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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也将自己的方才的猜测跟他说了下。

本来我还担心还要另外跟他解释下玄学原理,没想到杨组长竟然没有任何怀疑的就接受了我的观点。

看我一脸吃惊,他还笑了笑,说他办过的案子太多了,见识过不少名场面。

他是很信服易经八卦的,让我不要有顾虑。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放松下来了。

我说那幕后真凶虽然不是鬼,但那精神病的确不干净,还有会民间邪术的高人在。

按照我的计划,还是我先进去,将该破除的阵眼给破了,然后再发信号让他们进来。

杨组长皱着眉头,说这样不好,你之前能逃出来已经是侥幸,再去一次,不是送死么?

我呵呵一笑,说那你们都没进去过,难道不是比我死的还快么?

杨组长领导当惯了,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

被我这么一怼,当即脸色就黑了。

不过我说的有道理,他后面也没有勉强,只是交给我一把信号枪,让我顶不住了随时给他们信号。

谢过杨组长的好意,我便一路悄声的走到那精神病院附近了。

之前我跑的屁滚尿流,我想着,里面的人无法料到我这么快就又返回来了。

于是,趁着夜色,我便贴着墙从正门进入。

不曾想,刚一踏入大厅,身后的正门便被一道黑幕给封上了!

看来我判断失误了,对方早已摸清我的小聪明,就等着我来呢!

此时的我,犹如置身于一个黑色的全封闭的斗兽场中。

我总觉得四周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算计着我。

等着我被黑暗中突然冒出的恶鬼吃掉!

人的心里暗示是很可怕的,到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但即便害怕,我也没有先点亮火符。

在这个全黑的环境中,点亮自己就是暴露自己,更加方便了人家发射暗箭。

我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声声咔嚓咔嚓的像是撕纸一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那声音有近有远。

近的地方,似乎就在我的脚边,但还来不及等我确认,我的小腿便传来了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利刃给划破了!

紧接着是手臂、脸颊、耳朵……

袖口中的火符适时飞出,我定睛一看,顿时就被眼前那一排排狰狞阴森、手持刀刃的纸人给吓得呆住了!

其中,距离我最近的几个纸人手里的刀上,都有血迹。

很显然刚刚那几道就是他们砍得!

四周的墙壁上,就像是变魔术一样,还有纸人不断地将自己从墙壁上撕下来,然后加入到屠杀的队伍当中。

看到这诡异恐怖的一幕,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警察会全军覆没了。

这一幕猛地出现在眼前,连我这个修道之人都吓个趔趄,更不要说之前那些完全没有玄学斗法经验的警察了。

人一旦精神崩溃,失去了判断力,接下来就是任人鱼肉的下场。

那些纸人行动缓慢,很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看来又是障眼法!

此刻,我定下心神,从兜里掏出一沓子火符。

借着方才那张火符上的火苗一起引燃,然后口中默念咒语,将这些火符朝周围抛了出去!

原本四散的火符在咒语的指引下,立刻重排队形,在我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火墙,将围绕在我附近的几个纸人烧了。

但剩下那些距离我较远的,此刻竟然不往前走了,而是将手里的挥动着手里刀,朝我扔了过来!

我心下一惊,立刻手中结印,将那几张火符链接成火网,把飞过来的纸刀全都凌空拦截并烧毁了!

此刻,我被那幕后操纵纸人的家伙给气到了。

如果不是确定这楼里还有活人,此刻我立刻就会号令这些火符将眼前的纸人悉数烧光。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不断扩大着火墙的范围,想要将那些纸人逼退。

起初那些纸人的确不再上前了,但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突然加速冲了过来,朝着火墙上猛扑。

这个被烧着了,下一个又接替上。

周而复始的,似乎是想要扑灭我周围的这道火墙!

火墙阵列中,有一张火符,在承受了诸多纸人的冲击后,已经开始变得黯淡了……

其他方位的纸人见状,也开始朝着其他火符扑了过来。

我担心自己变得被动,于是不得不主动进攻,将距离我较近的几个纸人全都烧了以后,操纵其中几张火符贴到了墙面上。

从源头上先将那些纸人给烧干净。

冲天的火光将原本幽暗的空间照亮了。

我飞快的寻找着这纸人阵的阵眼。

最后借着火光,在天花板上看到了映在上面的线绳的影子!

那影子的线头,就在二楼楼梯拐角处。

这纸人阵法的操控者,想必就躲在那拐角后面。

既然找到了阵眼,我即刻操控火符排成一整列,然后朝着那线头的方向一指。

火龙般的火符阵便直飞过去,将牵线悉数烧断了。

牵线一断,周围所有的纸人就都成了废纸,瘫倒在地上。

但我操控火符的手法却没有停。

当火龙冲向二楼拐角处的刹那,二楼某个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一阵席卷着尘土的旋风冲出来,将火龙扑灭了!

火龙带着我的气场被逼退,反噬到我的身上,也将我吹的后退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把我磕的头晕眼花的……

然而还不待我缓过来,我就发现,我的头发像是黏在墙上了!

因为刚刚磕到了后脑勺,我下意识的想低头摸摸的。

结果就在我低头的瞬间,我突然发现我脑袋动不了了,身子也动不了!

我整个人都黏在墙上了!

唯一还能动换的手指头往墙面上一戳,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胶黏感,说明黏着我的不是胶水浆糊。

既然不是什么强力胶,那为什么我动不了了呢?

就在我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突然头皮一紧,像是被人抓住了头发。

紧接着哐当一声,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后脑勺再一次磕在了墙面上!

