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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师父继续念咒,引导着那个纸人向前走。

那纸人得到了指令,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晃晃悠悠的往前迈步子。

但走了还没有两步就戛然而止了。

它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导致它的胳膊和腿还在往前够,但是整体就是没办法再往前走一步。

整个纸人都呈现出了一种佝偻的半弯着腰的体态。

师父见状,立刻腾出一只手来,掏出火符点燃后,朝着纸人正前方扔了过去。

当时纸人的正前方是空着的,可火符飞过去以后却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霎时间火光冲天,烧出了一个人形的火团!

但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那个火团就熄灭了,而纸人也恢复了自由。

师父引导着那纸人不断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过了会儿,我就接到了文警官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文警官在那边喊了三个字:诈尸了!

听到这三个字后,我迅速跟师父转达了过去,师父闻言点点头,立刻收了指诀。

而与此同时,那纸人也就轻飘飘的倒下去了。

师父问我事发地在哪里,我回过神来,也赶紧问了电话那头的文警官一句。

结果文警官告诉我说,事发地就在孟帆租住的出租房里。

事出突然,文警官在电话那头催我,让我赶紧过去。

我听着文警官语气有些焦急,顿感不妙,跟师父说了一声之后就赶紧带着葛军往事发地赶。

在去医院的路上,听着文警官跟我细说了下这件事,我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

原来,就在刚刚,孟帆所在的小区同时叫了火警,说是一栋居民楼内失火了。

报警人姓孟,叫孟帆。

据说当时孟帆在电话里一通歇斯底里的嘶吼,说她身上着火了,一边吼还一边大喊着救命……别过来……

然而等到消防员赶过去以后,发现火势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大。

事实上,同一栋楼里的邻居甚至都不知道孟帆家失火这件事。

还是消防员来了以后,他们为了看热闹,打开门后才稍微闻到了一些烧糊的味道。

消防员顺着那股味道往上走,这才看见了趴在自家防盗门门口,被烧光了头发,满手燎泡鲜血的孟帆。

除了头发和手上的烧伤,孟帆身上其他地方也有灼伤,其中肚子上的衣服被烧出了一个大洞,腹部的皮肤也被烧掉了一块皮。

消防员见状赶紧冲进房间去查找起火点,结果一进去就被趴在客厅地板上的一具湿乎乎的死尸给吓到了!

那死尸内脏都被掏空了,肚皮上封着“Y”字形的缝线,说明被解剖过。

顺着地上湿漉漉的痕迹往里看去,发现大白天的,在房间最里头的一间卧室里竟然黑乎乎的,全然不透光。

消防队的队长察觉到不对劲,稍微缓了缓以后就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那间卧室,其实是一间手术室!

就像是那些变态电影里演的一样,那手术室里有一个大型的玻璃缸,里面全是福尔马林液,旁边还有手术台,以及各种手术实验器械。

看着那些水印流出的痕迹,消防队队长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有蹊跷,于是就赶紧报了警。

巧合的是,碰巧孟帆居住的地方是文警官负责的辖区。

据文警官说,当时消防队队长跟他说的是:那地上有人走的湿脚印儿,看大小,就是那死尸留下来的。

说到这里,消防队队长还顿了顿,说看着就好像是那死尸自己从玻璃缸里爬出来,然后在屋里一圈儿一圈儿的走出来的一样!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师父这一招打草惊蛇奏效了。

我又问孟帆伤的重不重,文警官此时有些欲言又止,说皮肉伤不是最严重的。

据在场的人报告,孟帆好像是给吓坏了,失禁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发现孟帆裤子和鞋上都是屎尿。

可她却像是浑然不觉一样,整个人就爬在屎尿当中,眼神发直,一个劲儿的嘟囔,说是她认罪,她知错了……

等我们赶到医院以后,发现孟帆已经被医院给拉走了。

因为孟帆身上多出烫伤,要是沾了屎尿被感染了就不好治了,出于后续庭审需要,所以按照规定,还是先将她带走治疗了。

文警官当时一直守在那里等着我,见我过去了,就直接招招手,让警戒线外的警察放我进去。

当时那具死尸还没运走,文警官指着地上那一圈圈的湿脚印儿,问我这尸体就这么拉走会不会有危险。

我趁着周围没人,就把师父做法引蛇出洞的事儿给说了。

当初纸人替身没有着火,而是着了水汽,那一刻师父就意识到,孟帆肯定是将尸体给藏到水里去了。

既然孟帆自己不主动投案自首,那我们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根据敬老院失踪人员名单上的失踪时间来看,除了郭春燕以外,其余五个都是三四年前失踪的。

只有郭春燕,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失踪的。

那个时候,孟帆已经在医院实习了。

不同于小城市在法律法规上的不严谨,首都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不论是进殡仪馆还是进火葬场,都得出具正式的死亡证明。

