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恍惚之间,慧心和苏妤画已经进去了静雅轩。
林夫人正在喝茶,余光瞥见苏妤画和慧心进来,一脸惊骇,忘记了吞咽,“咳咳咳……”
“少夫人,你怎么进来了?”孙妈妈手足无措,明显是乱了阵脚。
“孙妈妈,不是说好,你们仔细和我们说说公爹的情况,我们给公爹请名师吗?”
“名师?”林夫人疑惑道。
孙妈妈凑过去,小声和她说了什么。
半晌,林夫人脸上充斥着笑容,“妤画,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来,坐在我身边,我们好好聊聊。”
苏妤画自认为没有什么好和林夫人聊的,“母亲,我想先去看看公爹,这样我在信中也好描述他的情况。”
林夫人没有多想,“也行。”
孙妈妈扶着林夫人先进去内屋,苏妤画和慧心随后跟上。
只见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也是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公爹?”
林夫人摇头,“他有时候能听见我们说话,有时候不行。”
苏妤画大着胆子凑过去一点,把永昌侯爷的五官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
“母亲,我们出来吧,别打扰公爹休息了。”
苏妤画说完,就往外走。
主要是侯爷大小便失禁,屋子里的味道太大了一点。
等林夫人和孙妈妈都出来,她便说道:“晚点我亲自邀请名师来给公爹看看。”
孙妈妈开口,“少夫人,不如奴婢先和你仔细说说老爷的情况?”
苏妤画抬手,表示打住。
“我见过公爹的生病的样子,按照这个去描述就行,具体的还需名医来把关,免得我们说了一些猜测病情的话误导了诊治。”
林夫人赞同苏妤画的话,“妤画说得对。”
“那就麻烦你回去给名师写信吧。”
“好。”
苏妤画和慧心往繁雨苑走,也不知道前院的审问情况怎样了?
前面冬妈妈在路口等待她们,苏妤画和慧心加快了步伐,“什么情况?”
“少夫人,咱们回去再说吧。”
繁雨苑。
冬妈妈把门一关,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少夫人,少爷提供不了证据是您放火烧了春光庭,被定罪为污蔑罪。”
苏妤画惊喜,“ 污蔑罪?岂不是要仗打?”
“对!仗打十下!”
“江大人说给他一个面子,直接在前院行刑,不用把人再带回去顺天府了。”
苏妤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江大人是会给面子的。”
“对了,江大人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冬妈妈摇头,“江大人约谈了好多人,但是还没确定纵火之人。”
慧心轻叹一口气,“朱樱做的很隐秘,怕是不容易给她定罪。”
冬妈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临风居那个婊子了?”
苏妤画往里面走:“只希望江大人不要让我们失望。”
她们说完前院的事情,又提起了侯爷。
“少夫人,你见完侯爷,有没有什么想法?”
苏妤画靠在椅背上,“太像了!”
“不是五官,而是那种神韵。”
“不认识的人见到他们,也会误以为是父子。”
慧心闪过一抹精光,“少夫人,如果时怀之真的是侯爷的孩子,那……”
苏妤画脸上不见任何情绪,语气也是淡淡的,“那他就是我们的得力助手。”
“时姨娘当年死得蹊跷,时怀之应该知道什么,这次他回来,还住在侯府对面,怕是抱着复仇的心来的。”
慧心感叹,“这世上恨侯府的人不少呀。”
这时卢英从外面进来,“少夫人,苏涛的来信。”
苏妤画接过信,快速拆开来看。
听雨阁的客人说,朝廷中关于拿五座城池换镇南王的意见不统一,以丞相为首的党派持反对意见,以大理寺卿为首的持同意意见。
大理寺卿是镇南王的亲祖父,他带头同意,这个不用多说。
只是楚丞相这次装都不装一下,这是巴不得赵国赶紧把镇南王杀了。
“慧心,我二哥那边有消息吗?”
“少夫人,二舅爷那边没有消息。”
苏妤画把信递给慧心,“或许我二哥知道的比这个清楚。”
“那我们要不要问问二舅爷?”
“不用了,该让我们知道的,二哥不会忘记的。”
苏妤画起身,进去内屋躺下,或许苏家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劫这件事,应该让二哥和父亲知道。
??
“言舟,你没事吧?”
钟芸芸趴在林言舟身上,疼得林言舟嘎嘎叫。
“疼疼……”
钟芸芸惊骇,“言舟,我不是故意的。”
林言舟蹙眉,趴在榻上一言不发。
“言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言舟没好气,“今日那个江则当着这么多家丁的面让人打我,我以后一定要他加倍奉还!”
钟芸芸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林言舟是生气这个。
她伸手搂住林言舟的肩膀,“言舟,今日之事,都怪那个苏妤画!”
“如果不是她让人去报官府,你怎么可能会挨打?”
林言舟狐疑地看了钟芸芸一眼,“她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你怎么能够直呼其名?”
钟芸芸委屈巴巴,“言舟,你是侯府的主人,我还不是可以喊你名字吗?”
“那不一样。”
钟芸芸生气了,“你还说过以后我会是当家主母,那我喊苏妤画名字怎么了?”
林言舟和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钟芸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钟芸芸态度马上软了下来,“言舟,我刚刚也是觉得委屈。”
林言舟没像以前那样安慰她,“我还没觉得委屈,你委屈什么?”
钟芸芸瞬间掉泪,“我委屈的是你为苏妤画说话。”
“我知道她才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我就是一个无媒苟合的。”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回来侯府,带着三个孩子离你远远的才对,这样苏妤画也不会因此处处针对你,让你难堪。”
林言舟脑壳疼,“芸芸,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舟,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转身纳了一个荷月进门。”
“你不是说过,此生心上只有我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