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欧洲为主战场的世界大战之后,这个平行世界中的各大强国,通过巴黎和华盛顿等几场重要的国际会议,终于确立起了全新的国际秩序。
由此出现的世界新格局看似平衡,既有多边盟约的绑定,又有制衡协定和军备限制,还组建起了诸如“国际联盟”这样的组织。
然而,在这些表面的安稳之下,实则却涌动着无数的暗流。
列强之间固有的矛盾不但没有被消除,还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而新势力和新主义的出现,也在不断的冲击着这个国际秩序的根基。
正因如此,许多人都认为这场和平将很难长久,至于能够延续到什么时候,未来又会出现怎样的新局面,则只能交由时间来考验。
同样是对于未来的国际形势存有消极的判断,华夏在保持和平发展的同时,仍在努力的加强着国防建设,希望能给国家和百姓加上一道最为重要的安全保障。
不过对于陈沅琪来说,距离自己第二个任期的届满之日已是越来越近,在卸任之前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更是亟待着由他来完成。
依照华夏同英法两国于1909年,在新加坡达成的《关于东方国际事务的协定》,英国将以十五年为期彻底把香港交还给华夏,并且英法还愿积极促成澳门的回归。
按时间的推算,上述事项应截止于1924年之前完成。
这是陈沅琪的十年当政期内,最为重要,最有意义的事件了,这既是华夏最后收回的固有国土,也是成为真正的强国所必须要跨越的门槛。
可是随着这个时间的不断临近,作为当事方的英国,却越发的表现出试图反悔的迹象。
反倒是需要别国来“促成”的葡萄牙,还未等有人来“劝说”,便开始主动与华夏就相关事宜展开了沟通。
经过华葡两国的磋商,最终选取了让双方都很满意的办法,将澳门完整的归还给华夏,时间节点则定在了1923年,甚至早于英国承诺的期限。
这样一来,更使得一直在消极拖延的英国,落入了被动且尴尬的境地。
另一方面,华夏也对英国施加了极大的压力,不断质问英方的态度,催促其用实际行动切实推动相关进程,还大肆的进行舆论渲染,令英国当局疲于应对。
无奈之下,英国试图拉拢法国,打算一道对华夏进行“劝阻”,可法国人怎愿趟这趟浑水。
如今的法国,把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国内和欧洲,对于远东的和平现状则极为满意,并期望能这样一直维持下去。
法国人很清楚,他们在东方的领地能够保持安稳,很大程度得承华夏这个远东最强势力的情。
而且法国在同华夏进行的贸易和金融等往来中,获益匪浅,已成为其国内经济能够尽快实现战后恢复的,极为重要的外来助力。
在这种情况下,法国人满心想的都是怎样与华夏更进一步的搞好关系,才不会去做为了帮助英国的不守信用而去得罪华夏,反让自己蒙受重大损失的蠢事。
于是没有了法国的支援,英国也就失去了唯一有可能发挥作用的外交帮手。
经过一番痛苦的抉择,英国觉得独自对抗华夏完全没有胜算,道义上又明显理亏,最终只能就范,借鉴华葡之间谈妥的成例,处理华英之间的问题。
可看似依旧保持着世界帝国的气概,实则却是小肚鸡肠的英国人,也因此对华夏怀恨在心,从此便想方设法的玩弄起国家制衡的伎俩,在华夏周边拱火挑事,无所不用其极。
英国的这些行径所产生的后果,助长了一些国家的野心,从一定程度上间接的导致了数年后远东地区的一场冲突。
不过这虽说是破坏了和平,带来了战争,但也将创造出全新的国际关系格局。
只是不知道,届时影响力还将进一步下滑的英国,对此又会有何感触,是否会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进行反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对于眼下英国的做法,华夏这边当然是看得十分清楚,于是相应的反制手段也就迅速跟上,两国关系和各领域的协作皆急速的转入了低谷。
如此对于英国而言,遭受的损失就不只是经济上的利益了。
综合实力已远非昔日可比的华夏,在全世界特别是泛东方地区都拥有不小的话语权,华夏的不合作必将让英国在许多事务上面临额外的阻力,终会令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不管怎样,这些明争或是暗斗,都无法阻止华夏收复国土的决心和脚步,任何一个游子在预定好的日子,都必须无条件的回归,一个都不能少!
这同时也是陈沅琪给自己定下的,必须要完成的历史使命,而他也终偿所愿,如期的把这些事情全都做到了!
而对于整个华夏来说,在完成了此项大业之后,则再无羁绊,从此可以在全面发展的道路上更加无所顾忌的快步前行。
自建国之日起,经过二十多年的不懈努力,华夏终于做到了无数国人所期待的成就,在这个历程中付出的艰辛和鲜血自当为后人铭记。
当然华夏的有识之士们都很清楚,实现这些成就所依靠的最为重要的力量之一,便是华夏自身具备着的足够强大的国防实力。
正是因为拥有令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军事实力,才让当年的英国愿意为了安抚和拉拢华夏而签下协定,并在日后心有不甘时又不敢公然反悔,最终只能无奈的接受。
华夏的领导者们也都明白,随着国家阶段性的目标得以完成,不但不应因此感到放松而削减武备,反倒为了能够更从容的面对未来的新挑战,而需要持续加强国防建设。
故而国防军不断进行自我审视,查缺补漏完善自身短板,其中海军则在重点发展了一批大中型战舰的同时,又把目光转向了小型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