这一下可比刚刚那一下重的多,温热的血液顺着后脑勺流到了我的脖子上,又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

我当时又疼又晕又恶心,好像脑震荡了都!

在我即将昏迷的时候,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把封存着杨静魂魄的纸伞,突然从胸兜滑落到了我的肚脐上。

护身符见了阴魂即刻生效,烫的我打了个激灵,原本即将失去判断力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上像是被人系上了牵线,这才意识到,我也成了被操控的纸人了!

这障眼法是靠巧术发动的,不是鬼魂操纵的,所以我的护身符此刻救不了我。

而那把纸伞上有杨静的阴魂,在触发护身符后,燃烧着掉在了我的大腿上。

纵使冬天穿的厚,可火苗仍旧很快将我的裤子烧穿了。

我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将心中对于杨静灰飞烟灭的辛酸压下,假装我被嗑晕了,脑袋也耷拉了。

对方似乎在确认我是否真的晕了,直到那纸伞都烧光了,我才感觉身后粘着我的力道松开了。

我哐当一声趴在地上,忍着疼痛,守株待兔!

结果不出两分钟,就听一楼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开了。

三道不同频率和声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我身边站停。

并对着我的身体商量起了处理意见。

其中一个人的声线我熟,正是胡子轩的小姨——金嘉薇!

金嘉薇似乎是有些紧张,说话的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说这小子的师父不是善茬儿,你们杀了他,这事儿就没法善了了。

另外一道说着蹩脚汉语的男声回答,说可是他已经发现这里的秘密了。

说完,他还笑了下,说你们华国有句俗语,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人肯定已经发现这里的金矿了,不然不会冒险返回的!

不杀他,难道还要跟他分成么?

反正我是没有这个胆子擅自做主的。

剩下的那个人没有言语,像是默认了刚刚那个外国人的话。

我感觉到有人蹲在我跟前,摸了摸我后脑勺的伤,然后说了句:那就扔到山脚下,做成意外坠崖死亡的样子。

这人听声音也耳熟!

就当我在脑海里不断地搜索这个人的人像的时候,金嘉薇直接喊了那个人的名字。

金嘉薇说:也对,季警司是行家,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和你的手下来做吧。

季敛!这个人是季敛!

我就说,这么大的工程没有内鬼里合外应,怎么可能进展的下去!

原来季敛也是这些亡命徒中的一员!

之前我用铜钱将障眼法中季敛的位置割破后,其实我还在疑惑呢。

如果这些警察一进到这精神病院就被杀掉了,那么制作障眼法的那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的呢?

现在明白了,原来季敛和他所谓的专案小组,都是内鬼啊!

金嘉薇说完,季敛就冷笑一声,说让我们处理可以,但我们是给大家分忧,总不能让光让我们奉献吧?

那个外国人立刻拍了下手,说当然不会让你和你的部下白白出力。

他说我会上报组织,按照老规矩给钱,另外还有仨学生,你们一起做了,一起结账。

听到他说仨学生的时候,我心里一下就振奋起来了。

果然,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还有活口!

还有三个学生没死!

一想到胡子轩,心下又是一阵叹息,这孩子要是能再多等等就好了,兴许他就死不了了。

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眼下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是继续装晕,趁机找到那三个活着的孩子。

第二是找机会给杨组长发信号,让他赶紧带人来营救我们。

就在这时,那三个人就将分账的细节商定好了。

季敛拍拍手,住院部几个病房的门便打开了。

几个不同频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季敛身边的时候停下了。

季敛吩咐他们,说把这人抬那几个学生的车上去,扔之前脑袋后边再给几榔头,有的人命大,一下摔不死。

我听着他这杀人如吃饭般稀松平常的语气,冷汗瞬间飙出,湿透了里衣。

这也得亏了是冬天,穿得厚。

要是放在夏天,穿着薄衣服,我估计就露馅儿了。

那个人说了声是以后,便将我翻过来,一个抬身子,一个抓脚,把我抬电梯里去了。

感受着电梯的晃动,我感觉似乎是在下行。

大概下了两层楼的高度,电梯门开了。

我感受到一股十分潮湿、闷热的泥土腥味儿。

并且越走还越热!

我个子高,将近一百六十斤,冬天穿的衣服也多,这俩人抬我有点儿费劲。

走到半路的时候,抬我身子这一头儿的受不了了,跟同伙说歇会儿。

这口音我听着也耳熟,是司徒雷!

抓脚的那个立马嗤笑一声,带着点儿娇嗔的语气说道:我就说你虚,你还不承认!这刚走几步啊,你就坚持不了了?

得,这是林怡,那个骗我说有鬼抓她头发的姑娘。

司徒雷邪魅一笑,调戏般的跟林怡说着荤话,说你昨儿晚上怎么折腾我的,换个人不见得比我强……

俩人你来我往的调笑半天,后来再听到电梯下行的声音以后,估计以为是季敛下来了。

于是他们俩猛地站起来,重新将我抬起来了。

我感觉这段路走的很不稳当,仿佛他们俩脚下凹凸不平似的。

林怡抓着我的脚,倒着走,还差点儿摔跤。

渐渐地,那阵闷热潮湿的感觉散去,一股凉风袭来,瞬间将我脑门的冷汗吹的冰凉。

听着二人脚下踩到干草的声音,我意识到,这是在户外了!

林怡将我的脚先放下,然后哗啦一声扯开面包车的车门,让司徒雷将我扔进去。

彼时光线不好,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躺在面包车里的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