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听得头皮发麻,这闫国栋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他真不知道日久天长之后,这货能将这些孩子教育成什么样。
差点憋出内伤,任剑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让他们感到畏惧。”
随后他又补充说:“想干人也要有实力才行,要不然匹夫一怒,溅出来的血都是自己的,能超过五步算你血压够高。”
任天听了不由挠头,受教道:“哦,我懂了,我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黑客的。”
任剑听了不由伸手抚额,跑偏了呀。
他总觉得由任天折射出来到了想法有些偏激。
不过这些孩子都好不容易可以和社会接触了,他还真不敢上纲上线的讲什么大道理。
虽然前世他没当过爹,但是那些育教视频可是没少看。
家长们碰上叛逆期的孩子们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但凡有个绷不住,言辞激烈,就很可能酿成一桩人间惨剧。
想想自己的这些孩子,不但有着或多或少的性格问题,还都处于叛逆期。
他是真不敢胡乱开口,生怕刺激到他们。
扫了眼身后的闫国栋,他不由多了几分期盼。
这位活阎王,人虽然有点混不吝,但好歹也是红旗下宣过誓的,应该靠得住。
没办法,任剑发现现在这个家伙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很高。
他甚至觉得有些事情,他这个当爹的说话未必比这货好使。
娘的,找个时间必须和老闫好好谈谈。
心里想着,任剑顺着话茬问,“你现在有多厉害了?”
“算是上游水平,不过距离那些高手还有差距。”任天认真道。
“已经很厉害了。做事情不要专注于一点,要多多尝试其他事情。你要明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任剑尝试着说。
任天闻言眼前一亮,赞道:“你说的对,我还是要多参与那些家伙的行动,这样进步才快。”
任剑闻言差点吐血,这不是他的意思。
他的本意是可以做点电脑程序之外的事情,换个思维。
结果,任天却是想着去搞事情。
他刚憋不住想要教育几句,闫国栋却是走了上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闫国栋似笑非笑地说:“这里是美地,你怕个卵子。”
任剑郁闷地说:“搞出事情被抓了怎么办?”
“你不是有钱吗?赎出来啊,怕毛。”闫国栋理所当然道。
随后,他解释说:“这里有钱是不差办事的人的,油糯!”
听着闫国栋拽洋文,任剑一脸的便秘。
他提醒道:“你最好看着点,实践归实践,但是要有分寸。”
“放心吧,问题不大。”闫国栋保证说。
任剑对此哭笑不得,当着任天的面也不好争执。
到了晚间,孩子们都陆续回来,看到任剑都分外开心。
上百号人坐在大餐厅里吃饭,却是井然有序,让任剑有些感动。
看着他们的坐姿和动作,任剑感慨道:“军事化管理?”
“我的兵,当然要拿得出手了。你看看你,跟个虾米似的。”闫国栋自傲之后就是满脸鄙夷。
任剑闻言不由直了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惭愧。
一旁的任娇难得笑道:“院长爸爸和我们不一样,闫大爷你可不能要求他。”
“切,还护着他了,你们爹就是欠操练,早晚要废。”闫国栋醋味十足的冷哼。
任剑听了却是一脸得意,“我可是你老板,你操练我?你工资不要了?”
“你厉害,我走行吧。”闫国栋翻了个白眼却是一招手带着人都到了另外一边。
他这不过是借口而已,不过是让任剑有和孩子们独处的机会。
看着管理们都走了,孩子们的眼中又多了几分生气,一个个贼溜溜地看着任剑。
任剑大声道:“都好好吃饭,有啥要说的就找我说,我这次会多待几天。”
孩子们闻言,齐齐笑而不语,开始埋头吃饭。
倒是一旁的任娇低声说:“院长爸爸,我要汇报一件事情,我发现我们的画可以卖钱,很多钱。”
任剑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这不会是在点他吧。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怎么可能去欺骗自己的闺女,哪怕不是血亲。
他深吸一口气,沮丧道:“是啊,能卖很多钱,我已经卖了好几幅了。现在天骄基金的钱其实就是你们的画钱。还有一部分被我给用了,抱歉。”
任娇和任天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任娇惊呼道:“原来真的可行啊,那我们以后不是可以靠这个赚钱了吗?”
“是啊,随便画几个名画,那都是不少钱呢。前天还有个家伙在暗网打算100万求购呢。”任天插嘴。
暗网?求购?
任剑闻言头皮发麻。
他们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怎么连暗网都搞出来了。
任剑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地说:“天骄基金的钱已经够花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知识,懂吗?”
“那么多钱,你们就是收容上万人也不成问题。而且暗网那可是什么人都有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最好远离。”
“还有,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美地,如果被坏人惦记上了,你们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很危险的。”
任剑苦口婆心的解释,感觉这些孩子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了。
任天和任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们知道任剑是为了他们好,但越是如此,他们越是想要做点什么。
任剑则是有些郁闷,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突然一个毛头小子笑呵呵地拿着一杯酒跑了过来,“院子爸爸喝酒,解乏。”
任剑茫然抬头,挤出一个笑容,“任寅,你小子是不是已经过了成年礼了?”
“对啊,我和任天,我们都是一批的,可惜您不在。”任寅举着杯一脸憨笑。
任剑不好意思挠挠头,歉意道:“唉,没办法,我这也是分身乏术。我干了向你们道歉。”
说着,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等他放下酒杯后,就看到任寅身后乌泱泱站满了人。
只见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酒杯。
任剑会意,豪情顿生,“来,你们敬一个,我喝一个!”
结果,饶是任剑的酒量愣是被孩子们给放倒在了桌上。
看着任剑被灌醉,任寅脸上憨厚的笑容消失,看向任天和任娇。
“你们乱说什么,非要让院子爸爸担心吗?都成年人了,就不知道长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