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得了信,带着松华急匆匆赶来。
“长姐,出了何事?”
“鸿运呢?”
江城去看松华,“人呢?”
“出了中严殿,他还跟在后头……”松华深埋着头,知道下一刻江城就要冲自己动手。
果然,江城一脚踹在他腰上。
“没用的东西!赶紧去找啊!”
天坛这边,国公府在偷偷寻人。
无患探知到不对,立即将消息禀报了和燊。
“你是说,人不见了?”
“国公府在找人,似乎与雍王有关。”
无患又说了藏毒的糕点一事。
“寻常毒药奈何不了她,只是不知,她打算如何破局。”
“陛下御行,各方人马众多,若要行事,必得寻找助力,少爷,不如回去瞧瞧?”
和燊点点头,主仆二人脚程快,转眼到房门外。
同住一处的房浩民正要外出,两人遇到,皆行礼。
“眼见天黑了,房大人这是要去哪?”
房浩民理了理袖子,“陛下召见,回头再与和大人聊。”
和燊目送他离去,才吩咐无患守在外头。
推开门,屋子里寂静无声。
他闭目静听,随后道,“出来吧,知道你在。”
月殊从房梁上跳下来,打趣他,“大人又精进不少,连房梁有人,也是闭目就知。”
“那是你知来的是我,没有刻意敛息。”
和燊看月殊换了一身宫装,问,“何时换的?这是打算做什么?”
月殊笑了笑,“他们一个想让我搅弄到陛下跟前,一个想让我死。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如今金蝉脱壳,准备与你说说话后就直接回京。”
“回京?你如何出去?”
月殊甩了甩腰上国公府腰牌,“有这东西,出去轻而易举。”
“我还以为你来寻我,是要我助你出去。”
月殊撇撇嘴,“就不能是单纯想见见你?”
“自然能。”和燊搂她入怀,她软了身子,柔柔靠着。
“我亦对你日思夜想。”
和燊紧了紧手臂,心中不由地挂念她此行的安危。
月殊见他欣喜渐渐褪去,眉目间染上凝重,忍不住抬手抚上眉头。
“切莫担忧,雍王与太子这会要在陛下跟前相斗,我生死不明他们必然互相猜忌,他们心思俱挂在别处。”
“乃是探太子府最好的机会。”
月殊手指下滑,停留在和燊下巴处,轻轻一勾,她亲了亲他的唇角。
“顶多三日,若顺利,两日亦可回来。”
三日后,是祭祀祈福正辰,她如此定下行程,和燊已知她心中安排。
“陛下那里……若,他不肯认你……”
月殊微歪了头,面上笃定,“不会,我自有办法让他承认我的身份。”
和燊没多问,一切,还得等她从太子府回来后再深谈。
在这之前,他亦会为她筹谋思虑。
做好万全的准备。
和燊语气温柔缱绻,“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便是一时所谋不得,也不必执着,留得青山,总有柴烧。”
“另外,探太子府你不能一人独往。”
“回京后,你先去抚松堂,你与他是旧识,我亦于他有几分恩情,他不会拒绝。”
“有他同往,我更心安。”
“若是还需人手,他手底下亦有,不会令你无法施展。”
和燊缓缓说完,月殊只觉心中暖成一团。
他是不想她以身涉险的,可一路走来,也知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既然无法阻止,只能尽所能,助其一臂之力。
月殊策马赶回抚松堂,此时天已破晓,武堂内劲声阵阵,追月头顶碗碟,正蹲马步。
瞧见月殊进来,大嚷嚷起来,“姐姐勿进,里头都是赤膊男子,有失雅观。”
收回脚,将碗放回筐,这才边擦汗边跑近前。
“姐姐?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