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定,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跟着说到之后的青贮和鸡饲料。
赵政说:“有了这批渣饼,秋收后又有各种糠,再加上秕谷之类,鸡饲料是没有问题,青贮现在只有向日葵,还比较单一。”
谢承志点头:“上次说过的那些草,现在也都长的正好,等基地扩建完成,我和队里申请做这部分的工作。”
所以,工作是做不完的,羊毛确实没有必要他们自己处理。
大家听着,都暗暗的点头。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队部的大喇叭已经响了起来,大家都是飞速起床,简单洗漱之后,直接上山。
陆明峥三个人也跟着一起,赵政好奇的问:“怎么今天不领任务记工分吗?”
祝晓敏笑:“要是先领任务,会耽误时间,而且每天的任务也是一样的,现在上了山直接参与劳动,我们现场记工分。”
“这样好,省时间。”孟子浩连连点头。
大家赶到前一天指定的位置,另几个队的社员也已经陆续赶来,看到陆明峥几个人,都是纷纷的打招呼,给祝晓敏几个人报完名字,就拿着筐开始去摘桃子。
隔一会儿,连几个大队干部也过来,看到陆明峥几个人,谷满仓笑说:“怎么只和大队部报个道就不见了人影?”
陆明峥也笑:“这劳动场面,我们也想参与一下。”几个人一起跟着,沿着果林往深处走,偶尔摘个熟透的桃子大家品评一番,再就近放进一个筐里。
谷满仓见孟子浩观察的仔细,回头笑说:“一会儿孟同志带几个回去尝尝,这些还多亏孟同志的指导。”
孟子浩点头,笑说:“这里光照好,我们来的时候就听严书记说过,这桃子味道很好,等到明年进入盛果期,产量会翻一翻的。”
就是今年的产量,财务那里已经记上老大一笔,明年再翻一翻……
听到的人更是满心的激动,干活儿更加起劲。
天大亮的时候,八百斤的桃子摘够,祝晓敏已经扬声喊人,陆明峥打个招呼,留下赵、孟两人,自己快步回来,跟着陈旭东一起带着人挑着桃子下山。
打谷场上,另一组人已经把晒好的葵花籽装袋,一袋一袋的装上拖拉机,等到葵花籽装完,桃子跟着装车。
陈旭东和陆明峥靠着麻袋坐好,拖拉机出了打谷场,沿着乡土公路直奔县城。
陆明峥反手拍拍装的结结实实的麻袋问:“这葵花籽每天两千斤?”
“差不多。”陈旭东点头,“四五十个婶子大娘剥籽的速度,每天也差不多这个数,还有县里榨油坊榨油的速度,再多也不好赶工。”
陆明峥点点头,默算一下,笑说:“你们这批葵花籽油,应该早就超了县里的需求,之后应该是调去别的县,甚至市里。”
陈旭东倒是不意外,点头:“既然是缺油,就不会只是我们县,要不然,严书记也不会连上限都不设,有多少要多少。”
陆明峥问:“又是晓敏说过的?”
陈旭东笑:“反正她总能想到,也是这个理。”
陆明峥点点头,不自禁的感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丫头这么能干?”
虽然是问句,心里自己有了答案。
祝晓敏第一年来,一个城里的小姑娘,突然被送到农村,必然是茫然的。可是到了第二年,她适应了,又来了一个聂一飞,一来就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
再后来,确定了恋爱关系,满脑子就更只有风花雪月了。
想想,她的变化还真的是从和聂一飞闹分手开始的。
嗯,那丫头不恋爱就会很出色。
可是,她不恋爱,他怎么办?
陆明峥惆怅的很。
到了县里,陆明峥中途下车,去县委借电话去了,陈旭东自己去供销社送了东西。
等陆明峥办完事再过来,葵花籽已经差不多过了秤,帮忙一起把昨天的渣饼装车,去找严一民取货款和回执。
严一民见了他,有点意外:“怎么陆知青昨天刚来,今天要走?”
知道羊毛最终也要送供销社,陆明峥也不瞒他,笑说:“养殖基地那里要剪羊毛,可大家都没这门手艺,我之前找了几个人,联系他们过来,教教大家手艺。”
不出所料,严一民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忙问:“不知道有多少羊毛?”
陈旭东忍不住笑:“书记,这羊毛还在羊身上呢,我们怎么知道?”
陆明峥笑着答:“去年养的羊羔,现在已经都是成年羊了,一共二百多头,其中绵羊为主,有一百五上下,我问过,一头羊出羊毛,大约有一公斤以上。”
一头羊一公斤,一百五十只羊,那就是三百多斤羊毛?
严一民眼睛都亮了,急忙说:“这事还是祝知青负责?你们和她说,还是直接送我们这里。”
陈旭东点头:“还是祝知青负责,我们保证把话传到。”
见严一民高兴的点头,陆明峥提醒:“还有五十多头山羊,有一部分应该也是要宰了卖掉的。”
对啊!
严一民忙说:“羊肉也一样,一起送来。”
陈旭东笑起来:“书记,这山羊得上了秋膘才宰,现在就宰也太亏了。”
“对对!”严一民急忙点头,也笑,“瞧瞧,一激动没想到。”
说笑一会儿,算是给后边羊毛、羊肉的事情做一个铺垫,两人拿了款子和回执,直接回村。
再隔两天,陆明峥又跟着去了趟县里,回来的时候带回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姓吕,一个姓贾,就是之前陆明峥联系到剪羊毛的师傅。
和大队部打了招呼,为了方便干活儿,这两个人也安排在知青点,就在陆明峥三个人的隔壁。
有了外人,知青们的课彻底停了,从第二天开始,按照讲课的小组,轮着给两人打下手,顺便学习剪羊毛。
两个师傅很熟练,羊毛剪的咔嚓声连着响,剪一整只羊的羊毛,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只是要教帮忙的知青技术,一整天下来也只剪出十几只来。
祝晓敏听到咋舌:“按这个速度,岂不是也要剪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