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有些人,在得知会有麻烦的情况下,必然会选择卖掉。
但是任剑不能,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试想一下那些贷款买房的,一旦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
这不是坑人吗?
而且这詹士邦也不是个好东西,摆明了是想捡漏,欺负他没见过世面。
任剑心中冷哼,不屑道:“当我白痴啊,5000万,你卖我啊。”
“哼,你知道5000万是什么概念吗?已经很多了!看在尚舞的面子上再给你加500万。”
詹士邦满脸鄙夷,仿佛任剑能和他做生意是天大的荣幸。
任剑揉了揉鼻子,疑惑道:“楼是我的,为什么我非要卖给你呢?你这没道理呀?”
詹士邦闻言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懂我们上层的金融逻辑,只会瞎搞。要不是担心房价受影响,我管你死活。”
任剑被他的奇葩逻辑给气乐了。
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后世那么多专家天天瞎逼逼,他随便听听都比现在很多人厉害。
出租公寓不但可以收房租,还可以抵押贷款进行套现。
对他这种没有什么成本的人而言绝对是最好的投资策略。
这货就是想欺负他是普通人,想趁机捡便宜。
懒得和他废话,任剑摇头说:“我是不会卖的,要卖也是给楚河,我又不认识人。”
听到楚河名字,詹士邦仿佛受到了刺激,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哼,那个商业白痴知道什么,就是一个败家子!也就是出身好,否则他早晚得饿死!”
闻言,任剑面色沉了下来,看向尚舞。
可尚舞却是面无表情,对此不做任何反应。
詹士邦却是得意地看了过来,“小舞,我们都是受过先进文明洗礼的,我们应该为自由抗争,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任剑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个货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居然明目张胆的挖墙角。
他盯着詹士邦极为认真地询问,“你是受的什么洗礼,不知道道德为何物吗?要不要现在把楚河叫过来?”
“哼,庸俗!你根本就不懂爱情,难怪能和楚河成为好朋友,两个废物!”詹士邦冷哼。
“你大爷,要不是尚舞在这里,我今天非让你知道......”
任剑闻言不由站了起来,这货就是欠收拾。
这时,无动于衷的尚舞终于开口,“好了,看来你们的谈判破裂了,那我就走了,无聊。”
说罢,她就起身离去,仿佛远离一个臭气冲天的粪坑。
詹士邦连忙起身,还不忘最后威胁,“你最好考虑清楚,不卖给我,你早晚倒霉!”
丢下一句话,他就跟狗一样追了出去。
任剑一脸懵逼起身。
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詹士邦是在舍生为人,打算拯救他一样。
可惜,这只是错觉,他就是个唯利是图的恶劣商人。
尚舞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人。
估计又是什么家族关系,才让她不得不维持一种良好的关系吧。
大家族的人活得真累。
心中感慨,任剑也向着店外走去。
“先生请结账,一共888元!”
他刚要移动就被服务生礼貌的拦了下来。
“我特么......”
任剑顿感一阵胃疼,看了看桌子上的三杯咖啡,咬牙买单。
离开后,任剑一脸晦气,盘算着怎么进行自救。
卖给詹士邦是不可能的,虽然这是目前对他最为稳妥的方法。
那么除了举报詹士邦,他也想不出其他点子。
自古死道友,不死贫道。
何况如果一切都是是真的,那么詹士邦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是如果这么做,任剑也要承担一些风险。
若是依旧来不及解决,那他的公寓势必也要跟着倒霉。
这是让他最为纠结的地方。
独自漫步在京城的街头走走看看。
冬季的京城虽然寒冷,但是来往行人的心却是热的。
匆匆忙忙之间,眼中总是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从白天走到黑夜,任剑的脸已经被冻的麻木,但他的心同样是暖的。
这就是人间烟火,平凡之处见神奇,小事情往往都有大感动。
停下脚步,他又回到了原点,天空却是开始有雪花飘落。
“靠的,我特么还纠结个毛线。这货绝对有问题!”
这特么都12月了,北方的工程已经停工了才对。
可是詹士邦的工地依旧每日有车辆进出,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就冲这一点,这个货绝对没干什么好事。
至于他要承担的风险,此刻已经被任剑抛之脑后。
虽说舍弃掉会无比肉疼,但总比拿出去害人强。
回到车里,任剑脸上挂着意味难明的笑容,拨通了举报电话。
“为您好,我要举报士邦地产!”
“他们的工地上发现了明代古墓群,却是瞒而不报,每天都在偷偷挖掘。”
“他们的工程质量也有问题,地基不稳,有重大安全隐患。”
“对对对,就是38号公寓旁边的那处工地,现在还加班加点动工呢。”
“我是什么人?我是朝阳群众!”
挂了电话,任剑心中得到了大满足。
终于他成为了心目中的英雄,为民除害。
命运的齿轮被他拨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和祥居。
尚舞和楚河相对而坐,将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
楚河听罢苦笑摇头,“小剑就是太刚了,看不惯的从来不惯着。”
“得罪了詹士邦对他可没有好处,你打算介入吗?”尚舞淡淡问道。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我给了他足够的舞台,如果他不能翱翔于空,那我们终究很难并肩而立。”楚河语气之中尽是落寞。
尚舞秀眉微蹙,心情有些不太好,“友情不该是纯粹的吗?”
“任何感情都应该是纯粹的,可是谁能做得到?就算我愿意,他呢,又或者你呢?”
楚河叹了口气,视线望向了窗外的飘雪。
尚舞为之沉默,他再度开口:“我觉得詹士邦有些话还是对的,既然不满何不抗争呢,命运不就是用来挑战的吗?”
“那你呢,你可曾抗争过?”尚舞发问。
“没有,我在逃避,我知道我抗争不起。詹士邦说的没错,撇开家族,我这种人会饿死。”楚河淡然开口。
与此同时,一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
“现在立刻派人去士邦地产的工地查看情况,注意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