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营长,这萧达岭的重骑兵已经全部都消灭了,下一步我们的军事行动是什么?”胡佑民见敌人已经全部都没有了动弹,微笑着说道。
“呵呵,让他们占领常山县城,我们围城打援!”燕小伍指了指常山县城方向,嘴角上扬留下灿烂的笑容说道。
胡佑民眼神中闪过一抹兴奋,立刻着手安排起来。很快,部队开始悄然行动,向着常山县城进发。
……
常山县城内。
此次军事行动,燕小伍已经将县城的人口全部都迁移到了乡下,与其说是迁移不如说是驱赶,为了给萧达岭一座空城。
燕小伍让人在突袭时将县城里为富不仁的富豪世家子全部都灭杀,又把县令及官吏定为杀害世家子的凶手,在常山县城进行了公审大会。城中谣言四起,都说萧达岭带兵前来为官吏们报仇,县城里的百姓无奈之下,举家逃离了常山县。
随着百姓们的离去,常山县城变得格外冷清,只有风声在空旷的街巷中穿梭。
燕小伍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常山县城的这一切,心中虽有不忍,但他明白这是战略所需。
“营长,我们的部队已经将常山县城四面都给围起来!”胡佑民欣喜若狂地说道。
燕小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这场战斗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要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决心不容小觑!”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燕小伍望向常山县城,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围城打援能够成功,为晋阳王府带来安宁。
“哎,围三缺一你不知道吗?赶紧去把北门留出来!”燕小伍轻声在胡佑民的耳边说道。
“诺!”胡佑民秒懂,这是战术,随即带着护卫朝北门而去。
胡佑民一行人迅速赶到北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让开一条通道。
此时,城中的敌军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退路正在一点点被切断。
常山县衙内,萧达岭面色阴沉地站在大堂之中。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斑驳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光影。大堂的正上方,那块高悬的牌匾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凝重氛围。
萧达岭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昔日威严的公堂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和萧索。
公案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灰尘,那曾经象征着权力和公正的惊堂木静静地躺在一旁,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大堂的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打斗的痕迹,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一丝血腥的气息。
他的眼神停留在那把已经有些破旧的太师椅上,仿佛能看到曾经的县令高坐其上,处理公务的情景。
而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地上散落着一些纸张,被风轻轻吹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哀叹着这座县衙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萧达岭的身后,他的部下们静静地站立着,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整个大堂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只有萧达岭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县衙大堂外,是一片宽敞的庭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平整而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庭院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围墙,墙面由灰色的砖块砌成,显得庄重而肃穆。
正对着大堂的是县衙的大门,朱红色的门扇紧闭着,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常山县衙”四个金色大字。大门两侧,各有一尊威武的石狮,它们昂首挺胸,目光炯炯,仿佛在守护着县衙的安宁。
庭院的东西两侧,分别是县衙的厢房。厢房的建筑风格与大堂相似,也是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厢房的门窗紧闭着,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
在庭院的南端,有一座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刻着“宣化坊”三个大字。宣化坊是县衙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也是知县宣扬教化、安抚百姓的地方。每逢初一、十五,知县都会在宣化坊下宣讲圣谕,教化百姓。
此时,宣化坊下聚集了寥寥无几的富户,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富户在谈论着萧达岭的重骑兵被消灭的消息,有的富户在猜测着县衙下一步的行动,还有的富户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在富户们的脸上,既有着对战争的恐惧,也有着对和平的渴望。
萧达岭缓缓走出县衙,他的步伐沉重而又略显疲惫。站在宣化坊下,他那冷峻的目光扫视着那寥寥无几的富户,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天空,心中一片凄凉。过了片刻,他才淡淡地问道:“城中百姓都逃离了,你们怎么不逃跑呀?”
那几个富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男子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将军,我等世代居于此地,家业皆在此,实在是舍不得离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
另一个富户紧接着说道:“是啊,将军,我们虽有家财,可如今这局面,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还不如在此碰碰运气。”说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萧达岭听着他们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缓缓说道:“罢了,既然如此,你们便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迈开脚步,朝着远方走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
那几个富户看着萧达岭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紧张的时刻。而此时,县衙外的风悄然吹起,扬起一些尘土,仿佛也在为这城中的变故而叹息。在这动荡的局势下,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没有人能够确切知晓。
萧文逸看着将军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稳步走到这些富户前。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格外坚定,伸出手说道:“拿来吧,是银票还是粮食?”
那几个富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个身材略微发福的富户干笑两声,有些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慢吞吞地递到萧文逸手中,嘴里还嘟囔着:“就这么点了,都给你了。”萧文逸接过银票,大致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这时,另一个富户有些犹豫地说道:“萧大人,粮食……粮食实在是有些困难啊,家中所剩不多了。”萧文逸目光一凛,紧紧盯着他,沉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大家都要为守城出一份力,没有粮食,将士们怎么打仗?怎么保护你们?”那富户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咬咬牙,转身吩咐身后的家丁去取粮食。
等了好一会儿,粮食才被艰难地运了过来。萧文逸看着那并不多的粮食,心中暗自叹气,但也知道这已经是这些富户能拿出的极限了。他挥了挥手,让手下将粮食和银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