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少年的意思,路人渴了随意摘几个,完全没问题。
谢昭昭他们吃完就走。
孔令汉在谢昭昭他们后面路过,看见树旁一地狼藉,神色不明的冷笑两声。
到达武定,街上人不是很多。
刚到武定,谢昭昭他们就分开。
来的时候同路,回去时候大家逛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大家都没约回去时间。
随缘吧。
回去的时候遇上就一起走,遇不上就自己走自己的。
不过回去的路就一条,大家总有碰见的机会。
谢昭昭身边只剩下张艺、周翠红,他们坚固铁三角。
谢昭昭她们先去买杀蚂蚁的药。
这是大事。
他们脆弱的心灵经不起再来一次蚂蚁。
具体哪里卖这种药大家也不知道,只能碰运气,到处问问。
供销社,种子站等地方问遍,最后在消杀所找到杀蚂蚁的药。
“老板,我们要杀蚂蚁的药。”谢昭昭走到柜台前。
店主抬起头,笑眯眯地问:“666粉行吗?”
谢昭昭.......
行不行,老板比她清楚吧?!
“威力大不大,能不能把蚂蚁杀死。”
老板拍胸脯保证,“放心,绝对没问题,包死。回去后你们撒在有蚂蚁的地方,然后等着就行。你们想要多少?”
“先来三包吧。”谢昭昭回答。
店主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三包666粉,递给谢昭昭:“拿好,这东西效果可好了,但也要注意安全。”
张艺好奇地问:“老板,这666粉真的那么有效吗?”
“当然,这粉对付害虫特别有效,你们买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咱老实人,从不说假话。”店主热情地解释。
周翠红打趣道:“希望这666粉能让我们宿舍的蚂蚁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啊,那些蚂蚁太讨厌,偷吃东西。”
666粉不要票,谢昭昭交了钱,离开消杀所,转向邮局。
她们找消杀所浪费不少时间,连里来的人几乎第一时间冲向邮局。
邮局暂存的包裹已经不多,很轻易就找到谢昭昭三人的包裹。
张艺、周翠红一人一个大大的包裹,装的鼓鼓囊囊。
一猜里面东西就不少。
谢昭昭来之前想过自己会收到几个包裹。
她寻思李秀兰一个,李谢大队应该也会有一个。
这会儿没想到,她会有五个大小不一的包裹。
她们只有三个人,可怎么弄回去?
谢昭昭扒拉了几下包裹。
李秀兰、谢老太一人一个,剩下的三个,分别是江淮、赖教授、李录生的。
三人面面相觑。
营地距离武定可不近,他们回去的路上有罪受了。
谢昭昭拎拎包裹,谢老太的最重,“你们试试能拎动吗?”
两人试了一下,咬咬牙没问题。
“这得花多少钱呀。”周翠红有些心疼。
这么远的路,这么重的东西,邮费得花老了去了。
张艺摸摸兜,“你们看下包裹,我有点事。”
谢昭昭点点头。
张艺走向柜台,周翠红才反应过来,张艺这是要往家里汇款。
张艺家两个工人只有她一个孩子。
她家没有工人,爹娘现在年纪也大了。
给她邮寄包裹,一定会被家里哥嫂埋怨。
周翠红思及这些,站不住。
可她没有带钱出来。
周翠红转头看向谢昭昭,有些犹豫问道:“昭昭,你带钱了吗?我也想给家里汇钱,可是我忘记带出来了。”
谢昭昭悄悄向口袋里面转移一部分钱,点头,“你要多少?”
“三十,回去我给你。”
谢昭昭数了三十交给周翠红,“你快点去汇钱,我在这看着东西。”
幸好他们已经发过工资,早些天收到包裹,想寄钱也没有。
汇完钱,谢昭昭出去找了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乡。
花费七毛钱,让人家给他们将包裹运回去。
七毛钱只能包裹坐车,他们三个跟在车旁走着。
七毛钱,一个包裹一毛。
太黑了。
老乡不等人,谢昭昭他们不在武定闲逛,将包裹搬上车后打算回去。
马丹他们因为穿着军装,今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少人向他们投去赞赏和羡慕的目光。
马丹心中暗自得意,觉得穿军装出门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同志,你能帮我个忙吗?”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倌拦住马丹的去路,一脸急切。
马丹微微皱眉,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但看老倌焦急的神情,又不好拒绝。
毕竟,她穿着军装,代表着军人的形象和责任。
人民群众需要帮忙,她不帮助好像也不好。
“大爷,您需要什么帮助?”马丹耐着性子问道。
“我家小孙子生病了,我腿脚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去卫生院买点药?”老倌将药方递给马丹。
马丹接过药方看了看,都是一些常见的退烧药。
她犹豫片刻,决定帮忙。
“好,我可以帮你。”
“好,谢谢你。”老倌道谢。
马丹看着老倌没动。
老倌伸手指了指远方,将去卫生院的路线告诉她。
马丹还是没有动作。
她沉默片刻,提醒道:“大爷,您没给我钱。”
老倌脸色涨的通红,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脚,“同志,您看给我买药回来我再给你钱行不行?”
老倌防范意识还挺强。
马丹以为老倌想不过她,没有多想,跑步向卫生院去买了药迅速回来。
“大爷,要给您买回来了,您看看对不对。”马丹将药交给他。
老倌顺手接过药品,随意地瞥了一眼,脸上随即露出满意的微笑,“啊哈,确实是我需要的。多谢了,女同志。”
他话音未落,拿着药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一举动让马丹愣在了原地,心中满是困惑: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她急忙追上去,轻轻拉住了老倌的衣袖,“大爷,请等一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老倌似乎有些不悦,他用力挣脱了马丹的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口中说道:“我什么都没忘,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吗?”
老倌使劲挣脱她的手,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道:“我什么也忘,我已经道过谢了。”
马丹不甘心,小跑着追上前去,坚决地伸开双手,站在老倌的面前。
“大爷,请等一下。这药是我给您买的,但您还没给钱。”
听到“钱”这个字眼,老倌的双眼立刻瞪得溜圆,他紧紧地将药护在胸前,仿佛怕被人抢走一般。
“你这女娃怎么说话呢?我可是给了钱的,你不记得了吗?如果我没给钱,你为何要给我买药,难道你傻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悦和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