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刚刚吃饱了奶准备睡觉,大门口就响起了声音。
是王文华的声音。
“建军,开开门!”王文华大声喊道。
“奶奶怎么来了?”温馨好奇地说道。
“快去开门吧,温久。”白幼楠平静地说道。
“好。”温久什么也没问,起身去开门了。
来的是温大奎、王荣花和温建业一大家子。
刘翠巧哭哭啼啼地,怀里还紧紧抱着温至宝。
那八个娣最后面进来,还是以前麻木的样子,似乎对家里的变故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馨看着白幼楠的脸,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现在人都进来了,她也不能再跟白幼楠说什么了,只能不断地用眼神示意:娘,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对待敌人要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残忍。
白幼楠扫了一眼眼睛都要抽筋的温馨,没有搭理她。
反倒是温远揶揄地问道:“温馨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进了沙子吗?”
“屋子里风太大,吹到了我的眼睛。”温馨没有好气地说道。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浪费感情。
温暖强打起精神看了看进屋的众人,对于接下来的剧情已经很了解了。
她重点看了看刘翠巧,发现她似乎真是挺伤心的样子。
不过想想因为改变剧情梦见了原本剧情里的楚连文之后,温暖再看刘翠巧就有点厌烦。
刘翠巧这么难受,可不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婚姻有可能不保了,大概率是因为楚连文不行了吧?
她今天刚刚冒充神仙提醒了她娘,她娘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白幼楠连忙让王荣花和温大奎上炕:“天这么冷你们怎么来了,让我们过去就行了,爹娘!快上炕热乎热乎。”
“哼,我们倒是想让你们去我家,请了你们好几次你们都不在家,只能我们自己来了。”王荣花没有好气地说道。
可是想到自己为什么来,她又缓和了口气说道:“你们是去镇上找活干了吧?回来得晚也是应该的。以后再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带着暖暖去了,送到我家我能看。”
她刚开始是想要说几句软和话拉近跟白幼楠的关系,可是说到温暖的时候,王荣华是真情实意的。
自己的小孙女摊手摊脚地躺在炕上,小嘴嘟嘟着,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一翘一翘的,可爱极了。
“白天的时候还不怎么冷。”白幼楠笑着说道,“再说暖暖这个孩子淘气得很,不喜欢在家待着,一抱出去左看右看的,比在家的时候可省事多了。”
“都是你们惯的。”王文华话这么说,可是手却控制不住地揉了揉温暖的小肚子。
温暖似乎感受到了奶奶粗糙的手,还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王荣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瞅瞅她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几个月的小孩子。”
“可不是,一天天的跟一个小大人一样,有时候老二和馨馨拌嘴,她在一旁看着,像是能听懂一样,还忍不住叹气呢。”白幼楠笑着说道。
王荣华也笑了起来。
说到温暖,似乎家里的糟心事就少了很多。
“娘,咱们说正事吧。”一直没有上炕的温建业开口说道。
刚刚过去一天的时间,他胡子拉碴的,像是老了好几岁。
现在站在地上,还真有点小老头的样子了。
王荣华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这么丢人的事儿,我说什么,让你媳妇说!”温大奎大吼一声道。
刘翠巧“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都是没有的事情,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我都说我跟楚连文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非说我跟他有点什么!有什么证据吗,你们就污蔑人!”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一家人要是逼死我了,我娘家人准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崩溃了的刘翠巧,温至宝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他的声音极大,是那种即便是掉了眼泪也让人同情不起来的样子。
温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如果放到以前,温建业那么怕媳妇,现在早就开口了。
即便是不管刘翠巧,王文华也不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孙子哭这么长时间。
可是现在就是没有人开口。
刘翠巧抱着儿子哭嚎了半天,看到众人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她受不了了,开始挨个骂了起来。
她抓着自己的女儿们骂了起来:“你们没有良心吗,没看到你娘和你们弟弟都要哭死了吗!”
“都是一家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们居然不相信我,怀疑我,现在还跑到外人面前来丢人!”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听她骂得那么凶,温至宝也开始助攻了,他对着屋子里所有人,含含糊糊地骂了起来。
被吵醒了的温暖挺意外。
这孩子话没学会说多少,骂人的话学得倒是挺多。
她很是配合地鼓起掌来,这么小就会骂人了,我看刑啊!
温远走到温至宝面前,压低声音脸色阴沉地对温至宝说道:“你要是再骂一句人,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温至宝看着温远那好像要吃人的表情,不敢骂了。
即便他是一个挺横的孩子,可还是太小了,在温远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蚂蚁一样。
看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吓住了,刘翠巧骂得更欢了:“事情还没有确定,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子两个,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荣华看向了白幼楠,意思很明显,今天的事情得白幼楠出手。
白幼楠却假装没有看到,一直盯着刘翠巧看,好像不明白自己大嫂现在这样是个什么情况。
王荣华叹了一口气开口了:“建军媳妇,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两口子一直吵,建业就说至宝娘偷人了,至宝娘就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和你爹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分辨他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她恳求地说道,“你那么聪明,就帮帮娘吧,看看今天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王荣华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厉害的人,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