不然人家是不可能就这么给你火化的。

孟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稍微给几个钱就能毁尸灭迹。

而她一个姑娘家,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一具尸体,可不太现实。

于是,师父就认为,郭春燕的尸体可能还没有被孟帆处理掉。

那么,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孟帆也不可能再多负担起一个房子单独来藏尸体。

所以,郭春燕的尸体很有可能就跟孟帆待在一起。

于是,师父就想到了这个操控行尸的法子,为的就是逼孟帆自己露出马脚。

一开始做法的时候,那尸体刚走两步就走不动了,肚子上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似的。

我到现场一找,果不其然在那间被改装成手术室的地上,发现了一个湿漉漉的手持电钻。

这个电钻就是医生给病人开颅用的那种小型电钻。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电钻上也沾着不少粘液,想来当时孟帆就是用这个电钻去顶了下那女尸,想要阻止她靠近。

但师父那会儿意识到尸体前面有阻力,于是就放出了火符。

文警官听我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他说其实孟帆刚刚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原本这里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但是他特地等在这里,不让别人动这具尸体,怕的就是这尸体的阴气伤了他的部下。

所以才让我跑这一趟。

我当时听了文警官的话都笑了,心想不枉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文警官从以前一个唯物主义者,也变得开始敬畏鬼神了。

但最可笑的是,孟帆当时被送去治疗的,正是她工作的那家医院。

据说原来追求孟帆的医生,看见孟帆疯疯癫癫、一身屎尿的模样,都惊呆了。

后来听说了她杀人剖尸的事情后,更是庆幸自己没被她看上,逃过一劫。

最失望的就是孟帆的导师。

我们赶到医院后,陈虹出来跟我们说,孟帆的导师听了这事儿以后血压瞬间就上去了,也被送去急救了。

过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文警官给我打电话,说是孟帆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对,像是真的吓傻了,老是流哈喇子不说,还大小便失禁。

为了赶紧收录口供,完结这个案子,文警官让我跑一趟医院,给孟帆看看。

我挂了电话就去了医院,结果刚一进孟帆的病房,迎面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气。

那阴气之中还有一股熟悉的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

见状我叹了口气,拿起旁边地上的笤帚,往墙面上磕了几下,冲着孟帆的方向说了声:老太太,差不多行了,再耽搁下去,您就投不了胎了。

当时文警官和他的两个手下都在,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往孟帆那边看了看,然后问我:韩道长,您这是跟谁说话哪?

文警官倒是见怪不怪了,他冲那两个小警察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我说完以后,见屋内的空气温度没有变化,于是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我说老太太,虽说有怨报冤,有仇报仇,您折磨死她倒是解气了。

可是您手里沾了人命,还怎么投胎啊?您下辈子还有福气没享呢,为了这么个烂人赔上自己下辈子的荣华富贵,这可不值当的。

我说我费费事儿,免费给您超度,黄泉路上,让阴差给您加个塞儿,我说话算话。

可能是“免费”这两个字就是打动一切中老年人的万能钥匙。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见屋内的窗帘被风吹动几下,紧接着屋里就没那么阴冷了。

而孟帆的眼神,此时也渐渐地聚焦了。

当孟帆清醒过来以后,她先是朝四周看了看。

当她看到警察和我的时候,先是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她准备活动活动手脚的时候,床边却突然哗啦哗啦几声脆响传出。

她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铐在床挡上了。

这个时候,孟帆的脸色才骤然变色了。

我说你就别瞎琢磨了,也别想着给自己洗白了,警察们早就把什么事儿都查明白了。

孟帆当时看着我,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并且把警察的话都给说了。

于是有些困惑的问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道士吗?

我被她给问笑了,我说我是道士啊,但道士就是替老天下凡惩奸除恶的呀。

说完这句话我就收起了笑容,我说孟帆,你别演了,不然我能劝走一个郭春燕,可劝不走死在他前边儿的那五个老人。

我说你得庆幸那五个老人病情严重,连是谁杀的自己都不知道,否则他们要是联合起来折腾你,你早就没命了。

当我提到郭春燕和那五个老人的时候,孟帆低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

后来更是抗拒交流,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架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孟帆的导师突然被人推着过来了。

当导师的声音一出现在孟帆的身后,孟帆就跟被电击了一样,瞬间抖了一下,然后抄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了。

