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咱们现在不回伯利恒吗？”
“回个鬼……再重复一下现在的格局。”
安德头也没回，叼着棒棒糖开车。
梅高点了点头。
“自从五年前，恶魔的攻势就减弱了很多，没有过哪怕一次大规模冲击蛾摩拉的阵地，但天使与主教们判断这只是它们在酝酿新的计划。”
“十字军方面，在主教们的计划下，更加大规模的扩军备战，而乌列大人统帅的天使军团，这五年有近百位天使晋升，除了圣者的人选还没敲定，我们的军力已经空前庞大。”
“继续说。”
安德的表情平静，等待着下文。
“……而魔鬼与异教徒们的动向也证明了这一点，越来越多的新教团建立，乌鸦密会，灾殃姐妹，玛门的牧群……甚至有传言，一支仿照十字军训练的精锐异教徒部队正在地狱大门另一侧活动……但无论派去多少密探都没有一个能回来。”
“好了，我明白了，你们的扩军……说真的我不太想去伯利恒，你应该能感受到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吧？”
听到安德询问，梅高开口回应。
“当然，老师，按照您的说法，您重新浇灌了我的人性……我不太清楚，但确实和我记得的其他人不一样。”
“对的，但我肯定不能灌所有圣骑士，他们也不可能站着让我拿血浇……这玩意真的太像是恶魔的手段了，你这么小都闹着要死要活的，还是被我捆着讲了三天道理……”
“老师！”
梅高的脸有点红，显然，之前对于自身与安德技术纯洁性的探讨并不那么让人愉快。
就算结果是好的，也实在是令他羞于启齿了。
“好了，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总之，你得陪我做个研究，我打算抓个样本，研究一下那些恶魔信徒的神秘术……按照你的说法是异端神术，我得想想怎么破他们的招。”
“你确定吗，老师？虽然已经讨论很多次了，但我还是要提醒您，研究恶魔十有八九都会被腐化……”
安德翻了个白眼，打断了梅高的话。
“真腐化的有一成吗？有点迹象就上火刑架，疑罪从有还刑讯逼供，别说恶魔信徒，这么审，霜巨人信徒我都给你审出来。”
“老师！您知道的！这种事情一旦漏过一个就会出大事，而且那些人本就是做好了觉悟的先驱者……”
“怎么，因为我没做好觉悟？是觉得我影响了这份工作的严肃性？还是我太轻易成功会让他们的牺牲显得像个笑话？”
“我……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少说两句，打不过我就算了，辩经还辩不过，到底是你们神学院教育有够失败的？还是我就是对的？我是建议你好好反思一下，好好练一下神术，等一会……哦，到了。”
眼看水占盘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讯号，安德点点头，就地把车停下，点亮车身的隐形涂层，带上十多把装着特殊弹药的长枪短炮和一队自动盔甲就下了车。
……
……
说实在，战斗没什么好说的。
在经历了三轮火炮洗地外加安德遥控进行的无人化徐进弹幕后，那些邪教徒的士气原地就崩了。
想想也是，真有那么邪性的士气，不管在哪都能混成尖兵。
不过，士气如何，跟安德可没关系。
那些自动盔甲拿着的可不是什么枪械，而是剧毒的炼金化合物。
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毒气共同作用下，安德以超乎想象的效率找寻到了自己的目标。
——太伟大了安德里昂。
……
“这东西叫什么？”
一身白底，写满了各种防护性星语的防护服，安德一手羽毛笔，一手解剖刀，一边对着面前的东西……或者说人，不住的摇着头，一边开口询问。
同样打扮的梅高点了点头，眼神里的厌恶几乎溢了出来。
“牧蝇人。”
“那我猜是别西卜的奴才？”
梅高点了点头。
安德笑了。
“那这么说，生命力应该挺顽强的……对吧？”
“……您又要解剖？”
“为什么不呢？你不需要搞清楚我在研究什么，你能知晓我是否站在正义这边，这不就够了吗？”
安德笑着将梅高推出了房间。
然后，牧蝇人便知晓了。
何为地狱。
……
六十六个分钟后，安德走出了房间，他的神色满足，又有一丝遗憾的宣布。
“我们珍贵的实验样本死了。”
“好消息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快问我坏消息是什么！”
没办法，维多利亚不在身边，其他任何人都会选择思考安德话中的内容，而不是将梗接上。
更别说还是梅高这种苦行僧般的小闷葫芦。
安德虽然能做到让梅高眼前一黑，但幽默感这种东西，一时半刻还真培养不出来。
听到安德的抱怨，梅高叹了口气。
“好吧，那老师，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我又有了新的问题……所以接下来什么巴巴托斯，巴风特，萨麦尔，玛门，沙利叶……这些玩意的扈从和奴才，咱们得多抓点。”
“老师，您……到底研究出什么了？”
“这你别管，方案已经有了，但是现在这一版造不出来，没材料……多刨几个让我研究研究，搞搞降本增效……你知道什么是降本增效吧？”
“啊……我大概能明白这个词，但老师，您确定吗？这些恶魔的走狗远比您想的危险。”
安德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怕个什么？还能有堕落天使强吗？多的事情你别担心，看我表演……对了，要不要打你尽量听我指挥，平常别轻易不听指挥，实在受不了再动手。”
梅高皱着眉想了三秒，轻轻点头。
“好的，老师，我相信你……”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你接受不了的情况……不太了解你信仰到底是什么分支啊，但我大概能猜出来……总之，只要情况允许，我会先和你解释，然后你再相信我。”
“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