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姜梨是被热醒的,她睁开眼就感受到了腰上胳膊的重量,转过身就触碰到了一片健壮的胸膛。
李木白将她圈在怀里,睡的正踏实。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沉浸在一个宁静的梦境中。姜梨贪恋地看他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面庞,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他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在梦中也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看着看着,姜梨也笑了。可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印子,脖子,锁骨,再下面……
那真是没眼看,又恨不得捶他两拳泄气。
过分!太过分了!
把她当蛋糕了吗?这边啃一块,那边啃一块的。
姜梨粉粉的拳头伸到李木白脸前,正想一拳把他揍醒,可发现他睡得深沉可爱,又不舍得下手了。
算了,虽然有些过分,但昨天晚上某人确实挺卖力,一方面也是为了她,所以……
哎!
这大亏就自己吃了吧。
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姜梨轻手轻脚地挪动身子,想下床,又怕吵醒他,她只敢轻轻地动作。可没想到,刚轻轻把他的手给拨开,李木白就悠悠转醒了,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眼睛没睁开,意识也还没清醒,却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梨梨,你醒了?”
姜梨微微转了下头,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哄道:“嗯,醒了,我先起,你再睡一会。”
李木白没说话,却把姜梨搂得更紧了,头也靠的更近了,和姜梨的额头紧紧地贴到一起。
李木白没睡醒,鼻音还很厚重,声音嘶哑道:“不要,你再陪我睡一会。”
反正起床了也没什么事干,他就想和老婆贴贴,什么都不干。
姜梨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依着他,被他抱着再睡了一会。
只是姜梨已经醒了,此时虽然躺着,却没有了睡意。
只睁着眼睛看着李木白的脸,在脑海里细细临摹他脸上的曲线,他的眉峰如刃,凌厉却不失温柔,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嘴唇红润不失温暖,而眼皮下藏着一双会说话,会流蜜的眼睛。
姜梨回想着和李木白相识,相恋的种种,只觉得过往如同做梦一般。
还是一场美梦。
从不敢想的美梦。
沉浸在甜蜜又轰轰烈烈的回忆里,姜梨又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饭,房间里都是饭菜的香味。
一闻到味道,馋虫就都被勾了出来,姜梨的肚子还十分响亮地咕噜咕噜了几下,都把李木白给逗笑了。
气得姜梨一边穿衣服一边忍不住就踢了他左边屁股一脚。
过分了啊!
她昨晚也是大消耗好不好!
动了好久呢!
以为只有他累啊!
哼!
狗男人!
换完衣服,发现根本遮不住身上的红印子,姜梨更气了 ,一边往脖子上拍粉,一边忍不住又踢了他右边屁股一脚。
这下,左右对称了。
李木白又笑了,笑得又贱又讨厌,姜梨气得更猛了。
李木白一声轻轻的笑声引发了可怕的后果。
那就是……
吃午饭的时候,姜梨都不肯和李木白说话了,只顾低头刷手机。
某人殷勤地给她舀汤、夹菜,都不能换回她的一个浅浅回眸呢。
刷着刷着,突然就刷到了李木白的朋友圈。
罕见的,这货竟然发了朋友圈,是他们婚礼上的几张照片,配文是:“我老婆,嘿嘿嘿!”
下面是王京若气急败坏的评论:“显摆!好像只有你有老婆,别人没有似的。”
李木白回复道:“我的老婆独一无二。”
王京若回复道:“我的老婆也独一无二啊,论起霸道刁蛮任性胡闹辣手摧花,谁敢和我老婆比?”
李木白回复:“那不敢,比不了。”
乐昌儿接话:“???王京若,这么急着去投胎?”
王京若:“!!!,老婆,出门在外,要给男人面子!”
乐昌儿:“好的!请问王京若先生,是急着想投胎重新做人吗?确认请回复1,十分确认请回复2!不回复权当默认。”
王京若:“呜呜呜!老婆我错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乐昌儿:“嗯,哈哈哈,很好笑,待会回来笑给我听。”
王京若:“呜呜呜!”
