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青幽阴气裹着王桂芬破碎的身躯飘浮到半空中,地面上的幽绿鬼血竟也跟着漂浮起来,回流进她体内。
额头与面颊上的伤势转好,体表裂缝几乎在瞬息之间便恢复如初,冷白的肌肤变得如同月华一般晶莹剔透,未着寸缕的鬼躯悬在半空中,迷人的曲线竟然变得更加惊人。
萨曼坨黄泉护心咒的阴气之精纯乃是凌迟平生仅见,就像另一种层次上完全不同的力量与质量,连柳槐的阴气都比之不得。
凌迟戒备的盯着柳槐,同时余光看着半空中光不出溜的桂芬妹妹,心里难受的不行,疼的快要窒息。
他的九千万缕雷霆本源无了,煮熟的鸭子真的活生生被柳槐端走了!
自从鬼王令牌炸裂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柳槐在拿王桂芬钓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他依然心存侥幸想要报复,谁料柳槐这次棋高一招,他被堵住了。
“小贼收起你淫邪的眼神,本座的爱妻你也敢看?”柳槐面露冷笑间看着凌迟抖动手臂稳住身形,怒笑间悍然出手:“还好本座留有底牌,不然桂芬真就让你这小贼得逞了!”
凌迟身形闪烁,眼中雷霆与魔焰齐放,也不用斩马刀,攥紧双拳便扑上前去与柳槐肉搏。
古铜色金漆蔓延至全身,凌迟虽然打不过,但他丝毫不怂。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看你爱妻怎么了?老子刚才还用过呢!不信你问她,她说我猛如凶虎,大比玉杵,尤其是最后,老子更是......”
“你给本座住嘴!老子总共才离开十八息,这点儿时间够你做什么?而且桂芬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本座与她厮守在一起数百年,她从来没这么说过,你定然是在骗我。”柳槐双目赤红瞬间发出爆吼,即便他知道凌迟是为了激怒他,但他实在忍不住胡思乱想。
无他,他知道自己实在菜的抠脚,属于食物链最底端。
而且凌迟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只恢复了伤势那么简单,其一身修为明显比几日前更加凶猛与沉稳。
难道就这三两日的功夫,他居然又有精进不成?实在不可思议,留他不得!
凌迟见柳槐怒不可遏丧失理智的模样顿时产生几分好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凌迟在胡说八道,谁曾想这厮竟然急了。
“这厮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鬼道?亦或者是极速鬼道?”凌迟瞬间想到什么,古铜色覆盖的俊俏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意,勾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看向柳槐的眼神充满了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与悲哀。
柳槐他的目光刺激的浑身发抖,浑身青紫色肥肉颤颤巍巍,如同一座肉山在疯狂抖动。
“你这厮莫非真的以为,天底下有哪一个雄性生灵能在十几息内完成繁衍大事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如此强者存在吧?你随便找个神州大地上的凡夫俗子也能玩半个时辰,更何况修行中人了!”
凌迟指天发誓没有嘲讽任何生灵的意思,他只是忍不住想挑逗刺激柳槐,好让他的怒火战胜理智,将智慧全部赶走。
“你别说了,休要以这种幼稚的方式定胜负,今天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柳槐开启狂暴模式,眨眼间就在凌迟的金身上留下数个拳印。
即便凌迟有了毒瘴沼泽全体生灵的帮助,对上柳槐这种王者境三重强者时还是力有不逮,只能抽冷子发起反击,但是丝毫没有妨碍他贴身嘲讽。
“桀桀桀,牛头人兄弟,咱是一家人啊!我们一家三口的事儿何必打打杀杀的呢,咱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人才对啊!”凌迟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尽管柳槐修为强横压他一头,他一直在被动挨打,但他心里却十分兴奋。
“你看这样成吗?在下也不嫌弃她凉,一定替你伺候桂芬。你在外面替我们站岗,我和她就在你们卧榻之上奋力肉搏,这样你也有三分参与感嘛!”
“到时候让她穿上嫁衣,你也能回忆一番逝去的美好时光。你我兄弟彻底成为同道中人称霸天下不好吗?”
“如果桂芬有幸能给我生个鬼儿子,我允许你跟我儿子姓,如此这般岂不美哉!桀桀桀桀桀桀!”凌迟的嘴如同连珠箭,字字珠玑直戳柳槐肺管子,气的他七窍生烟,阴气噗噗往外直冒。
“还让我跟你儿子姓?你个混账王八蛋,我柳槐对天发誓,一定要活剐了你!”柳槐怒气冲霄,被凌迟活生生气的智商狂掉,出手大开大合却屡屡被凌迟钻空子偷袭得手,凶猛的拳势擂在柳槐身上砸得砰砰作响,凌迟自己也被反震之力影响。
柳槐已经疯了,他鬼生数百年以来,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而且还是一个修为不如他的人族小崽子武修。
他的怒火冲昏头脑,恨不得立马将凌迟锤杀在此。
就在这时,被青幽阴气包裹的王桂芬突然转醒,迷人的娇躯寸缕未着飞出青光,大大方方悬在两人头顶上空,冷白肌肤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竟然散发着蒙蒙荧光。
一道绿油油的阴气在她身上流转环绕,眨眼形成一件宽松大氅罩在她身上,将凹凸有致的鬼躯遮掩,但还是无法封印她那惊人的曲线。
王桂芬瞥了一眼两眼发红的柳槐和远处的凌迟,想到前者居然拿她当成钓后者的诱饵,而后者两次暴力狂殴于她,刚才更是险些将她打死,她心中无名之恨猛然升起,顿时厉声说道:
“本宫证明凌迟小贼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只有十几息时间,但他是雷修啊,速度快如闪电,仅仅一息之间本宫便承受数百次撞击,十几息加起来几乎顶你数百年之功。”
“可能以你仅仅三息的战斗力很难理解凌迟小贼究竟有多强,本宫嫁给你数百年从未有过这般云端上飞翔的体验,尤其是最后那一棍险些将你妻子......”
“好你个贱人,你给我住口!”柳槐目眦欲裂,眼角都险些裂开,愤怒当中居然夹杂着几分异样,有一种亲眼看着自家妻子将帽子往自己头上扣的莫名快感,这个想法一出,连他自己都吓一大跳,又将其强行压下。
他知道王桂芬对他有怨,说这些是为了羞辱他,但他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哪个雄性生灵能受得了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