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幽依旧保持在前面的位置,他是忍不了,骑着马跑上前。
“将军!现在天色已晚,夜间赶路都有不便,倒不如我们就在此处驻扎。”
“我看你们真是懒病犯了,这才出来多长时间就要休息,你之前不是说要连夜赶路吗?”
小队长瞬间被她堵了回去,这让他觉得十分尴尬。
最后只能打着火把硬着头皮继续走,可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大家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这一天他们拼命的赶路。中间都没有休息。
其他士兵也开始上来劝告,想要中途休息,九幽知道他们这是服软了,所以也同意就地驻扎。
不过对于驻扎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大家都是哀声怨道的。
“也不知道搞什么,非要把大家拖到这地方。”
“我看晚上还睡什么觉,直接出来喂蚊子算了。”
眼看周围的人还在嘀嘀咕咕,九幽默默的走到一棵大树旁,接着直接一脚就踢向大树。
周围的人都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然而下一秒那大树竟然轰然倒塌。
所有士兵都吓得愣住了,这什么情况!天生神力吗?
“天气寒冷,我也不想你们受冻,大家分成两列将大树燃烧,这一夜也不会受冻。”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众人瞬间就安静了,水桶粗的大树就这么拦腰折断,真的太恐怖了。
小队长还有些不信邪,他上前触碰这大树,本来还以为是不是什么枯死的,九幽瞎猫碰死耗子打断而已。
可经过检查后,他发现这大树存活的好好的,没有任何枯死的迹象。
不得不说九幽这个办法确实很妙,大家围着大树,也没有人会受冻。
临睡之前九幽盘着双腿坐在前面,“今天赶路的事情也不能怪我,毕竟是你们这位小队长要求深夜赶路。”
“否则大家已经在驿站好好睡觉了,养足不了精神,明天肯定会受到耽误。”
“所以有些人明天可不要再乱指挥了,否则我直接军法处置!”
九幽这番话不仅在敲打周围的士兵,同时把火都引到了小队长身上。
本来就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就是这小队长想要整九幽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没想到把大家都给害惨了。
其他人看小队长的眼神当中也多了一些埋怨,虽然睡在野外,但这一夜九幽睡得极其踏实。
她是不受什么影响的,但是小队长却顶着个黑眼圈,第二天早上哈欠连连。
小队长也不知道为何,昨夜这蚊子就逮着他一个人咬。
不管他到哪个地方,那蚊子就跟着他去,现在不仅被蛰的满头包,昨夜也没休息好。
所以就导致他在第二天出发的路上出了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的,结果昨天没休息好,恍恍惚惚的竟然从马背上摔落了。
他还以为九幽肯定在这路上会出什么问题,结果第一个竟然是他。
而九幽之前踢倒大树的那一幕深深刻在这些士兵的脑海中,大家也不敢再对她有任何轻视。
九幽这边一路上都还比较顺利,他们大概要行走半个多月才能到达边关。
但是将军府那边早就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了,首先就是老太太病了。
请了个大夫来医治,竟然治成个半身不遂,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还有就是丫鬟半夜看到鬼影,觉得是将军回来了,整个府里面闹的沸沸扬扬的。
其实是侯光林实在饿不住,半夜起来偷东西吃。
搞出那场乌龙以后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事情如果闹大了,皇帝肯定会派人过来查,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好不容易熬到头七,这天他终于可以出兵了,老太太也是挣扎着起来。
老太太虽然跟着一路护送到山上,但是她毕竟半身不遂,还需要别人抬着。
根本顾不了棺材里面的情况,这侯光林可就惨了,棺材里面虽然留好了透气口,但是极其闷热。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加上在这密闭空间,他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可谓是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老太太买通抬棺的人,把其他人都遣散开以后才和管家急匆匆的打开棺材盖。
棺材盖打开的那一刻,侯光林真的如同一个恶鬼一样爬了出来,这几天他是备受折磨,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
之前被蜡烛烫伤的脸到现在也没恢复,就像胎记一样印在脸上。
“娘,我今天遭受的这些罪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贱女人竟然还想割下我的手指,后面我要直接将她剁去喂狗。”
老太太呜呜呜的,大概也是在骂人,可她现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侯光林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冒充老太太的小厮,这才跟着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他还幻想着回去以后就拿着钱和苏妙玲一起好好潇洒。
可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大惊喜在将军府等着他们。
侯光林此刻大摇大摆的坐在老太太房中,让人去库房里面取一千两银子过来,他最近可要好好的补偿。
可是等了半天取钱的下人都没回来,倒是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咱们将军府真的遭贼了,不好了!”
什么!什么招贼了!侯光林顾不得那么多,做了伪装以后就赶紧跑了出去,等他来到库房就发现已经围了一圈人。
整个库房里面早就已经被搬空了,他这将军府现在真的成个空壳子了。
他不敢相信的跑上前,只看到库房中间还剩一个箱子,打开以后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报应!”
而老太太也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听到整个库房都已经被搬空了,那贼人还留下一张挑衅的纸条。
她这个病情本来就不能受刺激,再次晕倒过去。
侯光林是快气炸了,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他可是大将军,马上让管家去报官。
可偏偏这库房究竟是什么时候失窃的,谁也不知道,又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些官差来了以后只是走了个形式,也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