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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思索片刻,说道:

“秦叔,您的朋友很多吗?”

秦怀略显错愕,不解道:

“文哥,这话怎么说?”

“我目前人手不够,没有看场子的打算。

臧龙我倒是认识,我跟他开口,他应该能给我这个面子。

但这毕竟是断人家财路,我的想法是帮一些跟你关系好的,剩下的咱就别管了。”

“行,文哥,那就照你说的办。”

“好,那我给臧龙打个电话。”

“谢谢文哥!”

秦怀激动不已。

不管咋说,臧老大也算跟我认识一回。

他下葬时,我去送过,当时正好存了臧龙的手机号。

拨过去后,很快,另一头响起臧龙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啥事?”

我倒没在意他的语气,毕竟他爸刚没,他说话冲点倒也正常。

况且有臧老大的面子,我也犯不着跟他一个小孩生气。

“小龙,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啥事,说!”

他音调一提,又噎了我一句。

这回我眉头一皱,有些不满道:

“小龙,不管咋说,我跟你爸也算平辈。

你这个语气跟我说话,你觉的合适吗?”

“曹!那你让我咋跟你说话啊?”

他嘴巴啷叽的讥笑道。

那个年代的手机通话声都很大,所以臧龙的话十分清晰的落在众人耳中。

秦怀闻声面色一变。

李白等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当即就要破口大骂,但却被我摆手拦下。

我深吸口气,声音尽量平和的问道:

“小龙,我得罪过你?”

“得没得罪过,你瘠薄心里没数吗?”

我面色一沉,眉头紧皱道:

“那你说说。”

“行既然你记性不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

他冷笑一声,腔调讽刺道:

“我爸胸口那q是不是你的人崩的?”

“对。”

“你踏马差点没给我爸干S,这事说翻篇就翻篇啊?”

“小龙,这事我跟你爸都唠开了,你还有啥过不去的?”

“行,那咱就不说这事。”

“还有别的事?”

“当然有!要瘠薄没有你!我爸能S吗?”

我是越听越迷糊,十分费解道:

“你爸死跟我有啥关系呢?”

“你踏马要是不来抢我家矿场!能有后头这些b事吗?

沈从文!那天我爸下葬我没跟你一般见识!

你今天倒还舔着个b脸,来求我了!

我踏马没过去收拾你就瘠薄不错了,曹!”

他越骂越激动,越骂越来劲。

“这矿场是你爸妥我给他找省城关系的报酬,为啥到你那就成了抢呢?”

我确实很气,但想到臧老大刚走没几天。

我还是压着怒火,耐着性子问道。

“曹!啥瘠薄关系能值一座矿场?你踏马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臧龙,你还小,有些事你理解我不怪你,但你不能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我的耐心被他磨的所剩无几,沉声说道。

“走窄?沈从文,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很无辜啊?”

他声色俱厉道。

“不然呢?”

我眯着眼睛反问道。

“行!就算这俩事都不怨你,那我问你,孙明扬这个狗崽子跟你啥关系?

你俩要不是狼狈为奸,他能好心把家里的产业都卖给你之后再跑路?!”

他像是丧心病狂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臧龙,我真不理解你为啥能把人想的这么龌龊。”

我寒声说道。

“龌龊?沈从文,你可别瘠薄在这假惺惺了!

肯定是你瘠薄挑唆的孙明扬,不然他为啥跑路之前,还特意去我家S我爸?

说到底,不就是你想把我爸搞S,然后把我家的产业占为己有吗?!

我告诉你,沈从文,只要我臧龙在白山一天,你就瘠薄别想得逞!”

“挑唆?”

我怒极反笑道:

“臧龙,你是不是太没瞧的起我了,我沈从文真想整谁,用的着玩这些阴谋诡计吗?”

“沈从文,你不用在这威胁我,我臧龙不是被吓大的!

我爸怕你,我不怕,有种你就瘠薄弄S我,不然我肯定弄S你!”

“弄死我?你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

他咬牙切齿道。

“行,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就当你今天在说胡话,你好自为之。”

通话结束,见我面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刘群目光闪烁道:

“文哥,用不用我们几个过去,教教这个小b崽子咋跟咱对话?”

我吐出一口浊气,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摇头道:

“臧老大刚走,他就这一个儿子,咱要跟臧龙这个小孩一般见识,那就是咱不对了。”

“文哥,我劝您还是找臧龙谈谈。

这小子跟臧老大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混不吝的角儿。

我怕他一犯浑,真做出来点傻事。”

秦怀提醒道。

“咋的秦叔?臧龙能比孙明扬还生性?”

李白叼着烟,满脸不服道。

“唉,孙明扬跟臧龙就是两个极端。

要不是被逼的没法,人家孙明扬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仗着家势欺负人。

但臧龙不一样,这些年啥驴马烂子的事他都干。

要不是有臧老大压着,这孩子尾巴都得翘上天。”

“曹,我看他就是瘠薄欠收拾,揍几顿就好了。”

李白说完,我歉意道:

“秦叔,对不住啊,这事没帮上你。

有臧老大这层关系在,我不好跟臧龙闹掰。”

“害,文哥,你这说啥呢。

我就是帮忙递个话,你能给我这个面子,就够了!

来,不提这操蛋事了,咱喝一个!”

“喝一个!”

一场酒下来,已经下午三点。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醒着酒。

刚才人多,又被臧龙气的够呛,我无暇思考。

可冷静下来的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味儿。

通过刚才我跟臧龙的对话,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莽撞冲动的性格。

而且他对我的恨意简直深入骨髓。

这两者加在一起就令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要知道今天离臧老大去世已经过了两周多。

他要是真冲动,真任性,会等到今天才跟我摊牌吗?

显然不会。

并且我清楚的记的,在葬礼时,他对我表现的不说热情,但绝不是反感。

那他为啥前后的变化能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