姜梨看笑了,这一笑,就把对李木白的怨气给笑没了。
李木白见姜梨笑了,连忙趁热打铁,又是夹菜,又是说好话的,好说歹说,终于把老婆给哄好了。
吃过午饭无事,姜梨便坐到地上拆礼物。
她和李木白结婚是没有收礼金的。
但还是很多人出于礼貌送了礼物过来。
多数是摆件,首饰之类的。
拆了好多东西,终于拆到了夏洛洛的那一份。
昨天送礼物的时候,这个夏洛洛就神秘兮兮的。
贱兮兮的说这个礼物一定得私底下拆,还说李木白一定喜欢。
姜梨都不明白了,送新婚礼物,不应该送她喜欢的吗?!
为什么是送李木白喜欢的?
这个夏洛洛,真是会吃里扒外!哼!
姜梨拆礼物的时候,李木白就坐在旁边,她拆,他收。
把包装纸和包装盒稍微分类整理好,回头阿姨会统一拿出去处理掉。
所以,当姜梨把夏洛洛的礼物拿出来的时候,李木白第一眼就看到了。
某梨从盒子里掏出了一块轻飘飘的布料,蠢萌蠢萌嘟囔道:“夏洛洛买的这是什么啊,蚊帐?可也太小了吧……”
当完整把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展开,姜梨“哇”一声后便惊慌失措的把东西放下来,随后便心虚地看了李木白一眼,正好对上了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呃……
姜梨手忙脚乱想把衣服往盒子里塞,然而,还是太迟了。
李木白饶有兴致地把那块“布料”从姜梨手中抢出来,轻轻甩一甩,展开欣赏了一番后道:“嗯,洛洛的眼光不错,我确实很喜欢。”
姜梨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就冲上了天灵盖,脸蛋耳垂霎时就红到滴血。
她恼羞成怒把那“破布”抢回来,气急败坏道:“这个夏洛洛,简直道德败坏品味低俗!”
李木白摸着胸下巴,颇为满意道:“不低俗啊!这粉色挺小清新的啊,款式也不错,我觉得……”
姜梨暴跳如雷:“闭嘴闭嘴!谁要你觉得了!不许说不许说!”
李木白弯了弯眼角,狡黠一笑道:“不要我觉得,那你想谁觉得?除了我,你还有谁?”
姜梨是气得抓心挠肝,又羞得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没有别的谁,但是……哎呀!李木白!你把你那贱兮兮色眯眯的眼神收回去!不许你这样看着我!”
李木白“嘿嘿”一笑,反问道:“你是我老婆,我不贱兮兮色眯眯的看着你还能看谁?难道你还想让我去看别人!”
姜梨急得语无伦次:“不是……不是让你去看别人,但你也不能这么看我!”
李木白假装委屈巴巴道:“你是我老婆,我贱兮兮色眯眯地看着你,可是合法的。我持证上岗,还可以合法上……”
姜梨一把捂住李木白的嘴:“闭嘴,不许你再大放厥词了!”
李木白这个臭男人,真是年纪越大,脸皮越厚了。
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思来想去,都是夏洛洛惹的祸,姜梨气到坐都坐不住了:“这个夏洛洛,看我回头不……不!不能回头,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算账!”
姜梨把“破布”塞到自己的衣服里,拿起手机,甩下眼神还在闪闪发光的李木白,落荒而逃了。
李木白坐在地上,看着落荒而逃的某梨的背影,脑补了一下某人把那件小衣服穿到身上的画面,喉咙就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李木白坐在地上,看着落荒而逃的某梨的背影,脑补了一下某人把那件小衣服穿到身上的画面,喉咙就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嗯!
不错!
相当不错!
光想想就觉得过瘾……
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李木白一时有些心急。
这天……什么时候才黑啊!
