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伴漫步在夜色下的京城街道之上。
说实话,任剑是真的被楚河这个奇葩给感动到了。
从他的财气判断,楚河绝对有无数的手段和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激表现,更没有打电话叫人。
仿佛在他这个二代眼中这是一件微不足道,无关痛痒的事情。
而那20万的赔偿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没有意义的废纸一般。
任剑甚至一度怀疑,楚河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可是从他谈吐来看,这又是一个极为正常的年轻人。
言谈举止温文尔雅,颇有几分古人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和他比起来,任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绿林草莽,两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楚河此刻也是类似的想法。
从任剑的衣着装扮来看,这也是个不差钱的年轻人。
尤其是他那手上戴着的戒指和手表都不是一般货色。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为了他人挺身而出,却似乎根本不图回报一样。
此等侠义之士,颇有古风,值得深交。
任剑点了支烟,看向楚河,他却是笑着摇摇头。
“你说你是不是傻,我提醒你,你看不出来?”
“我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你在杞人忧天,谁知道......”
遭到质问,楚河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犯的错。
不过他又有些诧异地看向任剑,“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你老头本来就是在装晕,我提醒你了!”
“哦,对了,你是学医的,你什么科?”
“法医!”
“啊,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任剑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己这个专业也很是嫌弃。
因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用到了。
楚河反映了半天,这次明白,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牛逼,难怪看一眼就知道死没死。”
“我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不去,我要回家。”
对于楚河的邀请,任剑本能地拒绝了。
这样的富贵人,让他从心底有着一种距离感。
哪怕是楚河性格极好,任剑都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医院距离荣华苑并不远,也就2公里的样子,步行很快就能回去。
被他拒绝楚河并不气恼,而是笑着跟了上去,“相逢即是缘,交个朋友啊,你不应该是那种特别豪爽的人吗。”
任剑本来还想拒绝,却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拐进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饭店。
刘碧莲?
这不是高禄杰的表妹吗?
他扫了眼那家饭店,一看就是高档餐厅。
一个学生妹怎么可能去的起这种饭店,有古怪。
心中想着,他指了指那间饭店,“给你个面子,就那里吧,香韵园。”
“也行,这家餐厅的菜还可以。”楚河笑着应下。
“你很熟悉的样子?”
“嗯,荣华苑附近的大小餐厅我都尝过。”
“你住荣华苑?”
“对啊,出来散个步就碰到这种事了,郁闷。”
闻言,任剑心中大呼缘分。
这么个大腿哥,居然还和他是邻居,看来他财气真的爆棚。
本来是不打算蹭他财气了,毕竟是个好人。
但是现在缘分都到这个地步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啊!
他露出一个微笑,站定,“重新认识一下,任剑,也住荣华苑。”
“果然,一看你就不简单!楚河,也住荣华苑!”
两人再次握手,相视一笑,并肩走进香韵园。
走进大厅,任剑四下搜寻,却是没有看到刘碧莲的身影。
他对服务员问道:“刚才那位女士去了哪里?”
“哦,楼上牡丹亭。”服务员以为是一起的客人,立刻回答。
任剑则是笑道:“旁边有包间吗?”
服务员愣了愣立刻说:“有,隔壁冬梅阁空着呢。请跟我来。”
楚河也没多少问,直到两人坐入包房,他才满脸八卦地开口。
“怎么,看到女朋友和别人约会了?”
“不是,就是一个老家的女孩,我也是好奇而已。”任剑解释。
楚河闻言满脸的不相信,郑重道:“京城诱惑多,要真有什么事情,你可别冲动,不值得。”
“你丫闲的吧,谈过恋爱吗?你今年多大了,够20吗?”任剑翻了个白眼。
“我今年25岁,你呢。”楚河一边点菜一边回答。
“靠,我23!你真面嫩,没少投资保养吧。”
“你该叫我哥的,我这是天生丽质。”
“切,一看你就是个老光棍儿,没对象吧?”
“哼,我未婚妻叫尚舞,我明年都要结婚了好吧!”
“谁,当午?你俩这是一首诗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两人互相调侃着,任剑的心中却是早已翻江倒海。
楚河这个人他是真没印象,但是尚舞的名字他却是听过。
隐形富豪家族尚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他在前世可是没少看到报道。
冰山美人一个,气质高冷,受无数宅男追捧。
这其中有着诸多传说和故事,但是唯独没有楚河这个人。
如果楚河真是尚舞的未婚夫,那必然也是大家族子弟。
可是为什么后来只有尚舞被曝光,而且是绝对单身。
而她身边唯一出现过的绯闻男友却是叫做楚子安,另一个隐形大家族楚氏的公子少爷。
看着一脸懵逼的楚河在研究到底是哪一首的时候,任剑却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楚河没有撒谎,那么按照门当户对的原则楚河那也该是楚家大少之流才对。
难道是他的重生出现了偏差,这货后来改名了?
可是不应该啊,那楚子安可是露过脸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八卦花边,任剑突然愣神。
“楚河,2004年11月25日15时坠楼身亡,死因抑郁自杀。”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一条曾经当法医时内部流传的消息。
当时他也没有过多留意,毕竟因抑郁最后告别人世的年轻人是逐年递增的。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虽然刚刚接触不久,但他可以肯定楚河绝对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一个极度善良和大度的人。
这样的人会抑郁吗?
也许会,但可能性极低。
脑洞大开的任剑此刻却是有着另一种猜测,谋杀。
大家族内耗严重,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只剩下一年时间小命的楚河,任剑眼中闪过一抹怜悯和沉重。
他不由道:“我家已经有一棵白菜要养了,现在估计又得多颗萝卜,心累啊。”
楚河闻言茫然抬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一定要熟记悯农,有着极强的指导意义!”任剑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