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看到此处,指着带走小姑娘的那三个教兵,命令赵城:“你去把那三人解决,把姑娘救下来,这天王殿前的我和汤容解决。”
赵城领命去了。厉王府的护卫可不仅仅是武功好。
因为厉王还有野心,所以训练的这些护卫不仅能保护王府安全,必要时还可充当刺客,所以他们的暗杀手段也是相当厉害。
汤容和赵城也受过暗杀训练,对付三个人,对赵城来说,很轻松。
三人将靴筒中藏的匕首拔出来,赵城潜踪移影,追着那三个灵圣教的人出了伽蓝寺。
人带走后,天王殿前的教兵便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了,只剩下挂在殿前的四盏风灯还亮着。
有人大声抱怨, “天天守着这群女人,只能看不能吃,还要提心吊胆,遭这份罪。”
“别抱怨了,你没听说吗,罗县来了连教主都忌惮的人,好好打起精神吧。”
梁景这时感觉周围好像有一层薄雾,雾很淡,不影响视线。
梁景猜想,可能是夜晚起的山雾,倒并不在意。他对汤容一挥手道,“速战速决。”
汤容一点头,首先从角落里出来,顺着墙边往殿门前守着的教兵而去。
今天本来就有些阴暗,天上既无星又无月,再加上火把都熄了,四盏风灯的光照不远,只能照清殿前不远一块范围。
所以当汤容轻手轻脚走到一名教兵身后,锋利的匕首悄悄横在他的咽喉上时,那名教兵还是一无所觉。
汤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那名教兵的口鼻,手腕一动,匕首锋利的刃在咽咙上划过。
汤容将尸体轻轻放倒在地。这一切悄无声息,就连殿前看守的教兵都没发觉。
当汤容依次解决了第三个,还没来得及将尸体放倒,有一个教兵可能是因为夜里风凉,打了个喷嚏,瞬间精神。
那名教兵向周围扫了一眼,看到一个同伴缓慢向后倒去,而他的身旁还有一个黑影,大声喝问,“是谁?”
这一声让所有看守在此的教兵都惊醒过来,其中一名教兵问:“怎么了?”
然而这名教兵话音还没落,就见一个人影,向他扑了过来。
原来汤容一见行踪暴露,也不顾忌什么了,趁这些教兵还明白是怎么回事,挥起匕首,如狼入羊群。
汤容迅疾把匕首扎进身旁一个教兵的后心,然后猛地一拔,脚踹到尸体上。
尸体向前一扑,正倒在一个挥长刀砍上来的教兵身上。那名教兵连忙把尸体推到一边。
然而就这一阻挡,汤容将那带血的匕首从侧面刺进了他的小腹,那人还没来得叫出声,便又被汤容一脚踹出老远,将另一名教兵,绊个趔趄。
教兵们迅速把汤容围了起来。汤容一时解决不了这里所有的教兵,但平时训练有素的王府护卫,对付起这些乌合之众却也游刃有余。
外面交给汤容,梁景打开殿门,便要进去。
此时有个教兵发现了梁景的企图。他不敢犹豫,少一个女人,教主就要用他们的命来抵。
那名教兵举刀向梁景脑袋劈来。刀风袭来,梁景立刻察觉,同时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刀落空,教兵手腕一动,又横扫向梁景。梁景举起手中匕首。当得一声,震得火星四溅。
梁景倒没什么,那名教兵手中的刀差点脱手飞了。教兵的整条手臂顿时麻了。
梁景没把这些教兵放在眼中,他不想和此人继续纠缠。
就在挡下这一刀后,梁景动作并未停下。匕首由右手交到左手中,身体向那名教兵掠去,右手伸手抓住那人握刀的手腕,左手向前一挥。
这一串动作连贯得极快,那名教兵还没反应过来,握刀的手已被人控制,而同时脖子上一凉,咽喉已被割开,刀被梁景夺了下来。
天王殿门口发生的这一幕引起殿中姑娘们的一阵骚乱。
二十多个姑娘挤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看着闯进来的梁景。
殿中没有点灯,门口的风灯,有微弱的光芒照进来,能勉强看见殿内的情况。
“你们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离开这儿的。”梁景看到姑娘们如此惧怕他,连忙解释。
姑娘们拥挤在一起,用戒备的眼光盯着梁,对他说的话仍有疑虑。
梁景向外一指,“你们看,我的人正在外面清理灵圣教的人,我真的是救你们的,你们赶紧跟我走,晚了我怕他们的救兵会赶到。难道你们真的愿意被灵圣教的人欺负?”
她们中间一个姑娘突然反应过来,大声说:“刚才是他杀了灵圣教的人,他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有人带头,姑娘们的胆子大了起来。“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要被他们糟蹋,我们快些逃吧。”
姑娘们纷纷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互相牵手搀扶。
这时,汤容进入大殿内,他手上的兵刃已经换成了一把刀,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得变了色。
“爷,灵圣教的人都清理了,我们快走。”
“嗯,”梁景答应一声,然后对姑娘们说:“看守都死了,你们跟我走。”他又吩咐汤容,“去看看赵城那里怎么样了,山门外的看守也要解决。”
汤容领命跑去探路了。梁景让姑娘们跟在他后面走,他则警惕左右,生怕有漏网的教兵。
不过一切正常,好像整个伽蓝寺中的教兵都集中在天王殿前了,而现在他们变成了一堆尸体。
一众人来到山门前,这里的看守也让赵城解决了。
梁景三人带着姑娘们很顺利就出了伽蓝寺,顺着长长石阶下山而去。
也许是感觉终于逃出了魔掌,这群姑娘没了先前的恐惧,开始叽叽喳喳,说笑起来。
“大家安静,我们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梁景提醒这些姑娘。
可这些姑娘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不停地说笑。
山林间的雾越来越浓,浓得像一大团丝棉缠在身上一般,让人感觉呼吸不畅。
梁景很奇怪,停下脚步向周围望去,这山中夜晚虽会起雾,但怎么会这么浓。
这一时间,梁景又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云端一样,脚下无根,心中迷茫。
忽然,梁景察觉耳中突然清静了,姑娘们的说笑声消失了。他向周围望去,只有白茫茫的雾。
“汤容、赵城!”
梁景喊自己的两个属下,却没有人回应。
石阶之上,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周围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