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场中唯一个一个没有跟进的大佬了。
楚太平咽了口唾沫,看着面前的6,心里一阵发虚。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怂都没地方怂。
他狠狠的将杯中红酒干掉,起身将筹码全部推了进去,“我跟!还有谁!”
他怒视全场,直接把剩下几个人给吓退,果断pASS。
看到如此景象,荷官吓得腿肚子都开始打转了。
他下意识看向楚朝阳。
楚朝阳皱眉呵斥,“干什么吃的,还不赶快发牌?”
荷官闻言,擦了把汗,开始发牌,但手却是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参与的沈惊雷看着有些好笑,对楚朝阳说:“大哥,这荷官不会是来瘾头了吧,筛糠呢?”
楚朝阳摇头,“你放心,我这里不会用料鬼的,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等下问问。”
沈惊雷坐在一旁感慨,“小剑向来运气好,我就没见他真输过......”
“是吗?那就看看他这一把的运气如何,起得早未必身体好。”楚朝阳被激发起了小小的胜负欲。
牌一张张发,已经没了那些花里胡哨。
大家都梭哈了,直接都是明牌走起。
结果,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参与之人全部都是一手的杂牌。
总而言之就是要什么没什么,完全的单个比大小。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黑桃A牌面最大。
看着如此景象,荷官都快要哭了。
哪怕他发个小对子出来,那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摆明了在说他故意这么做的吗?
要知道,这可是足足7个人的牌,居然全是杂牌?
看到如此结果,楚朝阳都被气乐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事情居然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没有理会胜负,他直接问荷官,“你抖什么?”
“我拉肚子,忘记穿纸尿裤了,我坚持不住了,我......”
荷官越是紧张,抖得就越是厉害。
应了一句没等楚朝阳发话,他连滚带爬的就冲了出去。
楚朝阳看着荷官狼狈的身影无奈手抚额头。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好了,无论如何,买定离手这是规矩,这一把是任剑赢了,恭喜!”
“哈哈哈,任剑这运气还真是没得说,居然以一张黑桃A梭哈全场,厉害,厉害!”
“我想在场的各位没有谁能服气吧,反正我是想和任剑一较高下。我看我们就换个荷官继续吧,别耽搁了大家的兴致,呵呵呵......”
他语带调侃,化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尴尬,却又极具蛊惑。
此刻,任剑面前的筹码已经多的放不下了,不得不整理后放在身后。
这一轮,足足7个人梭哈,除去任剑自己,可就是6000万美元的筹码落入他的口袋,谁不羡慕。
楚朝阳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就吵嚷着叫嚣了起来,气氛很是热闹。
此时此刻,赌桌子上再无什么上下尊卑,有的只是一群彻头彻尾的赌徒。
任剑见状暗暗摇头。
这些人估计都是一步步被楚朝阳给拉下水的,其中楚太平陷的最深。
楚朝阳显然是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他要的是将任剑也绑在他的船上。
任剑自然清楚这一点,他确实不会让他如愿。
看着众人张罗着要更换荷官机续,他敲着桌面开口。
“我说,不就是发个牌吗,有必要这么麻烦?”
“我看惊雷哥和惊雨都没玩儿,多无聊啊。这样我出1000万工钱,惊雨你给大家发牌怎么样?”
“我想大家是没意见的,沈家少爷给大家发牌,这可是福气,十年九不遇啊!”
他的话音落下,场中喧哗为之一静。
在其他人眼中看来,这摆明了就是在讨好沈家兄弟。
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坐在楚川身旁的沈惊雨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
看着别人在牌场上厮杀,他早就安奈不住了。
可是这么大的局,他是不敢参与的。
现在好了,任剑白给他1000万美元,话也说的好听,他怎么可能拒绝。
他大叫道:“没问题,我多少也练过一点,发牌没问题,就给大家助助兴。”
屁股已经离开椅子的沈惊雷不顾形象的瞪了沈惊雨一眼。
“小孩子懂什么?还是我来吧,你靠不住。”
“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靠不住,发个牌还能出错?”
“你以为呢,你知道梭哈的规则吗?你知道怎么进行游戏吗?”
谁也没想到,两兄弟居然在这个时候争吵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沈惊雷也缺钱,穷得很。
自从楚子安出事以后,他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
1000万美元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关键在于这钱等于是白给,不拿白不拿。
楚朝阳看着沈家两兄弟为了区区1000万都快要动手了,脸色首次出现了变化。
他下意识扫向任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仅仅一个看似玩耍的小手段就将他的布置给破坏,而且恰恰是荷官出了问题的时候。
他此刻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任剑预谋好的。
可是任剑现在在干什么?
他正在和楚川劝沈惊雨,不露一点痕迹。
想了想,他对身后勾了勾手,对手下人吩咐了几句。
随后,他拍手道:“我看大家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再玩儿,顺便吃个夜宵,放放水也好。”
不多时,休息区就摆满了各种珍稀夜宵,让人食欲大动。
看着任剑拉着楚川、沈惊雨大快朵颐,楚朝阳默默离去。
一处房间内。
楚朝阳看着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的荷官面色阴沉。
“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子说他也不清楚,发牌一个劲儿的出错。”
“不知道?特么的,难道有特异功能搞他啊?还是特么的被下了降头?”
“大哥,我看这小子就是昨晚嗨大了,今天出了岔子。”
“废物东西!既然坏了规矩那就得付出代价。如果查不出别的,那就丢湄公河喂鱼好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楚朝阳很是晦气的离开。
其实他也不相信任剑能够买通他的人,那无疑是在让荷官找死。
“不会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吧?人的运气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他在几个心腹面前低语,却是没有人敢出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