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回头看着张启正,本来不想揭穿他的小心思的,既然他非要找死,那就对不起了。
“张公子,想要铁证的话,本家主也有办法,只是看张公子愿不愿意了?”
张启正义正言辞的应声:“只要能够证实我自己的清白,不管姜家主要怎么做,本公子都能够承受。”
“好,不愧是首辅家的公子。”
“第一种方法,我这里有只蛊虫不光会闻味道,也可以让人说实话的。只是如果那人一旦说假话,它便会啃食那人的五脏六腑,直到死。第二种方法,本家主这里有真言丹,一颗下去,保证你将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说出来。”
“张公子选一个?”
张启正看着虫子头皮发麻,但是谁又能保证丹药不是姜云初在搞鬼,只想说出她想听的话来。
“姜家主,谁能证明你这丹药下去,确定说的是真话?”
姜云初也是很赞同的点头:“不知道在场的人,谁愿意替张公子试试药?”
老娘一个炼药宗师,让你吃还嫌弃浪费丹药呢。
姜云初的话一出,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尝试,毕竟谁想出糗呢。
裴惊鸿突然举手:“微臣来试试吧。”
他觉得找不到人,最后太子也会喊自己,还不如自己主动点呢!
席天域——
算你识相。
姜云初给裴惊鸿倒了一颗丹药,裴惊鸿想都没想就吞下去了,反正众目睽睽之下,姜家主也不会害他。
过了会儿,药效发挥之后,席天域问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情,裴惊鸿都一一回答了出来。
又问了他多年前的事情,他都如实告知了。
太子席天域亲自实验的丹药,也没人敢不信。
“怎么样,张公子现在服下吧?”
张启正犹犹豫豫的伸手,却被席芙蓉拦住了。
“姜家主,我们输了,你赢了。”
“没错,长公主就是我们蛊惑席风然杀的,席翩然的脸也是我划花的。”
张启正:“芙蓉——”
席芙蓉走到场地正中间跪在地上,看着上位之人。
“父皇,你可知道我是谁,又是谁的女儿吗?”
席明祖看着席芙蓉,印象里根本没有这个女儿。
席芙蓉拉着衣袖将自己的小脸擦拭干净,有一种天然去雕饰,出水芙蓉的青涩。
待看清了她的小脸,记忆里似乎有这么个人。
席芙蓉微笑着看席明祖:“我是宫女未央的女儿,我出生的时候父皇来都没来,母亲只能给我取名她最爱的芙蓉花,甚至我的出生,连皇家名册都没上过,父皇不记得自然无可厚非。”
席明祖冷声呵斥:“你是公主,宫中该有你的自然不会少,只是这也不是你对皇长姐和老五下手的理由。”
他承认他的儿女众多,关心的也就那几位,但他是皇上,每天忙的马不停蹄,哪里有时间关注那么多人。
席芙蓉苦笑了声坐在地上:“父皇,什么叫该有的不会少,我小的时候每每快饿死的时候,都是启正给我吃的,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我才能在宫女的施舍下有一些口粮。”
“这些年如果不是启正,我早就去找我那早死的母亲了。你说的这两位皇姐,也都是不拿我当人的皇姐,每次遇到我非打即骂,父皇以为我天生就如此体弱,风一吹就倒吗?”
席明祖被她说的怒气冲冲:“你小小年纪,竟然就和外男私会?”
“父皇,我和启正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偶尔见面说说话就不行吗?那您的大女儿和五公主呢,她们做的那些事,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因为她们受宠吗?”
“大胆!”
席明祖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其他人吓得赶紧跪地请罪。
“请陛下息怒!”
席明祖反应过来,赶紧将轩辕清扶起来,然后对着大臣官员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起身。
席芙蓉看着席明祖那么温柔的对待轩辕清,心里就特别心酸,如果父皇能分一点点温柔给母亲,母亲是不是不会那么早死,自己也不会过得这么凄苦。
“老六,朕问你,你们在合谋杀害翩然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顾念一点姐妹亲情?”
席芙蓉淡定的摇摇头:“她们于我而言就是仇人而已,哪里来的姐妹情深!父皇,如果我有姐妹的话,也不至于活成今天这样吧?”
席明星刚想发火,但是想到什么又忍住了。
“域儿,将这些相干人等全部收押,朕明日再亲自审理。”
“其他人等先散去吧。”
“是,父皇。”
席天域一声令下,该收押的收押,该出宫的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