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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舟养外室生奸生子骗婚,这是二罪。”

“良贱不能通婚,这是三罪。”

“混淆良贱血脉,这是四罪。”

“最重要的是,陛下怀疑钟芸芸最终的目的是报复他!”

“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他绝对要斩草除根。”

“当然林氏这一次的遭遇,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苏妤画听完温瑜的话,下意识问道:“姜雪莹呢?”

“她主动做人证,有功,恢复良籍,可以留在上京了。”

苏妤画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皇帝不是要斩草除根吗?

怎么会愿意放过姜家的人?

温瑜见状,耐心说道:“姜雪莹这次有功,陛下若是还要赐她死,肯定会引起民怨。”

“他那个老狐狸,敢把罪臣后代放在上京,一定有他的原因。”

“至于具体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氏一族将被诛九族一事,在上京乃至全国各地传得沸沸扬扬。

大顺国成立以来,就没有真正执行过诛九族。

百姓出于好奇、或者愤怒,都在期待这一场秋后问斩。

姜雪莹走在街上,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她。

每次她一转头,那人马上消失不见。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钻进一条小巷子里面。

“是你?”

那人一被姜雪莹看见,掉头就跑。

姜雪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转身去找苏妤画。

“有人跟踪我。”

“是你的人。”

苏妤画端起茶碗的手一顿,从容道:“我没有派人跟踪你。”

姜雪莹知道苏妤画没必要撒谎,不由得说道:“那人我在侯府见过,是你们侯府的人。”

慧心纠正姜雪莹,“我们是我们,侯府是侯府。”

姜雪莹两条好看的秀眉拧成一团,“侯府的人不都在大理寺狱了吗?”

慧心问道:“你说清楚,跟踪你的人是侯府的下人还是侯府的主人?”

“是下人。我在前院见过他。”

“对方长什么样子?”

“五官平平无奇,不高,很瘦,瘦到皮包骨那种。”

家奴一般都不胖,但瘦到皮包骨的也不多。

春妈妈脑海里马上就浮现一个人名出来,不假思索,“是富贵?”

“张富贵?”

姜雪莹猛拍了一下额头,“好像别人就是这么喊他!”

“张富贵为什么要跟踪你?”春妈妈纳闷了。

他向来为人老实,如果不是被人所迫,他不会无缘无故跟踪别人。

“我哪知道?”

“他今日跟踪了我大半天了!”

姜雪莹没了脾气,咕噜咕噜喝了半碗茶水才顺气。

“可以肯定的是,张富贵不是我们的人。”

“不过看在你千里迢迢来指认姜雪柔的份上,我会让人查清楚这件事。”苏妤画说道。

“我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多待几天?”

“等你们查清楚了,我再出去?”姜雪莹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

苏妤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可以。”

“你可以去云来客栈,和老板说是我的人,老板会帮你的。”

姜雪莹感激道:“谢谢苏小姐。”

“不客气。”

姜雪莹起身告别,苏妤画目送她走远了才说道:“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查清楚那个跟踪她的人。”

“是!”

此时的大理寺狱,惨叫声此起彼伏。

诛九族的步骤和其他刑罚不太一样,其第一步就是黥面。

黥面其实就是在人的脸上刻字,再用颜料使其成为永久性的印记。

就算这些被黥面的罪犯逃了出去,也能很快就被别人抓回来。

“母亲,我的脸!”

林乔乔这会还想着自己的脸被别人刮花了,却忘记秋后问斩的事情。

精神疯癫了一段日子的林夫人,这会也被疼痛折磨清醒了。

清醒让肌肤之痛更痛。

她宁愿自己更糊涂一些。

“我们二房早就和他们大房断绝关系了!”

“诛九族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二房算进去?”

二房的人从进来后,一直为自己鸣不平。

三房和四房的人也闹着要和大房断绝关系。

狱卒被他们吵得头疼,拖几个闹事最严重的人出来教训一顿,牢房里面才安静了一些。

他们再不满也只敢怒不敢言了。

“轮到你了。”

狱卒打开钟芸芸所在的牢房,看见一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

钟芸芸上一次躲过了黥面,没想到该要来的终究要来。

她想到了什么,爬到狱卒的脚边,抱住对方的小腿,露出一抹春光。

“官老爷,妾身愿意伺候您,您能不能放过奴婢一次?”

狱卒弯下腰来,在钟芸芸身上摸了一把,嫌弃道:“就你这种身材,还想伺候老子?”

“滚一边去!”

钟芸芸引以为傲的身材在一个小小的狱卒的眼里居然还被嫌弃了?

这一刻,她的尊严彻底碎了一地,再也没办法捡起来。

她任由别人把她拖出去,直到她的脸被刀子划过,疼痛蔓延全身,她才回过神来,发出一道道惨叫声。

最让她痛苦的是,林和对着她喊道:“娘,我恨你!”

“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我一点都不想做罪臣后代!”

林和是她所有的希望,她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宫里那位昏君,还期盼林和有一天能金榜题名,帮姜家全族复仇!

她猛地瞪大眼睛,大喊道:“你外祖父他是被别人冤枉的!”

“他不是罪臣!”

“是侯爷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他死得好呀!哈哈哈……”

林言舟躺在黏糊糊的地上,身上的味道都能把路过的老鼠熏死。他艰难地张开嘴巴,说出的声音犹如蚊虫叮咬,谁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更加没人注意他在说什么。

他没日没夜睁着眼睛看天窗,那是他这么多天来,心中唯一的光。

另一头的时怀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气,整天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无论他想什么,什么都不会实现。

丞相夫人自从丞相大人被劫走后,再也没让人来看过时怀之。

而被劫走的丞相大人,今日才醒过来。

楚玄泽缓缓睁开眼皮,喉咙干痒,勉强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