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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听周寒说的郑重,问:“那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寒淡淡一笑,“我会有什么危险,我就是做这个的。”说完转身向圈子中心走去。

圈子中心放着那三个黑色坛子。周寒一个个揭去符封,打开罩在上面的红布。

在梁景和马彦看来,当周寒打开葫芦时,圈子中便起了一阵风。

这阵风只在圈中旋转,却吹不出圈外。风呼啸而起,旋转着吹起地上的沙尘和枯叶。人若是站在这圈中,肯定会被吹得睁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旋转风瞬时变大,好像想要冲破这圈子。不但是地上沙尘和枯叶,便是一些碎石也被风卷起,在空中随风转圈。此时,人若站在圈中,怕是站也站不稳。

圈中变得灰暗,就连周寒的身影也模糊不清了,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梁景心中很不踏实,大喊了一声:“周寒,你没事吧?”

“我很好!”风中传来周寒的声音,冷静且清晰,似乎她并没有受到狂风的影响。

周寒话音刚落,圈子里再次起了变化。狂风呼啸声尖厉,圈子中的一切变得如泼了墨般黑暗,比这夜色还要深得多。

黑色狂风冲天而起,似要把这天幕撕碎一般。

梁景和马彦听到风中传来悲惨的声音,许多人的哀哭,咒骂,叹息声连成一片,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梁景和马彦担心地望向那七面难看的旗子,却发现圈中狂风猛烈,这七面旗子只是微微抖动,就如同只有微风拂过一般,没有丝毫损伤的迹象。

“马大哥,这么大的风,周寒会不会……”梁景越来越担心,开始不安起来。

马彦拍拍梁景的肩头,“你要相信周寒,他说没事就没事。”

困灵阵中的周寒,拿起地上的葫芦,晃了晃,感觉到里面冤魂都放了出来。

周寒苦恼地看着右手中指。中指那个被她咬破的伤口,血液已经干涸。

周寒一咬牙,又将伤口撕开,血滴落在地上,引得她身边的鬼魂一阵骚乱。

拇指掐住中指指肚,周寒在地上写了一个血色“令”字。

令字最后一笔落下,阵中突兀地出现一队队的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黑帽之人,他们脸色阴沉,双目灰白,有的手里举着哭丧棒,有的臂上挂着缚魂索。

这些人出现之后,便向周寒行礼。

周寒赶忙摆手,“别那么多礼了,先干活,这些鬼魂之中很多阳寿未尽,你们看看还能放去还阳的,抓紧送走。”

那些黑衫人立刻行动起来,手中的棒子和绳索都挥动起来。

有了这些阴司公差,就没周寒什么事了,她只站在一边看着。

在圈外的梁景和马彦便见里面风势越来越小,黑暗也逐渐变淡,那古怪的声音也没有了。

圈子中,周寒抬脸望向虚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梁景和马彦也只能看到周寒,什么鬼魂,什么阴司公差,一律看不到。

当阵中的阴风全部消失后,一名公差走到周寒面前,向周寒恭恭敬敬行礼,道,:“回禀尊者,一共抓到魂魄一百三十八个,有十七名阳寿未尽者,可还阳,其他皆送入阴司。”

周寒点点头,说,“那就尽快送那十七个魂魄还阳。还有一事你们要去办,就是青夜曾用坠魂之法造出一些厉鬼。现在青夜已下地狱,禁制被破,厉鬼就会放出,你们要速速将那些厉鬼抓回阴司,不得令她们祸乱人世。”

公差躬身道:“我马上派差役去办,若尊者未有其它事吩咐,我便回阴司交差。”

周寒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名黑衣鬼差转过身向其他黑衣差役一招手,这些差役便如同蒸发在空气中一样,消失了。

周寒走出圈子,梁景和马彦马上围了过来。

周寒松了口气,道:“那些冤魂解决了。”然后她指着地上被白布系着的树枝,“麻烦马大哥把那些东西全烧了,一个也不留。”

马彦应下了。

周寒这时突然痛呼一声,“好疼!”

梁景忙问,“怎么了?”他见周寒手捂着伤处,衣服上有血迹渗出,便知道伤口裂开了,便责怪道:“伤口刚止住了血便乱动,伤口又裂开了,回去我再给你上点药。”

周寒现在哪里还顾得了什么男男女女,只能任由梁景扶她回洞室里,解开衣衫露出腰腹,将包扎的布解开,重新上药。

后边的事,也没什么让周寒忧心的了。这次上完了药,周寒就心安理得的躺着养伤,摆布梁景伺候她。

梁景这位王世子,没有怨言,周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城和汤与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济州刺史带着第一批人马,骑马赶到。

赵城二人半夜叫开济州刺史的府门。一听说厉王世子在罗县,济州刺史连官服都是边跑边穿戴的。

刺史先调了第一批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往罗县赶,恨不得跑死几匹马。他才上任没多久的,没想到就遇到罗县这么大的事,其中还牵涉到厉王的世子。

济州刺史纵马飞奔向罗县,身上的冷汗不住地冒出来。

济州刺史到了罗县,先见过了梁景,然后安排人将尤县令和祁冠下狱。被灵圣教抓来的那些女孩和尤县令密室中的女人,他则派人一一询问后,通知家里来领人。

然后,济州刺史着手清理灵圣教的教众。

灵圣教的教众大部分并不是真心依附,而是被符水控制。所以解除符水作用就可以了。

符水的解药已经被赵城下在人们每日必要饮用的井水中,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清醒了过来,纷纷跑到县衙上告,济州刺史忙得焦头烂额。

再忙,济州刺史也不敢有怨言,甚至不敢多休息。只要这位厉王世子不给他穿小鞋,他苦点儿累点儿,认了。

此时的梁景可没功夫关心济州刺史如何忙碌。梁景在县城里找了辆马车,将周寒接到城里,看了大夫,伤口没什么危险,只需要养着就可以,又开了内服的药。

周寒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栈的床上,这感觉又让她想起在襄州她两次养病,阿伯照顾她的情景,不由得又想阿伯了。他在江州是否平安。

梁景说是去煎药了,但周寒清楚,这个贵族公子哪里会煎药,多半是金兰儿或小玲煎好了,他再端过来。

然而,当周寒看到端药进来的人时,颇感意外。

“红衣,你怎么来了?”周寒坐起身问。

“我是来谢谢你。”进门来的红衣,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晾着。

“有什么可谢的,虽然我放过了祁冠,但是他仍难逃一死。”周寒道。

“他自己做的孽,也该以死赎罪,我不是为他谢你。”红衣轻轻坐在床边。

今天的红衣没有再穿大红的衣裙,而是换了一身浅灰的衣裙,脸上的妆容也很淡。红衣素朴的样子,比之前多了几分端庄,少了几分妖魅。

“那你是为何事谢我?”周寒望着这个看上去简单,其实藏得很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