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出一块手帕,楚朝阳走到楚子安身旁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珠。
“子安,做事情要多动脑子。既然那个任剑和楚河走得近,你就要把他争取过来。”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投其所好,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如果办不成,那只能说明你给的还不够。”
“不要总想着钱,很多时候只有把钱花掉,才会有最大的价值,懂吗!”
毫无感情的话从他口中缓缓吐出,最后他将手帕丢在了楚子安的脸上。
楚子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住点头,却是不敢与之对视一眼。
窗外,一片乌云飘过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仿佛拉上了一块幕布。
阴隐余晖瞬间消失,仿佛即将迎来狂风骤雨。
次日,飞机场。
任剑和楚川带着几个保镖走上了前往美地的飞机。
煎熬了数个小时,浑身都要散架的任剑终于感到了飞机落地的冲击感。
楚川兴奋道:“哎呀,终于到了,我要吃惠灵顿牛排。”
“切,有我们国内的红烧牛肉好吃吗?”任剑不屑道。
“人家那是烤的!”楚川不服气道。
任剑冷笑:“你让他们做个别的菜式给爷看看,会吗?bbq不也得看我泱泱大国?姥姥!”
鄙视着楚川,他一脸愁苦地下了飞机。
离家方知家中好,任剑已经开始思念起了家乡的各色美食。
要不是为了所谓的事业,打死他都不会往国外跑的,简直没法活。
回想到在加拿大的日子,他就很是纠结。
吃的问题,绝对是他难以忘怀的痛。
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几人一路前往楚河的住处。
车子飞驰在纽约街头,任剑狐疑道:“你哥不会是来搞金融了吧?”
“聪明,这里可是全球金融中心。我哥这次可是来谈大生意的。”楚川得意道。
“切,现在的纳斯达克不都烂透了吗,还玩儿?”任剑不屑地说。
楚川诧异道:“你还知道这个?剑哥,你确定你是学法医的?”
“这还用学?都金融危机了,我学个鸡毛。”任剑冷哼。
调侃之中,任剑却是知道楚河来美地的理由。
他虽然不懂金融,但也知道纽约是真正的掘金之地。
全世界无数的金融精英汇聚华尔街,群狼乱舞。
可惜04年的美地金融疲软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太大的投资价值。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让米勒带着大笔的资金去埃及地区捞金。
因为根据前世无数马后炮分析,这一年绝对是埃及、哥伦比亚等地区金融业蓬勃发展的一年。
看着外面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任剑暗自摇头。
见惯了后世繁华,此刻的金融之都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这里不过是先行一步而已,繁荣盛世必出东方。
感慨之间,他们就已经到了地头。
楚河看到他们到来,带着笑容上前拥抱。
“累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这里的餐点还可以。”
说着,他就对等候的侍者抬了抬手指,然后示意任剑他们坐下休息。
看着极为豪华的总统套房,任剑好奇惊呼,“这酒店怕是不便宜呀。”
“这是乔治家的产业,我们免费吃住。”楚河随口解释。
任剑讨了个没趣,转移话题,“河里蟹,你是不是坑了我一把,我还等你解释呢?”
楚河却是笑着坐在他身旁,“就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你已经原谅我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有苦衷的。”
“那你也得放个屁吧,好歹听个响。”任剑故作不满。
“没有必要,双阳娱乐的价值足以补偿你了,你不会转不过弯来。”楚河耸肩。
闻言,任剑顿感无力。
他本来是想要化解一下多日来的尴尬,结果现在更尴尬了。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层隔阂拦在了他们的友谊之桥上。
看着他一脸尴尬,楚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对,这个以后咱们慢慢聊。乔治待会儿会过来,咱们先说正事。”
任剑知道这不过是楚河的托词,他已经不打算如何解释了。
事实也是如此,从整个事情来看,任剑并没有怎么吃亏。
如果不是楚河,他将被压榨的更惨。
任剑自己也清楚这些,但是这不是可以不事先说明的理由。
不过这件事无关痛痒,他现在也懒得计较。
不用他开口,楚川就开始兴奋地讲解起来。
“我们可是弄了1亿美元的资金,哥,你也投点,咱们搞好莱坞大片啊......”
楚河闻言含笑摇头,他看向了任剑,“小剑,你怎么说?”
任剑伸出两根手指,“准确的说是2亿美元,我真打算投拍好莱坞电影,稳赚。”
“2亿?你从哪弄得这么多钱?”楚河惊呼。
“跟楚子安借的,1亿美元。”任剑毫无隐瞒。
楚河不由皱眉,“小剑,你这是干什么?那可是1亿美元!”
任剑面色认真地解释,“你应该也知道,国内现在我被针对的厉害,连双阳娱乐都被人拜访,我也是没办法。”
“他威胁你了?”楚河沉声询问。
“我跟楚奇娜有个合作,现在很被动,所以......”任剑找了个理由。
楚河闻言,不由神色有些黯淡。
片刻他苦笑道:“唉,是我害了你。既然你想要投拍好莱坞电影,我会尽力帮你。但是这一切都要看乔治的意思。”
顿了顿,他无奈道:“至少现在他对拍电影并不感兴趣,他更喜欢投资证券市场,认为那才是男人的游戏。”
看着楚河的窘迫,任剑没来由也是一阵黯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挤兑一下楚河。
难道是因为楚河那不算是背叛的背叛吗?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朋友又如何?
当然挤兑归挤兑,他也是在借此提醒楚河,楚子安随意就调动了1亿美元的资金。
如果楚河现在对楚子安有什么想法,那么他应该会去思考一些问题。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哭穷。
他在说,大腿啊,你随便一哆嗦,哥们儿这根腿毛就要脱毛的危险,悠着点。
他短短几句话就让楚河感到了一份愧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他认真道:“我们一起试试,我也可以投资过来,即便乔治不参与,应该也会给些方便的。”
他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你在说什么,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