毕竟……不黑不好玩啊!
吃过晚饭,姜梨左躲右躲,还是逃不过李木白的痴缠。
晚上,她仔仔细细地沐浴完,穿上夏洛洛送来的那件“窗纱”,裹上厚厚的浴巾,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
刚刚暴露在房间里暧昧的暖黄色灯光下,姜梨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明明裹着严实的浴巾呢,但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未着片缕一样。
尤其是对上李木白赤裸裸的如狼似虎的视线,更觉得自己像只被扒光了毛的小羔羊,嗷嗷待“捕”。
“梨梨,过来~”
李木白躺在床上,微微地勾了勾手指,极尽诱惑。
姜梨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只觉得自己紧张得不得了不得了,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明明……
明明都曾赤裸相对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却紧张得如同初夜一般。
大约是因为身上穿的东西,太过不正经了吧。
姜梨垂眸走向她和李木白那张大到可以翻滚的大床,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磨磨蹭蹭走到床边,她就不再动了,甚至想落荒而逃了。
不行不行!
她要去把衣服换回来!
光想想都要羞死她了!
姜梨转身就想走,可已经太慢了。
李木白眼明手快得抓住了她!
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拽没拽到她的手,倒是把她身上的浴巾给拽了下来。
这一拽,春光外泄。
欲露还羞。
李木白的喉咙滚动了好几下。
明明眼前的人什么都没干,他就已经被撩拨得兵荒马乱了。
姜梨吓得连忙转身,遮住前面的春光,却不知道,白皙嫩滑,毫无一丝赘肉的后背和纤细的腰肢,玲珑的臀部曲线,同样杀伤力巨大。
李木白觉得自己的鼻血就要喷出来。
姜梨想要逃,可怎么逃得了李木白的“魔爪”,不过迈出一小步,姜梨就被某人拽回来了,轻飘飘地落到某人的大腿上。
美人在怀,某白十分满意。
尤其看着眼前浑身都羞粉了,脸蛋红的像蜜桃一样的可人儿,李木白更是心猿意马。
手指挑逗地滑上了姜梨的脸颊,酥声道:“老婆,你跑什么?”
姜梨觉得李木白此举实在是太纨绔浪荡了,简直是登徒子上身!
某梨羞得伸手就要推他,可没想到眼前这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抓住了她的手,直往唇上带。
一股子热气扑上来,姜梨觉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李木白,你……”
“叫老公~”
李木白轻声引诱着,姜梨没办法,只好酥酥软软地喊了一声“老公”。
刚刚喊完,姜梨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李木白却不依不饶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发亮。
姜梨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烧,此时此刻,肯定是红到滴血了。
李木白魅惑道:“声音太小了,听不见,你再叫一声。”
姜梨扭扭捏捏地在李木白的怀里扭动了一下,垂着眸,用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细细道:“老公`”
这一句“老公”又酥又软,钻进李木白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电到般打了个战栗,身体里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酥得他浑身发软。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李木白搂着姜梨的腰,把她越搂越近,越搂越紧。姜梨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还像一块烤化的,越来越软。
姜梨有些受不住李木白的痴缠,那手抵着他,投降求饶道:“不叫了,你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木白被她逗笑了,轻笑道:“我们明明就是合法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
“因为你……你……”
李木白逗问道:“你什么?”
姜梨羞怯推他:“你一副要调戏我的样子。”
李木白眨眨无辜的大眼睛,道:“什么叫一副要调戏你的样子,我就是在调戏你啊,亲……爱的老婆。”
最后几个字,李木白是咬着姜梨的耳垂说的,只把她唬得浑身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温香软玉就在怀中,李木白没办法坐怀不乱。
很快,他轻轻抬起姜梨的颌骨,热烈而急躁的吻覆到她的唇上。
……
第二天,姜梨浑身酸疼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都有一句话。
夏洛洛!都怪你!
等你结婚!
我也让你知道知道“快乐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