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第一个抽出刀,架在祝二爷脖子上。
“当着白侍卫与香潭公子的面,你说,今日为何纠集人马去我屋中杀人?”
“我林某人,何时得罪了你?”
“误会,误会,林大人。”
命陷他手,祝二爷失了先前嚣张。
他苦着脸,在四周寻找。
月殊两指一弹,一只黑色虫子上到祝二爷脖颈。
脖子处一阵瘙痒,他不耐地扭了扭脖,刚好看到月殊站在最后头。
“那鸡公主也是很喜欢的,他杀了公主爱鸡,不赔钱,反而污蔑我们孤刀——”
话没说完,祝二爷两个鼻孔里都流淌出黑色的血。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带底下弟兄只是想要赔金,他仗着与官员相识,两人合力杀——噗嗤!”
一口黑血喷出来,林志避之不及,半身都沾染腥臭。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禁不住一个个往后退去。
香潭公子以扇遮面,指了近旁一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候,月殊反倒走上前,还把傻愣的林志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死了。”
她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让白颂廷听见。
“像是中毒。”
林志垂眸,看着半身黑血。
“谁给他下的毒!那公主岂会罢休?”月殊有些不安。
白颂廷斜看他一眼,那没出息的怂样令他带起几分不屑。
太子三令五申,一定要护住这麻子,他实在瞧不出,这麻子,有何过人之处。
就连侧妃,也在旁特意叮嘱。
“他方才说的鸡,是怎么回事?”
白颂廷明显在问月殊,但他眼睛却看着香潭公子方向。
受到轻视,月殊毫不在意。
她恭敬行礼,显得自己更加卑微,“侍卫大人,我实在冤枉啊!那鸡突然冲出来,鸡爪子有这么长!”
月殊连说带比划,“我还未娶媳妇呢,若是被抓伤了脸……我忧心不已,抬手就杀了。”
“一只鸡而已,他们仗着人多,又瞧着我像外地人,开口便要一千两。”
“便是在闽南那等穷乡僻壤之地,也没有这么大开口讹人的。”
香潭公子听到闽南二字,神色微动。
“这是上京,便是一棵树、一粒石头,也比别处金贵。”
香潭公子带着审视缓缓走近,“一只好的斗鸡,要你赔一千两,一点都不为过。”
月殊低着头不说话,她想要的皆已达到。
到了此时,白颂廷自会护住她。
“他没有一千两,若香潭公子觉得那鸡值一千两,公主又格外喜爱,不如让公主去殿下跟前讨要。”
“白颂廷,你的意思,他是太子的人?”
白颂廷没接口,只轻哼一声。
“跟我回去。”
白颂廷一路送月殊回到国公府,他转身要带人离去,月殊叫住了他。
“白侍卫,那鸡……可会给殿下惹来麻烦?”
白颂廷嗤笑一声,“殿下谁也不怕,你老实待在国公府就是。”
月殊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心中闪过失望,她方才还以为,白颂廷会带自己去太子府。
就在月殊苦苦琢磨接下来还要如何挑拨之时,江蕴初来到国公府。
得了消息,月殊便静等着。
江蕴初看过江城后,果然叫人来传。
这次见面在书房,外边守了许多人,瞧着阵仗有些大。
月殊行礼后立即道歉,“大小姐,若知道那鸡值那么多银子,便是任它把脸抓烂,小的也不会动它一根鸡毛。”
“这事不怪你,也是我没有交代清楚,你从闽南过来,如今处境尴尬,不该出门四处张扬。”
“是。”
月殊把头埋低。
昨日还给银子让她出门玩乐,分明就是存着试探,还有要钓一钓雍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