把他关到养心洞里,让他等我个十年八年?”
只一会儿功夫,这身边就满了,一个个十八九、二十岁小姑娘跟饿狼似的盯着他猛看,吓的他直往长老身后钻。
“好了,都回去修炼,别把秦客卿吓坏了。”梅长老一句话打发走了一众小色狼,这才笑着问秦守:“怎么样,比你那合欢宗好不?”
“好...,不,不好!”秦守还在蒙圈,这脑子都不够用了。
“噢,哪儿不好?”梅若雪长老脸一沉。
“哦,您说好,那就好呗。”秦守都快哭了。
“哼,臭小子,还想和我斗!想见赵玄阴吗?”
“啊,谁?长老您刚才说让我见谁?”秦守猛听到师尊的名字,不敢相信的连声问道。
“还有谁?赵家的赵玄阴!你不会说你的伏波剑诀不是他教的吧?”梅长老眼含讽刺,意态却有些寂寥。
“伏波剑诀?我师尊的确自称玄阴真人,但是他没有教给我们伏波剑诀。”
秦守隐然觉得梅长老真的知道师尊下落,也隐约觉得这伏波剑诀就是师尊教给依霞的驭剑之法。
“玄阴真人,不错,他们兄弟俩,一个玄阳、一个玄阴,赵家的两大天才,谁人不晓?”梅长老见秦守承认了师承,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伏波剑诀了,自顾自问起来。
“梅长老,我师尊他现在在哪里呢?”
秦守小心的问,心却陡然提了起来。
“哦,在我家呢。对了,别喊长老了,喊师娘吧。”梅若雪淡淡的一句话,却将秦守劈的是里焦外嫩。
“啊?”
眼前出现一处矮崖,崖高仅三五丈,崖顶有绿树成荫,让十几幢小楼隐约可见。
秦守乖乖的陪着梅长老向那崖顶飞去,等快到的时候,秦守才发现崖壁上,在离地丈许的高处尚有一个不大的洞口,上面歪歪扭扭有养心洞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让他心里一紧,不由更加去赔了小心,生怕这位自称师娘的梅长老把自己关进去个十年八年的。
阁楼不大,却也雅致舒适,只是秦守心中挂念师尊玄阴真人,心里焦躁,那会欣赏,只把眼睛四处乱看。
“臭小子,在找你师尊吗?”梅若雪似乎是明知故问。
“梅长老还请告知我师尊下落。”秦守却言辞恳切。
“哼,没和你说吗?就在我家!”梅长老好像略微有些怒恼。
“长老你...这里哪有啊?”秦守再看看这通连的几间小阁楼,心里话:“咱俩这话声不算小,我师尊要在,还能听不到?”
“赵玄阴,你听听谁来了?”
梅若雪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脚猛踹了下地板,发出“嘭”一声大响,把秦守吓了一跳,却随即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到:
“若雪,你快点放我出去吧。”
“师尊,是你吗?我是秦守。”
秦守看看掐腰的梅若雪,再瞧瞧脚下的地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仍然小心的冲着地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