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少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儿还是老规矩 ?”侍应生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闵深出手一向大方,所以来他们这里消费伺候的人大都是喜欢这样的。
“嗯,我约了人,估计过一会儿就到。”闵深将外套脱下,随意丢过去,“把我之前存的酒取出来。”
“好的。”
金国康吐出一口烟,嫌屋里太憋闷出来透气。
出来之后犹豫了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可能我真的是好心变坏事。”
“多大的事,举手之劳。”
“以后你可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金国康停下脚步,抬眼看向从厕所出来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胳膊搭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脸上都是笑。
金国康蹙眉,目光在闵深肩膀上的胳膊上落下,眼中有着不悦。
“走吧,别在这里妨碍别人上厕所。”闵深笑了一句,和人从从容容的从金国康身边过去,像是不认识一样。
擦肩而过的时候却被金国康拽住了胳膊,“我们谈谈。”
和闵深同行的人惊愕,看向闵深,闵深沉默了下,对那人笑笑,“你先回去等我,我处理好事情就回去。”
“好。”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有点怪异,所以并没有多停留。
闵深将自己的胳膊从金国康手中抽出,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什么事?”
“那人是谁?”金国康一开口,就掩盖不住醋意,“你们关系很好?”
闵深嗤笑一声,神情懒散,“金大少这是什么意思,我跟谁关系好,还好和你汇报?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
“你大爷,金国康你拽我做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唔。”
【嘭】的一声,厕所的门被关上。
金国康凶狠的咬住闵深的唇,闵深身上哪里比较敏感,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手上也毫不留情的往那些地方招呼。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刚在怀中还想要推开他的人就软了下来,面色潮红。
“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金国康报复性的在闵深肩膀上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但是却让闵深迷离的思绪回神了不少。
他嘶了一声,推了金国康一下,“你最近不是陪着你未婚妻熟悉京市吗?你管我做什么?”
他这话里面的酸意让金国康忍不住笑了起来,搂住人,刚才还不爽的心思顿时舒畅了不少。
“我正好想跟你说这个事情。”金国康将焦玲玲的提议和闵深说了下,“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刚好需要一个挡箭牌,现在既然有人愿意,不是刚好。”
闵深沉默片刻,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推开隔间的门走出来。
他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跟出来的金国康,眼中闪着他看不懂的光,“如果有一天,你父亲说,想要个孙子。”
“你妻子跟你说,你们之间就要个孩子,用来应付家人,那么你会怎么办?”
“我想你会答应,毕竟有了孩子,你觉得再也没有人有理由绑住你。”
“之后呢?你孩子生病了,妻子想让你陪她去给孩子看病,你去不去?”
“孩子长大了,想让你教导,你教不教?”
“你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我就像只能藏在阴暗面的老鼠,不见光,是吗?”
闵深的一再质问让金国康失了神,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有个掩人耳目的借口总是好过他们两人被发现。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法波闵深的话。
是啊,如果真的出现闵深说的那种情况,他会怎么选择?会真的置之不理吗?
既然要了人前的体面,那该有尊重他还是会给。
闵深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金国康,“我不愿意,我也不会和别人分享。”
“如果你觉得那人适合结婚,那就和别人好好的过,我 不会委屈自己。”
他以前和很多女人约过会,但是他是能够保证在那段时间内,只会和一位女士约会,而不是脚踏两只船。
感情好聚好散,他从来不干这种事情,也不会允许自己干这种事情。
他伸出手指,在金国康脸上细细描绘,“若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纯粹,那我宁愿从一开始就断了。”
“断了?”金国康抓住闵深手腕,脸上都是骇人的表情,“你想和我断了?”
“闵深,你为什么不明白,那些都是权宜之策,你不喜欢,我可以只是假装结婚,不会碰她,孩子我可以保养,不是非要自己生。”
“我只是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你明知道如果挑明了,两家人根本不会同意,我也只是想让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阻碍。”
闵深看着金国康,眼中的情绪让他看不分明。
他忽然一笑,“好啊,那我也找个人结婚,等我结了婚之后再说。”
“不行。”金国康脱口而出,面色铁青。
他只要想到闵深会和别人结婚,他整个人就像是跑进了醋坛子里,“不许。”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闵深嗤笑一声,“我从来不是说非要死缠烂打。”
他挣脱金国康的手,“金国康,咱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我累了。”
他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让金国康不由怔住,眼睁睁的看着闵深离开。
但是他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随着闵深的消失越来越严重。
金国康彻底慌了,他去了外交部等了一天,也没见闵深出来,后来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出了国。
这段时间,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那天闵深说的话无时无刻的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真的愿意让闵深成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存在吗?
他想到舒修和晏阳嘉,两人的感情坚定而光明正大。
周围知道的人就算看不顺眼也不会多说什么,两人坦坦荡荡,看向对方的眼中只有对方。
如果他和闵深之间穿插了别的东西,就像闵深说的那样,两人之间不再纯粹,那两人还能和以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