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豪华顶层办公室里此刻只有任剑和詹士邦两个人,气氛让任剑觉得有些喜感。
这个曾经想要弄死他的恶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看样子,詹士邦是特地过来嘲讽他的。
这是受了多大的憋屈,在他这边刚刚出事就跑了过来。
心中有些好笑,任剑起身去了两个酒杯。
“来者是客,坐下喝一杯吧。”
“你倒是将我们的做派学的十足,可是有用吗?”
詹士邦笑看着他动作,很是随意地坐在了舒适的沙发里。
“是啊,想要成为你们,不就得先从皮毛学起嘛。”任剑毫不掩饰地回答。
看着手中的洋酒,他皱眉道:“你们就这么爱喝这些洋酒?白酒不好喝吗?”
“这叫逼格,你不懂。”詹士邦如同老友般嘲讽。
任剑端着酒杯坐下,不屑道:“比如红酒?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啤酒呢。”
“所以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去学习,钻石王老五终究上不得台面。”
詹士邦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表情很是惬意。
就尼玛是个装逼犯,还真以为自己吃的是细糠了。
国外十块钱的红酒,到了国内就敢卖大几百,纯纯就是智商税。
这恶心人的风潮还不就是被他们这些喝洋墨水的家伙给带起来的。
什么人头马、xo、红酒、咖啡都被吹嘘的是什么成功人士的标配,简直就是扯淡。
说白了,还是在体现所谓优越感的同时,顺手割一波韭菜。
心中吐槽,任剑从口袋里摸出一瓶二锅头拧开。
“是男人就喝这个,56度。”
“你怎么不去喝酒精!”
“你是不是男人?”
“信不信我刚你!”
“敢刚我,你就喝啊!”
“喝就喝,我怕你!”
一瓶二锅头,任剑成功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看着詹士邦颇为不屑的表情,任剑默默再次起身。
等他再次返回时,怀里已经多了一箱子二锅头。
看着那一排排的小绿瓶子,詹士邦头皮发麻。
“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是来找你品酒的。”
“哎呀,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嘛。刚好我也心烦的很,咱们喝点,你也好听听我的肺腑之言,不是吗。”
任剑一边笑着开酒,一边调侃,双手还将原本的洋酒巴拉到一旁。
捏着一瓶二锅头,他笑道:“来,咱们先干一个!感谢您来看我,你是第一个!”
“干喝?56度?”詹士邦惊恐道。
“好吧,你们这些人就是毛病多,小资情节严重!”任剑满脸无奈,又摸出了一袋子花生米和几个卤蛋。
这可都是他今天特意带来的,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办公地了。
看着眼前的阵仗,詹士邦咬牙道:“就这你也想混上层圈子?”
“切,脱了衣服还不都是一样,我在自己的地盘还装给谁看。”任剑无所谓地说着,打开了包装袋。
詹士邦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这情况,还真是有些懵逼。
对于任剑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了。
迷迷糊糊地干掉一瓶2两的二锅头,他感觉整个人头皮都是麻的。
丢了一颗花生米入口,任剑笑道:“老詹,你看我这大house不错吧,你打算笑话我什么?”
闻言,詹士邦愣了愣,下意识地扫视四周。
就他现在苟着的境况是真的没法比。
他现在自己就是个笑话,结果跑出来看别人的笑话,这是不是个笑话。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他发现不知何时任剑已经坐到了他的旁边。
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小绿瓶子。
“来,来。再走一个,干了!”
任剑说着就已经帮着他往嘴里送。
詹士邦正想着怎么回击任剑呢,结果又被灌了一瓶。
“嘶,任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你就是小人得志,看不起我对不对。”
“对,你算个毛线,你和楚河比差太多了。”
“你放屁,我们詹家可不比他们楚家差,你知道什么。”
“可你不如人家楚河啊,你看看这楼,你再想想38号公寓,你怎么比?你有人家豪气吗?”
“我特么,他那叫败家子!”
“我知道你不服气,来,再喝一个,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
酒意正酣,任剑激励着詹士邦喝下了第三瓶二锅头。
面色涨红,詹士邦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叹着气靠在了沙发里。
“你不用灌我了,我不会再喝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落魄的样子,结果你还挺得意?”
任剑笑道:“人生处处是坎坷,哭有个屁用。再说我也没多少损失,比你差远了。一想到你,我就,噢,噢,噢......”
接着酒意,任剑恨不得高歌一曲。
詹士邦实在是太贴心了,简直就是来给他解闷的。
看着他如此放肆,詹士邦冷笑,“你得意个屁,楚奇娜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你的长生源要倒霉了!”
闻言,任剑眯了眯眼睛。
这是要痛打落水狗了吗?
还真是不把他当人看了。
他买个大米而已,这也有打压的必要?
楚奇娜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看着一脸得意的詹士邦,任剑冷哼:“她就是想要得到我。可是我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
“奇娜是我的,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闻言,半醉的詹士邦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奋起掐住了任剑的脖子。
可惜就他那被掏空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任剑假模假样地露出一脸惨相,“你不是尚舞的死忠粉吗?怎么移情别恋了?”
“尚舞?”詹士邦颓然松手,苦笑道:“那不过是家族意志,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冰美人呢,没有半点乐趣。”
“你现在放弃了?”任剑疑惑地问。
“我已经没有竞争力了,还不是拜你所赐。该死的,你怎么不死呢,死的为什么是威廉?”詹士邦一脸懊悔。
看着他毫无避讳的提及往事,任剑冷哼道:“老詹,你就这么承认了你要杀我,真不拿我当人看了?”
詹士邦傲然抬头,“你能如何,杀了我吗?你敢吗?这就是我们的差距,你懂?”
闻言,任剑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不敢。我还有好日子没过呢。但凡能过得去,我都懒得和你们拼命,你们不值当。”
“还有点自知之明。”詹士邦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个机会,和我合作,我扶持你,你能达到更高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