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府护卫队的队员全是我刀门的内门弟子,少爷都让他们每天十公里的负重野外拉练训练,你们这些人有过吗?”独孤求败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独孤求败不是瞧不上这些兵士,只是觉得他们傲气冲天,有些太过于骄傲自大了,这与少爷的目标相差甚远。
薛礼听完独孤求败的话,目瞪口呆的看着两排走路东倒西歪的兵士,也默默地低着头,没有再说出一个字儿。
心里默念着,王府护卫队都这么强了,少爷都还是不满意,自己这群人是不是太菜鸡了。
“薛礼,你的箭法怎么样?”李云飞知道独孤求败说出的话,已经将薜礼这个刺头给镇住了,但是也不能不给这些人一激励的动力,他知道前世的唐代薛礼这个人是有高超的箭术的,但不知道现在的薜礼箭法如何。
薛礼一听少爷谈到箭法,立即行动起来,他搭弓射箭对着山谷里的一棵毛白杨射了过去,箭矢“嗖”的一声便没入了树杆中。
“好箭法!”众兵士见到自己的百人将把将箭矢射到了前方的树杆上,兴奋的叫嚷着。
此时的薛礼也很兴奋,脸上的笑容像被风吹开的昙花,在夜色中一点点绽放,美的动人心魄。
他笑得有点肆意,就像一朵鲜花破冰盛开,美到绝伦美奂。
独孤求败见他这箭术也算一般,他嘴角微微上翘,两片嘴唇特别富于表达,随时准备张开,随即便是抑扬顿挫的话传来:“薛小子,你这箭术也算一般,回到东山王府,你见过副队长孟威的箭术你就不会如此神态了!”
独孤求败的话音刚落,众兵士都好奇的看着独孤求败,似乎怀疑他在故意打压薜礼才会抬出孟威来的,忽的大家又齐齐的看向了李云飞,想要证实独孤求败的话是否真实。
李云飞看了看众人好奇的目光,然后嘴角上扬,薄唇勾勒出一完美弧度,他的笑,犹如夏日里的微风令人倍感舒适。
众兵士立即安然神伤的低下了头,都只是默默地走着,整个山谷都只有一行人的脚步声。
李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凝神运气手臂上扬,体内一股强劲的力量从指尖射向前方树杆箭矢的尾部,“碰”的一声,箭矢在内力的作用之下穿过树杆,直接没入前方的大树上,箭矢的尾杆依旧晃动着。
“咦!”有个眼尖的兵士看见箭矢突然就穿过树杆,又没入前方的大树上,禁不住发出了声响。
他这个声音立即引起众人的好奇,有个兵士立即问道:“赵刚,怎么啦?”
赵刚伸出手指着前方大树上的箭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瞧瞧……箭矢突然……就穿……过那树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箭矢的确从树杆上穿过,箭矢的箭羽依然还留在树杆内,前方大树上的箭矢尾杆还在晃动着。
薛礼见自己刚才射出的箭矢突然就穿过了树杆,又没入前方的大树上,他禁不住的看向了独孤求败,在这一队人群中,他深信只有独孤求败才有这样的本事,他满眼都是对独孤求败的敬畏和崇拜。
“呵呵,你小子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没有这样的箭术!”独孤求败戏谑的对薛礼说道。
他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李云飞,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一排大牙,眉宇间舒畅快乐,让人感到心情无比的开怀。
此时的薛礼诧异的看向了李云飞,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依旧是那么灿烂的笑容。
李云飞也没有去看薛礼,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前方,出了前方的山谷,右转便是要前往紫城关的官道了。
“少爷,您看我们是否先去紫城关,再转回东山王府?”见已经看见到前方的官道,独孤求败试探着问向了李云飞。
“前辈说的是,为了物资的安全,我看还是回紫城关内,将孟龙师兄和细盐所换的羊,一起带回东山王府吧!”李云飞也细细的思索之后回答道。
随即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奔向了紫城关。
……
晋阳城内。
一处民房内,甑庆元坐在上首的座位上,下面七个黑衣杀手互相看了一眼,众人齐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老大,谢谢您找人救了我们一命!”甑伏生两行眼泪沿着他的面颊流下来,他的眼睛又红又肿,他的脸上充满了委屈。
其余的六个人也跟着说道:“谢谢大人的搭救之恩!”
甑庆元见七个人都很伤心,眼角里也泛起了泪花,哽咽着说道:“兄弟们,当初遇难,是我甑庆元没有保护好你们,大家的委屈我知道,都起来说话吧!”说着双手把甑伏生虚扶起来。
六人当然是以甑伏生马首是瞻,见他被大人扶起身来,也一个个相互着扶了起来。
“谢谢大人的谅解!”众人起身恭身抱拳揖礼说道。
此间房内一片祥和,众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得到甑庆元的谅解是甑伏生七人离开紫城关后的第一步,他们还需要甑庆元卫平等人对他们解除怀疑,于是甑伏生便走到甑庆元身前。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抽泣起来,又一次试图用手掩藏他的痛苦,他偶尔的抽泣变成了连续的抽泣。
“甑伏生,你一个大男人,有完没完了?”此表情,瞬间让甑庆元立即有了些怒意,他不悦的责问道。
“老大,我是对于此次伏击而亡的兄弟们感到悲哀呀!”甑伏生的双目蓄满了泪水,仿佛要决堤而出,嘴角也不住颤抖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此话怎讲?”甑庆元的怒气更加强烈的问道。
甑伏生见自己的表情已经将甑庆元的情感带动了,便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你快说!”甑庆元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如此表情,催促道。
“老大,我们这次被伏击不是偶然事件,是他秦云忠和那个表子为我们设的套……”只见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极力忍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甑庆元疑惑的看着他,惊诧的问道。
上次他在晋阳府后堂就质问过秦云忠,当时他只是怀疑是否有此事,今日甑伏生又重提此事,好似有真凭实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