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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一直不解,一九说的,我们惹不起的东西,难道就是你?”

纪纾禾说着慢悠悠的走到了一九的身边,与他坐在了一起,看着老头眼里满是戏谑。

“可若那人是你,就有太多事情解释不通了。”

“的确,那日的气息与这老头的不同。”

一九点了点头。

他们刚到这儿的时候,屋子内那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可比这老头要强大的多了。

方才一战,他不知道老头是否用尽全力,可他却并没有。

若是换做那东西,大概会是一场死战吧。

一九想着,心里头的期待却大过了担忧。

他可太久没有好好打上一架了呀!方才也就算是过了个手瘾而已,可这还不如不过......

这般下来,未能打的尽兴,反而败兴。

“所以......说说吧,你是用什么法子去压制了善凛的生魂的。”

她原本只觉的,善凛这人,未得世间善待,从而黑化了被诛杀了而已。

可见了这么多,她发现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反而成了面前这老头作恶多端要来的合理许多。

当初在那村头的屋子里,见到的一闪而过的那一抹红色,应当就是那善凛的魂了。

不对,现在估计不能用魂来形容了。

现在的善凛,就只能算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说是人的话,那是因为他的魂魄被生剥,这老头既然是想将那一身的气运占为己有,那必然不会让这善凛出现的地府的名录里头。

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他还是个人,那一身气运才会一直在。

可就是不知道那老头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多年了都未曾将善凛的魂魄融合,反而是怨气越发的重了,倒是越来越像厉鬼了。

生魂成鬼,这事儿不好搞哦。

看那样子,估计也是理智不存的,如若不然,这老头何必拿出心境试炼这么宝贝的东西出来?

她原本还以为,这试炼只是为了困住他们这些误入的人,可外头那特地抓修士进来的妖兽,就能完全推翻这个可能性。

所以她才会猜测到那善凛的心智早就是不存的,这些人经历的试炼,不过是老头在挑选一个又一个道心稳定,且悟性极高的人,去融合进善凛那已经失去理智的生魂内。

那老头或许没办法拿善凛的魂魄怎么办,可是他们这些修为不足元婴的修士还不好拿捏吗?

纪纾禾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看那老头的目光也就越发的不善了。

果真是个坏坯!

而此刻的老头心里头也同样在思量着。

这小丫头问的是压制善凛魂魄的办法,看来是在打生魂的主意了!

可他此刻的情况太过于被动了。

说了,那他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下场可想而知。

可若是不说的话,那他现在就是没有价值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头思量了良久,纪纾禾脑子里头理着所有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没有去催。

倒是把边上的一九给看急了。

“你倒是说呀!”

纪纾禾看了一九一眼,没说什么,看似无意的抽出了棉棉,跟着一旁的一九学着开始擦拭剑身。

殊不知,这一举动又给老头吓到了。

这丫头果然没打算放过他!

与其现在就死在这里,倒不如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虽说他尝试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可没准这丫头觉得他这儿还有经验可取,留着他呢......

这般想着,老头坦然了。

“就......就是此处本身的阵法,就是为了封印善凛的,我当初自请离开宗门,来此看守......所以......所以在这阵法上动了些手脚......”

华光闪过,略显刺眼,纪纾禾抬眸便看见了一九手中的长剑已然不见。

转而是听得“铮~!”的一声脆响,那头的花白的发髻之上插着的灵剑嗡嗡作响。

硬是将那老头钉在了洞府的石壁之上!

“讲重点!”

一九收了出剑的手势,瞪着那瞳孔放大,眼珠子紧紧盯着脑袋上的长剑的老头。

纪纾禾抿了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

急了,一九急了。

“就是在那原有的阵法之上加上困魂阵!还有在这洞府之中放置引魂的法器!只要善凛的魂魄不受控制,就催动法器,将魂魄引入洞府之中!”

老头这下是不敢在磨叽了,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一九舒服了。

这才是该有的交流方式嘛!

他就不明白了,人类修士为什么说话老喜欢说一半,让人去猜剩下的一半。

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怕是不止吧。”

纪纾禾眼里头含笑,她也喜欢这样的交流方式。

“你还敢瞒着!”

一九目光凌冽的看着那老头!真该死!怎么就是学不会好好说话呢!?

他转头嗔怪的看了一眼纪纾禾,转而道:“要不然,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呗。”

这般云里雾里的对话,可让他太抓耳挠腮的难受了。

“不是不是!我我我......我喘口气!还有就是有个安魂的笛子!那是个上古的法器,是我从宗门里头带出来的!只要驱动法器,便可让那善凛的魂魄安生下来!可那东西我没放在这儿。”

脑袋上已经悬着一柄长剑了,老头深怕纪纾禾手上那把也冲着他飞过来,赶忙继续说道。

“那地方我设下了禁制,没有我的神识烙印别人都进不去的!”

“这样啊......”

纪纾禾忽然从储物戒之中翻出了一本符书,速度极快的翻看着。

这时候的书,可没有目录一说,全靠手工翻找。

她记得当时画出拘魂符的时候,书上就提到过另外一种符篆,可那时候她大概浏览了一下那符篆的用途,觉得用处不大,便并未仔细研究。

所以才出了这种临时翻书的事儿来。

总归没有一页书是白看的......

“找到了!”

一九凑过了脑袋,看着那一页密密麻麻的,有字又有符的内容,只觉的头皮发麻!

