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山的脸在微弱的火光下,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另外几个男知青也讪讪的收了筷子,牛立业也非常有眼色的把那两盘腊肠,一盘放在了温思禾的跟前,一盘放在了陆之野的面前。
陆之野和他坐在一起,悄摸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轻咳一声笑着说道:“今天实在是麻烦大家了,这腊肠是一个司机给我的,你们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们那边都喜欢吃咸辣口味,所以这腊肠里面的肉也是用重料调拌的,我吃着味道是非常的不错。”
陆之野越说,在座的各位口水就流的越多,牛立业吸溜了一下自己嘴巴里不自觉分泌的口水。
连忙帮忙招呼着大家快吃。
而王青山几个人的面色就难看的紧了,有人心里对王青山生了几分怨气,好好的,你说什么话!
不然他们也能夹上一筷子腊肠了啊。
王青山大动作的把碗里的野菜塞进嘴里,仿佛那吃的不是野菜,而是陆之野的肉。
陆之野看着眼睛不断朝腊肠上面瞟的几人,嘴角挂上了一个讥讽的笑。
晚上的时候,温思禾想着陆之野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也就没有去找他。
谁知道陆之野率先敲响了她的门,温思禾本来还以为是吴雨半夜睡不着,又来找她一起睡了。
哪曾想一开门,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抱了个满怀,刚冲过澡的陆之野头发上还带着一层水汽。
带着些许皂角的香气,还有些许烟味扑面而来。
陆之野大手虎口掐住温思禾白皙精致的下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倾身吻了上去。
温思禾星眸瞪大,被亲的软了身子。
藕臂缠上陆之野的脖颈,缓缓回应了起来。
这一动作让本来想浅尝而止的陆之野一下子红了眼,大手握住柳腰。
俩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温思禾的屋子虽然在最边缘,但始终在一个院子里,她怕被别人听到了动静,贝齿紧咬住下唇。
就连陆之野的后背都被她抓了好几道红印子。
她眼神飘忽,脑海中混沌一片却突然想到了吴雨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来找她?
应该不会吧,毕竟好几天都没过来了。
然而老话说得好,万事经不住想,越怕发生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什么。
门外传来的动静让温思禾一双眸子瞪的更大,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推了推身上的陆之野。
可陆之野正在兴头上,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
他直接堵住了温思禾的红唇,门外有人敲门,温思禾浑身都紧绷的不行,连哼哼声都不敢发出。
也亏的她没有点煤油灯,吴雨在门口小声嘀咕了一句:“睡着了吗?”
见没人开门,她打着哈欠快步往自己屋里走去。
温思禾被陆之野的动作惊的泪眼涟涟,待到门外彻底没了动静,她杏眼瞪圆,朝着陆之野略带情欲的眸子瞪去。
陆之野轻笑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温思禾的耳边炸开,让本就紧绷的温思禾小腹猛地一颤。
陆之野脖颈的青筋若隐若现,些许汗滴落了下来,他大手和温思禾的小手十指相扣。
轻声说道:“乖,放松一点。”
温思禾顿时小脸满是绯红,火热的不像话。
待到俩人结束,陆之野看着累的昏昏欲睡的温思禾,温柔的把她耳边湿润的碎发别到耳后。
给她清理一番,就搂着一起睡着了。
看来事情得明天说了。
第二天刚刚五点多钟,外面就有女知青起来做饭了,陆之野看着身侧还在熟睡的温思禾,快速穿好衣服,出门,翻墙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家里,而是大步往牛棚走去。
钟文德夫妻俩都已经起床了,钟穆青还在睡,他现在跟着村里的小孩们一起割猪草,村里的孩子一天四个工分,他一天三个工分。
“老师!”
正在喝野菜粥的钟文德忽然看到门口的人,连忙站起身,招呼人进来。
反手关上门,开心的问陆之野:“吃饭了没有?你师母熬了野菜粥,让她给你盛一碗。”
陆之野摇头,在路上的时候他啃了四个大肉包子。
把背篓里的肉包和鸡蛋放在桌子上:“师母,这包子和鸡蛋还是热的,快坐下来吃。”
段晴的手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着说道:“你们吃吧,我这还有饼子呢。”
陆之野硬是把两个肉包和鸡蛋塞进她的手里,这才作罢。
“一个老师半个儿,和你儿子还客气什么?”
钟文德笑意浮上眉眼,示意自家妻子接下就成。
陆之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当看清楚上面的字,钟文德讶异的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同意了?”
陆之野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一个弧度:“嗯,同意了,这是孟老师给你的信。”
钟文德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打开纸张看了起来。
边看边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汤,忽然他嘴里嚼的稀碎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包子喷出了老远。
坐在他对面的陆之野眼疾手快的侧身躲开,可还是被波及了一些。
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吗?
钟文德呛得脸通红,也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段晴伸手在他身后猛拍了几下:“就不能吃完饭再看?”
终于顺过气儿来的钟文德,一言难尽的看着还在整理衣服的陆之野。
“你和未来丈母娘说啥了?她为啥要她大儿子收拾我儿子?”
钟文德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叫钟穆国,十岁的时候死活要进部队,最后钟文德拗不过他,托人把他送进去训练一个月。
这一训练可不得了,凭借超高的计算能力,他小小年纪就展现了不俗作战天赋。
这次他被下放,都不用他托关系保全自家儿子,上头部队的领导就动手了。
而钟穆国的偶像就是温时泽,当初要进部队也是受了温时泽的影响。
明明是这个便宜儿子惹的祸,为啥要收拾另一个儿子!不公平!
陆之野耸耸肩:“没说什么啊!就是说我是通过您才认识的温思禾。”
钟文德嘴角一抽,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学着村子里的老汉打孩子一般,金鸡独立脱了自己的鞋,就要把陆之野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