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瓦瓦监狱。
经过一周的不懈努力,楚子安终于有机会摸到了电话。
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后腰,他迫不及待的开始拨打一个个号码。
“喂,大哥。我是子安啊。”
“什么?你是子安?你没死?你在什么地方?”楚朝阳惊呼。
楚子安激动道:“我在奇瓦瓦监狱,大哥你快来救我啊,我真的是生不如死呀。”
闻言,楚朝阳不由皱眉,他还真不大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不过既然楚子安进了号子,那倒是一件好事。
他故作安抚道:“好,我这就联系人救你,你一定要挺住。”
“好的大哥,我等你消息。”楚子安千恩万谢。
挂断电话,楚子安面色却是阴冷无比。
“哼,连奇瓦瓦是什么地方都不问,这也叫打算救我?”
“老子搞成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咬牙自语后,楚子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开始拨打楚河的电话。
“楚河,我是楚子安,我还活着。”
楚河闻言不由吓了一跳,他急声道:“你在什么地方?你居然要暗杀我?”
“哼,成王败寇罢了。我时日无多,但不想死的这么憋屈。你把我从奇瓦瓦救出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你想不到的秘密。”楚子安开门见山地说。
楚河不假思索道:“好,你告诉我具体地方,我去救你出来。”
结束通话,楚河长身而起,脸色变化不定。
看了眼时间,今日已经是11月20日。
他难得的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命运即将改写,在这个结果眼儿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至于你的秘密,唉,我已经知道了。”
低语两句,他随手将点燃的香烟插入一旁的香炉之中,青烟直上,放入他此刻的心境。
奇瓦瓦监狱。
楚子安看着手机琢磨了片刻,咬牙又拨打了一个号码。
“任剑,我是楚子安。”
远在梵蒂冈的任剑一脸诧异的看着手机。
这个货出来了?
他记得早就让人给他放了的,结果一直没动静。
他还以为这家伙被天骄们给埋了呢。
毕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死了也就死了。
孩子们压抑多年的怨气总需要一个宣泄口。
可是就在他依旧默认楚子安已经嗝屁的时候,这货居然又露头了。
他诧异道:“少爷,你在哪儿呢,这是闹哪一处?”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透了我,余柔是不是已经死了?”楚子安冷笑。
“哎呀,我还以为你到死都不肯承认呢。”任剑同样冷笑。
“嘿嘿嘿,本来想着好好利用你一下,可惜出了点意外,抱歉啊。”楚子安发出了有些癫狂的笑声。
任剑挑了挑眉,故意道:“别让我找到你,不然不死不休!”
楚子安抹了把眼睛笑出来的泪水,“我没多少时间了,你我都不过是别人博弈的棋子罢了,想知道你真正的仇人吗?到奇瓦瓦监狱把我弄出去,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罢他就被迫挂断了电话,手机被大汉一把夺走。
“好了宝贝,你已经打得够多了。”
楚子安急声道:“我还要打给我妈妈。”
“哦,是吗。那先让爸爸和你聊聊。”大汉发出一声贱笑,一把就拎起来他。
楚子安惊恐道:“大哥,咱不能每天都这样啊,我顶不住啊!”
“没关系,我顶得住,你该续费了。”大汉大笑。
楚子安闻言眼角抽搐,望了眼高高的院墙,期盼着可以早日离开这鬼地方。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打了三个电话,唯一想要真正看他一眼的却是只有任剑。
一脸懵逼的任剑在谷歌上搜索了好一阵,这才找到了奇瓦瓦是什么地方。
看着介绍,他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我滴妈,这货怎么就跑到监狱去了,不会是偷人家东西了吧。”
为此,他特意给闫国栋打了个电话。
“老闫,你们当时把人送哪儿了?”
“墨西哥啊,总不能留美地吧。”
“那你知不知道那孙子现在被关进了奇瓦瓦监狱?”
“不知道啊,谁关心这些。让他自生自灭呗,这种畜生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听着闫国栋的话,任剑有些郁闷。
他倒是没想着把人个救出来,就是想去看看。
他心中有个疑问,想要问问楚子安。
旋即他就猜测了起来。
按理说楚子安要求救应该是楚朝阳或者其他人,怎么也不可能找他才对。
而且,这家伙口口声声说时日无多又是什么意思。
心有疑问,难得踏实。
于是他别过来余柔飞往德州。
等到他带着专业人士辗转到了奇瓦瓦已经是11月25日。
好不容易买通关系,任剑终于站在了奇瓦瓦监狱的探视室里。
当他再次见到楚子安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的楚子安,穿着大花裤子,脸上涂脂抹粉,还涂了个红嘴唇。
而且他眼眶凹陷,黑圆圈都不用画上面烟熏妆,已经黑的发亮了。
任剑不由惊呼:“少爷,你这是玩变装呢?奇瓦瓦这么开放的吗?”
楚子安双目无神的坐下,眼中满是怨念,“5天了,居然只有你来看我。”
“你人缘不行啊,还得我这个仇人过来看望你,可悲可叹。”任剑调侃。
面对他的调侃,楚子安没有半点情绪变化。
他仿佛已经人命一般,又好像已经疯掉了。
他口中喃喃道:“我在死的时候不过是想体面一些,可这是却是我人生最大的奢望,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旋即他仰头笑道:“我不知道你女朋友现在是生是死,人在何处,你是不是很痛苦。”
“你不知道吗,她现在很好,已经没事了。而你则是失踪了,所有资产被楚家回收,唉。”任剑解释。
“这是楚家的一贯作风,我早有预料。任剑,你早晚和我一样,信不信?”楚子安淡然道。
任剑闻言看了看他的样子摇头,“不可能,我宁死不弯。”
楚子安差点被气得破防,他咬牙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命运。我告诉你要楚河死的是楚朝阳,你斗不过的。跟着楚河你早晚要倒霉。”
任剑对此不置可否,他询问说:“楚朝阳斗得过楚爱民吗?我看不行,不然也不用惦记楚河了。”
“你知道个屁,楚朝阳手中有一张王牌,足以改变一切!”楚子安有些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