才看了两行字就看不下去了。

晃着脑袋别开了目光。

对于一九识字这事儿,纪纾禾是没有半分意外的,应当是那个阿启教的吧。

毕竟一九和阿启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

“你可听说过空山宗?”

纪纾禾低头看书,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若不是一九听过她自报过宗门,甚至都会怀疑这话是在问他。

一旁的老头也是见一九没搭话,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赶忙说道。

“ 没......没听说过.......”

对于这个答案,纪纾禾倒没有很意外。

“所以那些在心境试炼中失败的人,又被你弄哪儿去了,是杀了?”

“不不不,没杀,只不过丢到了外头的瘴气林里头了......”

瘴气林?就是现在还被收在她画的海纳符之内的那些酸雾?

那这就能说的通了,同时又有些意外。

她忽然抬头看向了那被钉在了石壁上的老头,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

“所以你是没有办法杀人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纪纾禾的笑容不减,直看的老头心里头发毛,她忽然拿出了一张封存着屏障的符纸,抬手丢在了一九的长剑之上。

老头还以为纪纾禾要将她那把剑,也冲着他丢过来呢,没曾想丢过来的却是一张符纸,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的眼前,紧接着便是一道金光笼罩了下来,将他罩了个彻底。

这......这是个保护屏障?

而且还是对着他落下的,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做个实验吧。”

纪纾禾看着老头,笑容不减再次抬手,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张海纳符。

她将符篆一同丢入那屏障之中,随后口中法诀喃呢,那海纳符之中不断有紫色的雾气从里头溢出。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不会把瘴气林给收了?”

老头看着那不断弥漫,越来越厚重的紫色,面上惊惧不已。

“我就是想看看,这.....瘴气是吧?看看这瘴气对魂魄是不是有用呢?”

纪纾禾笑着见那金色的圆弧之内被紫色所填满收了灵力。

“你好可怕哦。”

一九看着一团紫,说的真诚,这和公然投毒有啥区别。

“那些被他丢进去的修士,可是被腐蚀的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纪纾禾说的不以为然。

高高兴兴的来这秘境历练,却被这糟老头给弄到了这鬼地方来,他们又何错之有呢?

若不是她是个魂穿异世的破局点,那他们这些人,闯过了试炼,便是用来融合进善凛染了戾气的恶魂之中,当成药用的。

没闯过去,就是被丢到上头,被腐蚀了个尸骨无存。

而做下这一切的人,尝尝自己的手段,难道不应该吗?

“一九,与人为善是对的,仁慈之心也没有错,可前提是,对方得是个人。”

纪纾禾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一九,目光里头满满都是意味深长。

“我当然知道!我主人也说过!除恶须得先知恶。”

提到自己的主人,一九有些闷闷的。

他倒不是真觉得纪纾禾手段过于残忍,而是相对的,他很信赖纪纾禾,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徒玉久了,就莫名其妙的凡事儿想杠上几句。

这不好,得改。

一九认真的想着。

......

两人说着话,对那屏障里头的哀嚎声充耳不闻。

“你为什么说他不能杀人。”

“因为他本就不该存在了,和那个善凛一样。既然没有飞升到上界,那寿元自然不会有这么长。”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一九,目光内的那一丝打量,直让一九浑身不自在。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是剑灵!我现在是在剑里头待着!”

说的难听点,和契约兽其实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一九不怎么高兴在剑里头待着的原因。

“看你聪明呀!知道怎么在合理规则之内活下去。”

说着纪纾禾指了指那头的哀嚎声不断地老头。

“喏,他也聪明,能用法子瞒天过海。可若是手上染了人命,那这事儿是瞒不住天道的。”

说话间,纪纾禾已经写好了那张符篆。

“这是什么?”

“缩魂符。”

“做什么用?”

“看好了昂!”

说着纪纾禾先是催动了海纳符,将那屏障里头的酸雾都吸收了个干净。

待到雾散,二人现在看见,那酸雾将老头那颗脑袋给蚕食的差不多了,眉骨处的骨头都还在冒着泡。

那样子别提有多诡异恐怖了。

老头本就只剩下一个脑袋是完整的,此刻就连头颅都是破败的,看着就像是败寇被割下的头颅,为了震慑而悬挂在城墙之上吗,经风霜雨雪,虫鸟侵蚀而溃烂消亡。

不一样的是,老头那残破的头颅上,没有任何血迹。

倒是少了许多血腥。

“说吧,你到底是哪个宗门,什么名字。我总不能收个不明不白的东西。”

老头气若游丝,他现在是真的觉得生不如死了。

可他不敢死。

这么多年的苟且,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重明宗,李道山。”

确实是没听说的过的。

“我收了你,你可觉得冤枉?”

老头忽然觉的很心累,她这问的有必要吗?

他当然冤枉!可他不敢说啊!

纪纾禾开口问到,她脑子里头忽然便想到了一句,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老头被那个“收”听的有些懵,收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和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见一九不耐烦了,纪纾禾忽然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做坏事嘛,需要师出有名,需要别人自愿,这样呢,就不会是自己的错了。”

用坏坯的思路对付坏坯,走坏坯的路,让坏坯无路可走。

毕竟自家四师兄也说了,咱们是名门正派嘛~这不是名门正派惯有的做派吗?

一九听进去了。

就是打到服为止,不服就接着打呗......

这人还怪执着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