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东西捂嘴这档子事儿并不少见,十个绑架八个捂嘴!
另外两个要么的就是需要就是被迷晕了不需要捂嘴了,要么就是需要那张嘴巴推动剧情的......
可现在......那嘴巴里头被破布塞的结结实实的青复南,却并像前头那堵了嘴的八个人一样,呜呜咽咽的语不成调,只能怒目圆视的瞪着对方无能狂怒。
而是......还在坚持着叫骂!
尽管骂不出声,可喉间的颤动和呜出调子的声音都在证明:他还在努力骂!
并且看样子骂的还挺难听的.....
就连从出场到现在都一直表情淡淡的一副胜券在握的严无原都不太淡定了。
他难得的看向水缸中还在奋力扑腾的青复南,眉头微微皱起,眼中也渐渐的染上了杀意。
有点吵。
要不然杀掉算了吧......
许是真的被吵的心烦了。
严无原伸手在面前挥了挥。
那样子像极了是在驱赶蚊虫.....
“带进来!”
丢下这句,他转身就走进了早已敞开的石壁后头。
那样子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是真怕自己烦躁的当场要了青复南的小命。
其中两个黑衣人听了严无原的话之后,没有半分犹豫的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寿冉两侧,伸手将他架了起来,向着严无原离开的方向将人拖走。
紧接着又是上前两人,同样的将于湘之给架着离开了。
唯一不同的是......
于湘之并没有如同寿冉那样,双手被架着,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地上拖着地面被拖走的。
而是如同醉酒的人一般,被两人搀扶着离开的。
纪纾禾逐渐混沌的脑子里头冒出个离奇的想法......
是不是......轮到她的时候......
她可以被完全架空!
毕竟她矮嘛!!!对不对!
她是不是可以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架空着,既不用被拖,也不用自己踉跄着行走!
她忽然开始有点期待了。
可事实上......
原本准备上前拖她的两人只是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黑衣人便看着他的同伴,下巴扬了扬,扭头就走了。
纪纾禾:“......???”
一股子不太妙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就见留下的那个黑衣人二话没说,过来一把提溜起了她的后脖子的衣领处,拎小鸡仔似的就拎着走了!
纪纾禾:“......”
他喵的发誓以后要长到两米!
她看谁还敢提再这么提小鸡仔似的提她!
她好恨!
天知道,若是那严无原有读心术的话,纪纾禾估计会是第一个被嘎了的!
因为比起青复南来说,这个被毒晕的并没有消停多少。
一样吵的很!
正如她前一秒还在离谱的想着以后要长成溪兰大陆第一巨人的事,后一秒已经在思考这种身体不受掌控的感觉可真不爽......
回头一定要问问徒玉,有没有那种能让四肢僵硬,头脑还是清明的丹药。
高低得给这严无原来上两颗,然后给他们的身体摆成翘臀能放上两桶水的样子!
不对......还有王小春......!
一个都跑不掉!
......
总之,脑袋混沌,想到哪儿就是那儿。
那是半刻不带停歇的。
以至于后头的黑衣人和王小春跟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双眼时而精光时而迷离的小孩儿没有半点挣扎的被提着走的画面......
至于纪纾禾......
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拐了几道弯儿,只知道那种被嘞着脖子的不适之感消失的时候,她已经被丢到了地上。
眼皮子掀了掀,才知道已经到了一个比之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密室。
密室中间嶙峋着几根石柱,此时的严无原正坐在一把做工颇为精细的宝座,上头并未镶嵌什么宝石之类的点缀。
无论是靠背还是扶手,雕刻着的瑞兽栩栩如生。
严无原懒洋洋的坐在上头,而他们仨则是被丢在一起。
那些黑衣人在严无原两边站的笔挺,就连王小春也跟着站在了其中的一队的末端。
补上了两边人数不平衡的空缺。
嚯!
若是把那椅子换成龙椅,这是妥妥的要登基的架势啊!
还真别说!
这人还怪讲究的嘞!
“你们......就这么点人......就弄出了炼魂那么大的事儿......?”
纪纾禾费劲儿的左右看了看。
怎么都不觉得这两边站的笔挺挺的人能成事儿啊!
却听见一个黑衣人轻哼着发出一声冷笑。
“尊上宏图,以一敌千!你们就算是三人,还不是被王小春这个最不中用的给擒住了!”
王小春一听这话,不由的白了一眼那说话的黑衣人。
什么叫最不中用!
狗叫什么呢!
可一抬眼看见了宝座之上坐着的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到底是没敢去吵嘴,倒是让他想到另外一件事儿来了。
“师兄!这人身上有古怪!要不然咱们先搜身!林间的那个阵法被他不知道随手抛了点什么东西,就给炸毁了!”
王小春这头正得意,自己有重要的发现。
可躬身了半天都没听见上头传来命令。
正觉不对,悄悄抬眼,就看见了一张阴沉到可怕的脸。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脑门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沁出,抬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扇自己巴掌。
嘴里还不由的喊着。
“尊......尊上!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
王小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一直到双脸都跟着红肿破皮,这才听到上头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再喊错,赐死。”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会了!多谢尊上饶命!多谢尊上饶命!”
王小春如蒙大赦,一边说着一边磕头,脑门将地面砸的砰砰响,再抬头起身的时候不仅双颊红肿流血,就连额头上也破了皮。
与王小春的如蒙大赦不同的是,纪纾禾心中只觉的好笑的很。
什么时候死都是一种赏赐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在死前受尽酷刑,求死而不能的话......
好吧,对不起,她误解他了。
相对于她想到的那种情况,直接死掉确实算的上是一种恩赐了。
......
严无原抬了抬手指。
为首的黑衣人会了意。
这是准备搜身了。
他抬步走到三人面前,毫不犹豫的决定从于湘之开始。
这女修.......是真的美啊!
可手还未触碰到女修的身子,就听见那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小孩儿气息微弱的说道:
“底儿......都摸清.......了,放......威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