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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峰拿着手机中习清寒的照片,给王小帅看,他不太好意思的说看到的就是他,我们明白了,王小帅之所以会掉队,就是因为看到了约我的那个韩清汐,这个问题又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c市公安局局长,分局局长,一起来看望王小帅,黄昏的时候,我们一起和他们会面,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判断,王小帅的确失忆,不是像我或者成峰一样,成峰是属于完全装的,我曾经是时而清醒,时而选择性失忆。王小帅是完全失忆了,他已经停留在自己打造的空间里,在这个剧本里边,他自己根本不是一个警察。只是一个做灯笼的手工民间艺人,有一个二婚的妻子就是我于飞鸾,还有一个出生半年的孩子。他记忆中对于父母有些模糊,对于妹妹的概念全无,有的就是一个表弟,表弟是成峰弟媳王小美。昨天晚上,他在一片漆黑中,看到的人竟然是习清寒的脸孔。只有这些他能够记得住,王小帅根本不配合治疗,一心的想着,回家看到自己的孩子,我们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去问,这个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问题是从哪里弄来一个孩子借给我们用一阵子呢?成峰和领导们去谈关于习清寒的问题,王府的管家带着我的爷爷一起来了,王小帅看到他,依然可以喊他一声爷爷。

王一铜抱了抱王小帅,小帅问他。

“爷爷,我的孩子在您那里吗?”

我以为我的爷爷会不知所措,谁知道他演技最厉害了。

“小帅,孩子在爷爷那里啊!你糊涂了!愿意出院跟爷爷的车回去!不就是治疗失忆吗,爷爷那里有上好的药。”

王一铜捅了一下管家,他立刻就心领神会了。是能够弄一个婴儿出来了吗?我可带不了孩子。我也不会带小孩,太可怕了。

“爷爷,我想和孩子视频一下可以吗?”王小帅太过分了,气的我脸都红了,成峰进来在王一铜耳边说话,王一铜听过后脸色微变。

“飞鸾,爷爷有急事要离开一下!你们要不要一起走?”

我点头。

王小帅执意出院,在这边确实不太方便,如果需要住院,可以去我们苏州那边住,所以我们集体离开了这里,离开这家医院的时候,我回顾起来了和习清寒的点滴。昨天晚上王小帅究竟经历了什么,至今还是一个谜。路上,王小帅和我一起聊天非常愉快,只要不是跟我讨论孩子的问题,我都可以接受。

我们分成了两路,具体王一铜有什么事,我们不得而知,成峰可能有所听闻,只是没有明确告知给我,在村口王小帅要求去见见孩子,王一铜车上告诉他很快就把孩子送过来。成峰拉着王小帅往于凤凰的大院走,王小美一路尾随。我走的有点慢,我不知道身份变化后,晚上的时候王小帅会不会把成峰从屋子里驱赶出去。

这两天,感觉好累,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多事,经期前发烧。不能给大家添乱了,我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成峰手机响,听声音是王一铜叫他,看着他极不情愿的样子,我很难想象,我的爷爷找他干什么。

成峰对我欲言又止,王小帅吃过药,入睡的很快。王小美出去,看看能不能挨家挨户的借出来一个婴儿。

“飞鸾,你姐姐要生小孩了!爷爷去了,刚刚非要叫我一起去,我不去!你要去吗?你去我再去!”

面对成峰的话我摇摇头,管家的车停在了门口。说来接我去看于凤凰,我不舍得王小帅,我就告诉成峰。

“成峰,你帮我看着他行吗?我虽然不懂生孩子的事,借她孩子用一阵子。行不行?”

成峰摆着手,表情非常无奈和抱歉。

“不行的,飞鸾,姐姐的孩子太小,不能离开母乳喂养的!”

听着这些就烦,我眉头皱着,告诉成峰我去去就回。我跟着管家上车,成峰追了出来,告诉我保持联系。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去看人家生孩子,要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才不去呢。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安排,管家的车坏了,位置是上次王小美停车加油的附近。我下车,告诉他我随意走两步,鬼使神差,我又走到了白洁出事的那个地方,不看则已,看了后那个十三巷里的宅子,竟然有微弱的灯光。我打开院子门走了进去,里边有微弱的声音,习清寒的声音?不对,是韩清汐吗?屋子里只有一根点燃的蜡烛,他在地面上靠着墙微弱的说。

“什么人?”

“是我,你怎么了?”

我扶住了虚弱的他,借着微弱的烛火,我看到他满身是伤,还有血。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习清寒一般,心疼的就像心口的刀子,割破了原本就破败的内心。

“二小姐!”

我带着哭腔,扶着他。

“你是梁城对不对?没有习清寒,更没有韩清汐对不对?我带你去治伤!”

“二小姐,我走不了的,老爷满城找我,昨天我就是要跑,可是老爷已经追我到了徐州山区!王队长怎么样?他是老爷的孙女婿,那些人肯定不会把他怎样对不对?”

醍醐灌顶一般。我懂了。秒懂。

“王一铜要杀你,被王小帅看到了对不对,他们打了王小帅,你趁机跑了?”

管家再四处喊我,我不能暴露梁城的位置,我告诉他,很快就回来。

我故作无事的出现在管家修好的车旁边告诉他我不去了,让他赶紧走,管家对我言听计从,只是我要怎么办呢?看着他离开,我迅速跑回了梁城旁边,我不能把他带到王小帅那里,在他眼中这个人是我前夫,况且王小帅现在身体不好,对了,林墨。我打电话给林墨,他告诉我很快就到。

“二小姐,你不要为我得罪老爷!”

“梁城,我不会让他杀死你的!你身上有伤,我给你治,治好后把王一铜送上被告席!”

梁城应该伤很多,他伸出来手,我把手直接和他握在一起,我多希望这一刻,这个是习清寒,可是又不希望,习清寒承受这些人间疾苦。矛盾复杂的心情让我和他靠在一起。梁城用还能够动的手臂抱住我。

“二小姐对不起,我一直用韩清汐的身份骗你!老爷让我变成习清寒,我照做了,我万万没想到,他想通过我唤醒你对习清寒的爱,让你在去看望习清寒的时候,暗示给习清寒本人让他假装突发心脏病,让他送出监狱被急救,再利用他被急救把我换进去,二小姐,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只是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习清寒出来就死!他想亲手杀死他,当我知道了最终结果,我告诉老爷我办不到,因为我以为,老爷只是想成全你们在一起,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梁城义不容辞!可如果是杀人害命,我万万不能!”

我深深点头我知道,我衣服上都是血。我顾不了太多,我只想说一句。

“梁城,我不会让你死!”

王一铜,我说你这么卖力气干什么?原来你如此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