我想,孟帆对这个导师应该是抱有知遇之恩的,她不愿意让导师失望,因此也无法面对他。

我看那导师岁数也不小了,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此时脸上全都是沧桑。

他来到孟帆身后,一言不发,只是那样坐在轮椅上,注视着自己这个昔日引以为傲的学生。

师徒两个就这么沉默着,大概两个小时以后,病房里传来了一阵低微的抽泣声。

孟帆哭了。

紧接着,就见导师自己转动轮椅,从病房里出来了。

导师一出来就告诉文警官,说这孩子知错了,等会儿你们就进去问吧。

说完,导师的其他的学生就推着他离开了。

果不其然,等病房里的抽泣声停止以后,文警官就带着同事进去了。

我在旁边听着,孟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这几年连杀六人的事情说了。

孟帆本身学习成绩优秀,但是出身平凡,一心想靠着知识改变命运。

她自小看着她家那边的诊所医生靠着那么蹩脚的医术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于是就动了学医的心思。

孟帆原本是也想在家里这边开个诊所,但是升入大学以后,她在老师同学的带领下,眼界大开,发现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发现学医不但赚得多,而且还能获得很高的社会地位。

于是,她就奋发图强,天天点灯熬油的学习。

可是考本地的硕博不行,含金量太低,没办法帮助她实现自己宏大的梦想。

但外省的重点院校对于他们这种地区学校的学生,基本上是不会给与录取名额。

如果想考入省重点,甚至是首都的市重点院校,那就要有出类拔萃的地方。

于是,孟帆在挑好了学校以及对应专业的导师后,好好地研究了下这个导师当下注重的研究方向,并针对这个方向开始了耕耘。

这位导师的课题研究方向,就是阿兹海默症的逆向精神治疗病理分析。

阿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为了得到导师的青睐,孟帆铤而走险,开始进行人体实验,将导师都拿不到的科研数据给做出来了。

孟帆数据做出来以后就给导师发去了邮件,还有自己编写的论文。

功夫不负有心人,导师被这份论文报告打动,立刻就联系了学校,免试将孟帆给录取了。

后面从硕士到博士,再到三甲医院实习,孟帆一路顺风顺水,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天才。

孟帆也渐渐沉迷在这种夸奖和赞美声中,渐渐地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但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郭春燕和其余那五个被杀害的老人不同,她虽然也患有老年痴呆症,但是她身上有一个非常宝贵的可研究元素——Rh阴性血。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熊猫血。

这也是郭春燕被孟帆拐走后,还能存活这么久的原因。

和师父分析的差不多,孟帆经济条件不好,所以面对郭春燕的稀有血型,她就打起了歪主意。

孟帆看上了稀有血型市场的暴利,想要通过研发人工复合制造血液来赚钱。

但郭春燕年纪大了,经不住孟帆这么折腾。

孟帆实验结果还没出来,郭春燕就被她折腾死了。

郭春燕死后,孟帆的生活就开始出乱子了。

孟帆说每到夜里,她就能听见客厅里有人piapia的走路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水上的声音一样。

第二天孟帆起来一看,发现客厅里到处都是湿湿的脚印儿蒸发后留下的痕迹。

那痕迹是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联想到自己泡在手术室里面的那具尸体,孟帆就有些害怕了。

刚巧陈虹这个时候给她安排了相亲,孟帆一听说对方是道士,想着正好可以帮她驱驱鬼,所以就立刻答应了。

我当时听到这里,就问孟帆,我说你不怕我看出你是杀人凶手,然后揭发你吗?

没想到孟帆一笑,说直到跟你见面的那一刻,我都还不相信你真的会驱鬼呢。

我听她这么说我也笑了,我说你不信你还来?

孟帆这时长出了一口气,她看着已经干涸在自己衣服上哈喇子,突然回了我一句,说可能是她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时间太久了,她之后也总是带着上帝视角去看人。

那天与其说是抱着请我帮忙驱鬼的想法去见面,还不如说是去看我笑话的。

我当时回去的时候,品了品这句话,后来明白了。

孟帆一直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在专业成绩上碾压她的同龄人,做着在她同龄人甚至是所有人都认为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并且还为此获得了巨额的回馈。

这让她觉得既幸运又刺激。

时间长了,她自信过头了,看到任何可能比她强的人,不管是什么方面比她强,她都不会轻易相信了。

比如说跟我见面的时候,她一边套我话一边绞尽脑汁想找出我话里的错误,想看我出洋相。

但没想到,我那句腹语打乱了她的思绪,彻底的引爆了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师父那天之所以用操控行尸的法术来引蛇出洞,就是吃准了孟帆被我打草惊蛇,肯定会日日的盯着郭春燕的尸体。

因为人在面对自己似乎能掌控的恐惧面的时候,就是这种表现。

你会一直盯着那个能引发你恐惧的东西,想要看清楚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抓住孟帆的这个心理以后,师父才能施法成功的。

