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雷神珠轻吐雷光,炽白电弧虚空自生,无数雷霆本源反哺进雷海,只掀起一朵小小‘浪花’。
凌迟现在的法象二重的修为需要再次突破需要的雷霆本源只能用海量来说,突破二重时都用了六千万缕,还不知道三重需要几何!
“不知道鬼族的亲朋好友能不能帮我这个大忙?”凌迟无奈想道,虽然自己一直勤修不辍,三种功法一刻不曾停下,修为稳定且缓慢增长。
四野寂静无声,魔焰席卷如同洗地。
被害鬼情绪十分稳定,无论是魂体还是鬼身全部化为虚无。凌迟环顾一番身影渐渐变淡消失在原地,没留下任何痕迹。
凌迟信奉的观念十分朴素,只有死掉的鬼才是好鬼!
“今日就帮鬼族一把,想必你们活了这么久,早就活腻了吧!桀桀桀......”夜枭般的笑声在高空中回荡,凌迟上燃起熊熊魔焰,无声无息之间极速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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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喜凤本是神州山南道一普通村妇,未满双十之数成婚却已三年有余。
成婚头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数月前又有了身孕,距离生产也只在三两个月之间。
婆家将她伺候得颇为周到,天刚擦黑就送她回房歇下,她只感觉昏昏沉沉便一觉睡了过去。
童喜凤梦见自己被寒冰包裹着,四周都是青面獠牙涎水垂地的恶鬼。
她猛然间惊醒过来,睁开眼却是四面漆黑丝毫光线不见,深邃的黑暗中竟隐隐传来嘈杂声。
“当家的?”童喜凤一手扶着大肚子轻声呼唤,一边伸手四处摸索。
农妇粗糙的手指在冰冷石板地面上划过,光滑触感传来,童喜凤手指触电般收回,心脏猛地一紧。
没有摸到被褥的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在卧榻上,这里也绝对不是她的家!
“我为何在这里,难道是被山贼匪寇掳来的?”童喜凤不过一介普通村妇,何曾经历过这等大事,瞬间就失去分寸,眼泪夺眶而出。
明明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醒来却到了这里。
“当家的......”她啜泣着下意识想寻找丈夫,就在这时,腹中胎儿突然传来动静,她赶紧双手扶着肚子,半卧躺下直到胎儿重归安静。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在黑暗中鼓起勇气缓慢站起身来,小心翼翼朝着四周摸索过去。
迎着阴风赤脚走在冰冷的石板上,童喜凤冻得浑身哆嗦,牙齿不停磕在一起在黑暗中发出声响,她害怕发出的声响引起旁人注意,努力控制自己紧咬牙关保持安静。
每走一步都要先伸出脚掌仔细探路,踩实了才敢慢慢挪出去。
嘈杂声越发清晰,童喜凤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听见阵阵嬉笑、吵闹等诡异之声顺着阴风传进她耳朵里。
她瞬间吓得面无人色呆愣在当场,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身体筛糠似的抖动,眼泪珠串般掉落。
她明白自己这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心里当场被无边的绝望塞满。
仿佛置身于猛鬼之列,剧烈惊惧之下心神激荡,童喜凤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好似听见有人在低声细语,声音忽远忽近,仿佛远在天边又好像贴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母子同心大祭筹备数日终于准备妥当,只待三柱黄泉香燃烬便可动手,若是能取悦伟大的上神——鬼母神姑,若是能降下一二法力,我等享受一番灌顶之礼岂不美哉。
“嚯嚯嚯...这两千个祭品至少都是五个月以上的孕妇,神姑大人必然能感受到我等的孝心。”
“赶快点燃圣鼎做好准备,带祭品过来排好队...”
童喜凤这才知道自己被捉来此地竟然是为了献祭,顿感时日无多悲从心来,若只是自己一人倒也无妨,就是苦了肚子里还未降生的可怜孩儿。
一盏红皮灯笼飘飘忽忽从远处飞来最后挂在半空中不动了,蒙蒙红光驱散黑暗照亮了方圆数千丈方圆。
童喜凤睁开红肿的双眼,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心神剧震险些当场尖叫出来。
这是一处幽暗山谷,漏斗一样的谷底十分宽阔,以她的目力一眼都望不到尽头,方圆千丈之内入目之处尽是女人。
岁数不一差距十分明显,年轻者双十之数,年长者两鬓已经斑白,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大肚子孕妇,年龄不一的孕妇们看起来全都是至少数月身孕的样子。
雾蒙蒙的红光笼罩之下,无数死状各异的鬼物聚在一起齐刷刷冲着一个方向磕头行礼,庄严又诡异。
一尊数丈高大的诡异神像矗立在谷底一端,其面目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童喜凤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赶紧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
神像之前是一座巨大条石垒砌的祭台呈八角形,其外侧向下倾斜,形状犹如屋顶,上面篆刻着骷髅幽魂夜叉修罗之相。
祭台中间架着一尊巨鼎足有数丈大小,青白鬼火在巨鼎底部飘飘燃烧,无声无息之间巨鼎被烧得通红,鼎前香炉中插着三支一人高的黄香正升起袅袅青烟,燃烧的极为缓慢。
“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
“有鬼啊!”
不知是哪一个祭品醒了,发现自己出境之后一声惊恐的尖叫便又晕了过去。
‘祭品’们被逐渐吵醒,四周逐惊恐的尖叫声不断响起,随后变成压抑的啜泣,哭喊声连成一片。
“我想回家!”
“我的儿啊,为娘对不住你啊~”
一道道鬼影肆虐,恐怖的氛围情绪在人群中快速蔓延,有人刚想迈步逃跑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鬼物堵了回来。
“可爱的受害者们醒了啊,桀桀桀!”
“别吵别吵,能在烈焰中侍奉我圣族的鬼母神姑是尔等祖上积德得来的荣幸,谁再出声我槐四爷就先烧了她!”
一只皱皱巴巴的紫皮老鬼飘在半空中说道,此言一出孕妇们顿时安静下来,一个挤一个的往中间凑,似乎同类的体温能为自己带来些许慰藉。
童喜凤身边挤满了人,无助的人凑在一起并不能产生希望,反而会加剧绝望蔓延,她只能不断祈祷上苍。
“那是谁的血魂幡怎么放出来了,赶紧收回去,影响大祭我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