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再飞高点~小肥鸟也就这个时候有点用喽。”坐在毛球背上的帝倾放肆调笑着。
“啾~”被帝倾指使的毛球用行动表示生气,一会儿俯冲,一会儿飞身直上,再来个720度旋转。总之怎么不平稳怎么来。
相柳就静静看着这两个胡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稳稳坐着发丝随风飘着,唇角有一抹微微的弧度。
一起度过几十年,此种场景不知道反复出现多少回了,相柳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总感觉帝倾越活越幼稚。
想到他们第一见到帝倾时,风姿绰约,高高在上,不理俗事的样子。再对比现在吃喝玩乐,天天欺负毛球招惹他的帝倾。觉得改天他们还需要在对战一场。
“相柳,这极北之地都被咱们走遍了。没有什么宝贝可以挖了。”帝倾坐在毛球版云龙飞鸟上,跟相柳抱怨极北之地的贫穷。
“确定不是你看不上。”相柳觉得他太了解帝倾选宝贝的标准。
好看的挖了几十年,能带有的帝倾都装空间了。长的丑她一动不动,绝对看着辣眼睛,还得挥手埋深点。
“世人皆爱美,怎么能怪我呢。”帝倾理直气壮的反对。要不是相柳长的好看,她当初就不会出手相救了。
“这一点,你对自己了解颇深。”相柳拍了拍还在炸毛的毛球表示安慰。
“嗨,我们龙族都一样。”不然相柳干嘛老喜欢摸她的龙角?还不是因为她的龙角好看。
“说你胖你就喘,配合不错。”相柳看着帝倾得意忘形的样子,出口的话总是怪里怪气的。
“相柳,早就跟你说了你该学学语言艺术了。”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听不出来是夸是损,不管别人死活的冷场大师。
“想打架了。”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东西。
“好好好,不说不说。”她还不想当陪练,虽说这几十年没少对战。
相柳有了神族传来的灵力和日复一日的努力修炼,实力越来越强了,即使她的没有懈怠,对战经验却是难以与相柳相比。
她可不是受虐狂(??? ? ???)
“啾啾啾…嗝~”活该被主人收拾,每天就知道欺负它。
毛球见帝倾吃瘪开心的啾啾啾一顿冷嘲热讽,结果幸灾乐祸被风呛的一个劲打嗝。
“哈哈哈……傻鸟。”帝倾坐在毛球背上的,感受到因为打嗝,毛球一顿一顿的身体,笑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就连相柳都看不过去的在他们前面挥手施法化出一个防风罩,无奈摇头感叹自己怎么就遇见这么两个不靠谱的家伙。
不过她们确实给他增添不少乐趣。
至于毛球正在怀疑鸟生,问为什么它会打嗝,但是没人能回答它。
“过几日我要出发去防风氏。”相柳沉深对着帝倾说。
“怎么突然要去防风氏?”帝倾忍不住疑问,总不能是过了几十年后才想起来吧。
“神族成年后容貌会发生改变,如今已经到了防风邶成年的时候。再去防风家就不怕被认出来了。”相柳垂眼看着极速掠过的相似极北景色。
“呵,这些神族还挺神奇,成年还能变回脸。变完就认不出来了?”成年进化?
“防风邶之前伤过脸,几十年前,医师也改变过他的容貌。而且他只是个风流成性的庶子。”
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估计除了他的母亲估计也没什么人在意他。这么多年过去怕是也没有人记得清他的容貌。
他唯一要瞒的,就是防风邶的母亲罢了。
“那行吧!你去防风氏,我带着毛球在外面买个店铺做个小生意。到时候有空就来找我们。”帝倾倒也没多做纠结,既然他要去,她和毛球陪着一起就是了。
因果啊因果,随缘吧。应该会是善果吧!
半月后……
“毛球你这也不行啊,你说说我这一路上给你渡了几次灵力了。”帝倾啧啧啧的说着毛球一路上灵力用的快。
“啾啾啾…啾啾…”说的好听,一路上都是我飞的,你们坐在我身上看风景费什么灵力。
毛球愤愤不平的啾啾个没完没了。
“好了都闭嘴吧,马上到了。”给毛球输送灵力的相柳,打断了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的帝倾和毛球。
两人一鸟,找了个离城不远处的树林停下。
毛球从矫健强劲的鹏鸟变回肥嘟嘟的毛团子,围着帝倾小声啾啾啾个不停。
进城后,相柳回了防风家。帝倾带着毛球去买店铺。
……
“你是何人,此地乃防风氏,无事远离。”说话的防风氏护卫,见来人陌生,便将其挡在门外。
“怎么我多年未归,防风家就没人认得我这个二公子了。
还不去禀报家主,就说邶今日归家,当初赌输的钱,如今邶已带回千数晶石来抵。”防风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对着阻拦自己的护卫说着。
护卫先是对防风邶告了罪,便快速跑进去禀报。
防风邶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挥手将装有冰晶的盒子放置在地上,让护卫搬进去。他则迈步入了防风家,前往家主住所。
一路畅通无阻,守门侍卫见他行了一礼。告知防风家主让他进去。
“防风邶成日里净做一些不成体统之事,惹了祸弥补不了还跑了。如今但是知道回来了?”
一进门就见防风家主坐于主位,听着其对防风邶的斥责。
“家主莫要因邶气坏身体。邶今日回来,带了千数晶石以补往日过错。”防风邶进门对这着防风家主行了一礼,笑着回复。
“你何时才能像你妹妹一般争气,你以为我愿意与你生气。”防风家主想起与青丘涂山家联姻,颇得涂山家喜欢的女儿。就忍不住两相对比,对防风邶更是失望。
“妹妹才能出众,邶自然无法与妹妹相比。”防风邶站在下面顺着家主的话说着,丝毫没有羞愧之色。
“算了,你下去吧。日后再惹事,可不会这般轻饶了你。”防风家主看着庶子这般样子,也懒得理他。挥手让其下去以免看着碍眼。
“是家主,那邶告退。”一礼过后,便出房门,朝着自己母亲院落而去。
进去母亲院落,发现这里比记忆里来要冷清许多。想来母亲自打身体不好后,下人也懈怠照顾。
“母亲,邶不孝,今日方归。劳母亲为我担心受怕。”防风邶看着比记忆里多了几分病气瘦弱的母亲,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