后来孟帆交代完,文警官联系了孟帆老家所在地的警察,将敬老院的承办人和火葬场的负责人都抓了。

这件事过去后,陈虹觉得过意不去,再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就有点儿泄气。

后来再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就找知根知底的。

但是因为怕中途又出什么变故,所以再让我去相亲的时候,都不直接说相亲,而是邀请我去参加个什么活动之类的,顺便见一面。

到时候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也不算伤了彼此的面子。

这里边儿有个挺有意思的小故事,我简单跟你们说两句。

有一次,陈虹邀请我去参加了她大伯家的开业典礼。

陈虹大伯家是卖香木的,刚好跟我们道士这一行也算是沾点儿关系,所以我就去了。

香木其实是个统称,它包括沉香木、珠串儿、佛像、线香等等诸多木制品。

当然了,肯定不是真的天然的沉香木,应该都是海南那边人工种植的。

但拉到京城来卖,尤其是香山和雍和宫这种烧香拜佛的地方,价格都能翻几翻。

陈大伯的店面就开在二环边儿上,雍和宫附近。

当天说是让我去参加开业典礼,但实际上,是陈大伯听陈虹说我是个道士,年纪跟他闺女陈宁相仿,这才让陈虹叫我过去。

他一方面是为了让我跟陈宁相看相看,一方面是觉得我跟师父的景阳观在京城比较出名,这要是成了亲家,就能帮他打开销路。

陈虹人比较实在,在我去之前就把利害关系都跟我讲清楚了。

她先把陈宁的照片给我看了看,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就不去,她帮我推掉。

我当时先将照片给师父看了看,师父说陈宁看着就是个心善的姑娘,人长得也温婉,于是就鼓励我去瞧瞧。

至于什么生意不生意的,那就以后再说。

于是,我就穿戴打扮一番,真的过去参加陈大伯的开业典礼去了。

当时见面以后,陈大伯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可能是看我大高个儿,相貌堂堂的,还算威武,于是就拉着我的手往店里走。

一边走一边喊陈宁,让她赶紧过来。

我当时听着陈大伯那个声调,瞬间脸就红了。

我心想不是说好了顺便相亲的么?

怎么这会儿看着好像开业典礼倒成了其次的了……

陈宁倒是听话,她爸一喊,她那边也不招呼客人了,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了。

还别说,陈宁真人也比照片要好看,而且为人非常有礼貌。

陈大伯一指我,就跟陈宁说:这就是你堂姐说的那个韩啸。

陈宁愣了下,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管我叫了声哥。

我也确实比陈宁大一岁,又是陈虹和葛军的朋友,她这么叫了,我就应了。

这时外面又有人来捧场了,陈伯叫我们好好聊聊,他就忙着去招待客人了。

等陈伯一走,陈宁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对不起啊哥,我爸跟我姐可能对我不太了解。

我当时倒是没什么意外,从刚刚陈宁愣神儿的那一个瞬间,我就知道相亲这事儿她不知情。

于是我就喝了口茶,很随意的跟她说:没事儿,我其实也是赶鸭子上架,咱俩装不知道,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听我这么说,陈宁很明面的松了口气,然后带着我到旁边的八仙桌前坐下,又给我续了杯茶。

陈宁说她其实有对象了,只是双方条件差的有点儿多,她还没敢跟家里说呢。

我一听这是人家姑娘的隐私啊,我多打听也不太好,于是就回了个“哦”,然后就继续喝茶了。

陈宁很有眼色,看出来我没什么兴趣听她诉苦,索性也就不再开口了。

这时陈虹跟葛军赶到了,陈虹惦记着我的事儿,下了车以后顾不得跟陈大伯打招呼,直接就冲进店里来了。

当她看见我跟陈宁在这边坐着喝茶的时候,立刻就笑了,说你们聊什么哪?

我这边不好说什么,但陈宁跟陈虹就用不着客气了。

她站起来,有些怨怼的跟陈虹说:姐,以后你有事儿能不能跟我先商量商量?

陈虹听了一愣,说我跟你爸说了,我以为他得告诉你呢?怎么了?他没说嘛?

陈宁听了以后苦恼的摇了摇头,然后跟我示意了一下后就出去了。

陈宁走了以后,陈虹赶紧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就将陈宁跟我说的跟陈虹学了一遍,我说这事儿不怪你,也不怪她,你就别再管了,省的到时候落埋怨。

这门亲事眼看着又黄了,陈虹顿时就郁闷了,等葛军抱着花椒进来找她,她接过孩子就走了。

葛军见状一脸问号,后来听我把事情说了以后,就欲言又止的,带我出去抽烟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葛军听完点点头,说他见过陈宁那对象。

跟葛军我就没什么不能问的了,我说怎么了?那对象是不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葛军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悄悄告诉我,说对方是个老头子!

老头子?

看来当初陈宁跟我说对方条件跟她差的“有点儿”多,还是说保守了。

但这还不是最炸裂的。

葛军跟我说,那老头子也是个做香木生意的,门店就在这附近。

说到这里,葛军给我往远处一家装修的特别奢华的门店指了指,说就离这么近,要不他怎么能瞧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