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广场中央的青铜巨钟,上头四级符师考核那一块,演演仙君四个字,稳居第一。
而在它边上的三级符师考核板块里头......
小趴菜三个字落入寿冉眼中的时候,他心中那一点点的不安也随着这一眼烟消云散。
而在三级符师考核的场地上头,花琼元从小孩的骚操作中回过神来。
一时间看向对面的眼神变得复杂。
内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虚张声势罢了,半大的孩子,能有多少能耐。
可虽说这个念头愈发强烈,但花琼元的心里头却并未因此放下半分轻视,反倒是因为纪纾禾的这般不知道该定义为年轻气盛的鲁莽,还是该定义为自信的操作,搞的心里头愈发的谨慎对待。
“小道友,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花琼元面上表情未变,看向纪纾禾的眼神依旧温和,丝毫找不到方才操控傀儡迅速攻击时候的阴骛。
而此时的纪纾禾,经对方这么一问,倒是真的正儿八经的思索了片刻。
确定自己没有啥遗漏的,这才摇了摇头。
“没有了,可以开始比试了。”
她这头才刚说完,那边的花琼元已经操控着傀儡迅速的逼近了纪纾禾的那一具傀儡了。
形容鬼魅,速度极快。
见此,纪纾禾不再犹豫,抬手祭出那一道乾元符。
可就是这一道符篆。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不是?我开始怀疑这小孩儿压根就不会用符篆了!”
“怀疑去掉,自信一点,这小孩儿是真的不会。哪儿有人在没有其他符篆的情况之下,起手就是用一道增益符篆的呀!这有啥增益的呀!?”
就在纪纾禾祭出这一道符篆的时候,台下的议论之声就没有停止过。
就连评委席上,也被纪纾禾的这一操作给整不会了。
没见过。
是真没见过这么玩儿的啊!
台下观众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
哪儿有人在没有任何符篆为载体的情况之下,直接使用增益类符篆的啊!
什么叫增益类的符篆?
那可不就是加强各类符篆的属性、攻击、和防御的符篆吗?
用在修士身上,就可以增加修士的每一道灵力伤害,原本只能宰只兔子的力量,翻倍到直接可以去杀头牛,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今?
那小孩儿竟然直接将符篆用在了一具傀儡身上?!
要知道,那一具傀儡在没有注入灵力的情况之下,啥也不是。
难道是增强木头的坚固程度吗?
那不是纯纯的扯淡吗?
“看来这孩子确实是年岁尚小,并不精通各类辅助的使用啊。”
长秋面上甚是惋惜。
可眸光内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
“可惜了。”
朱雄川此时倒是真的觉得有些惋惜,原来这孩子,真的只是被摁头死背符的。
会的符篆确实挺多,理解也足够。
可是对于符篆的使用却是毫无章法,一窍不通。
确实可惜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孩子才多大呀!
这才十一!既然死记硬背都能有比旁人更为出众的表现,那假以时日,好好教导,难道还怕教导不好吗?
思及此,朱雄川又乐呵起来了。
“这才多大的年岁?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云小子在这般年岁的时候,可是连法诀都没有背完全呢!”
朱雄川还是说的含蓄了。
要知道, 步云尔是在十六岁的年纪才进的宗门,不过好歹天赋确实可以,如今不过百岁的年纪,已经是道星宗的首席了。
可若真要论天赋的话,怕是云小子也不及这小孩儿。
“只是一个开始,怎么就能断定这孩子是在胡闹呢?”
迹翀身子微微后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下头的高台,眼中并未有过多的情绪。
这么多年的宗主做下来,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饶是今天这孩子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喜,同时青小子的失踪,桩桩件件的都让他情绪波动。
可表现出来的,却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宗主模样。
“宗主的意思是......这孩子是故意的?她准备做什么?”
朱雄川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难道他也想错了?
却见迹翀道君摇了摇头。
“看着不就知道了。”
迹翀心中虽有猜测,可到底是不确定。
此时显得过分安静的赵清铭眉头紧锁,看向高台之上的纪纾禾,神情复杂。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能性,可是很快的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反常的举动。
......
“小孩儿,你是认真的吗?你这样......会死的很快哦。”
花琼元挑唇看向纪纾禾,看似好心的提醒,可语气之中尽显漠然。
手中操控傀儡的速度也没有停顿的意思。
眼见着花琼元的傀儡已经逼近,可纪纾禾这头,除了傀儡身上那一道乾元符,并未有其他动静。
那傀儡依旧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不见丝毫的生命特征。
此时台下的严无景发出一声冷笑,果然如此。
可面上的笑容都还未收起。
就听见台上的纪纾禾笑的一脸得意。
“是不是都觉得我疯了?是不是都觉得我只会写符篆,不会用符篆?那么......接下来别眨眼哦。”
说完,纪纾禾将自身大半的灵力灌注到了那傀儡之上。
傀儡睁眼的瞬间,乾元符金光闪过。
显然是符篆生效了。
此时的花琼元伸手掐诀,一道炎火符落在了傀儡的身后。
只见傀儡抬手,手中捏着和花琼元手中一样的法诀,一道火焰在傀儡之间积蓄。
对面的纪纾禾此时也不再墨迹。
抛出了手中仅剩下的雷音符,口中法诀喃喃,原本的晴天烈阳瞬间被阴云遮蔽。
雷声滚动,场上狂风大作。
一道雷电,伴随着天音,轰然在头顶炸开。
可让人意外的是,那被雷音符牵引而来的天雷却并未落在花琼元那一具傀儡之上。
而是......落在了纪纾禾的那一具身上......?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