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很硬气嘛。”李云飞看着黑衣杀手那已经涨红的脸颊,莞尔一笑说道。
只见那黑衣杀手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如同发疯的狮子,就要暴起咬人的模样。
“你若是有话对我说,就点点头。”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黑衣杀手急忙点了点头,额头的皮肤已经变成鲜红,渐渐的变成青紫色。
“好,我把你面上的白纸取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他伸手将黑衣杀手面部复盖的白纸拿掉,淡淡的说道。
白纸从他的面上取下,随即一声长叹从黑衣杀手口中冒出,李云飞笑了笑,随即问道:“你的姓名?”
“甑伏生。”黑衣杀手喘着粗气回答道。
李云飞看着甑伏生那个狼狈的模样,嘴角上扬挤出几个字:“你们都是谁的手下?”
声音不大,却让甑伏生眉头紧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世人只以为伤筋动骨便是极尽惨烈的酷刑了,其实不然,所谓酷刑,乃是由心而发,断了此人的念想,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倍受煎熬,永坠心灵地狱,世世不得超生,岂不比什么痛楚都来的刻骨。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即然开了口,我只要在你的口供中加入我想要的,再通过某些人传递到你的老板那里,你认为他还会留下你吗?”他用手摸了摸甑伏生的耳朵,靠近小声的说道:“即使是找不到你,你的家人我相信他定会帮你照顾的,呵呵!”
“你……”甑伏生直接打了个寒颤,诺诺的说道:“福王。”
“你的带头人是谁?”他淡淡的问道。
“甑……”他不想说出自己的恩人,因为自己跟着甑庆元战场上拼杀,曾经在一次战斗中甑庆元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从那以后,他默默地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追随甑庆元。
“不要紧,你不说也没关系,别人会说的。”李云飞淡淡的说道,嘴角上扬留下一丝笑意。
“甑庆元!”甑伏生最后还是低声说出了甑庆元的大名。他很无奈,在这种状态下,自己扛是扛不住的。
“东山的那次伏击也是你们吧?”李云飞想到自己受伤,因为这次受伤而成功的穿越,他也好奇,是这些人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
“嗯!”甑伏生只是轻声回了一声,那次伏击也是自己四人的痛,回去福王府,差点就被福王斩杀。想起福王那愤恨的眼神,那暴怒的神情,自己都后怕不已,他喋喋不休的怒骂还在自己耳边萦绕。
“这就对了,你可以考虑一下,为晋阳王服务,以前的事情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又靠近,在甑伏生的耳边小声说道。
沉默了半炷香之后,甑伏生开口了:“可以!……你要我怎么做?”
“我不要你做什么大事,回去以后鼓动你的甑老大占领郡府城。”李云飞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为福王办事!”甑伏生疑惑不解。
“你可以考虑一下,你们这次被伏击是秦云忠同晋阳王妃合谋的。”他噘起一片嘴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来人啦!将犯人押入地牢。”李云飞挥挥手,吩咐道,“哦,对了,甑伏生把口供的押画了。”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只有几吸的功夫,两个护卫便把黑衣杀手甑伏生重新押入地牢。
“来人啦,将其余的六个杀手都给本少爷押上来!”李云飞微笑着说道。
“诺!”站在牢房外的护卫们齐齐说道。
这个牢房内,五个黑衣杀手站着,一个人已经被绑在长凳上,两大腿都齐齐的绑在长凳上。
李云飞扫视了一下几个人,淡淡的说道:“你们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几个黑衣杀手都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这个叫老虎凳,也就是说我问一句话,他就得回答一句,若是不回答,我就会让人在他的脚后跟处加两块砖,你们瞧好了。”李云飞用手指打了个响指,淡淡的说道。
“姓名?”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剩下几个站在一旁的黑衣杀手,又看了看绑着的人问道。
见被绑着的黑衣杀手没有反应,他笑了笑,用手指比划了一不,淡淡的说道:“加砖两块。”
站在旁边的护卫便从地上拿了两块青砖塞到被绑的黑衣杀手的脚后跟处。
“姓名?”李云飞见那黑衣杀手用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又用手指一划道:“加砖二块。”
身旁的护卫拿上两块青砖塞进了黑衣杀手的脚后跟处。
此刻被绑的黑衣杀手有点疼痛感了,嘴角抽促着,任旧没有吱声。
“姓名?”他继续问道。
他注视着黑衣杀手的反映,见他仍旧坚强的挺着,不做声。
“呵呵,”李云飞笑了,“加砖二块。”
此刻,身旁的护卫早已经拿着两块青砖走到长凳前,另一个护卫已经伸手将被绑黑衣杀手的脚往上抬起。
“呀!”被绑的黑衣杀手终于从嘴角发出了声响。“甑三狗。”
“早点说,何必受苦!”李云飞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五人,摆了摆手,示意把他们带去隔壁的牢房。
“你们是谁的人?”他淡淡的问道。
“福王府。”甑三狗绝望了,低着头回答道。
“你的老大叫什么?”李云飞把他的小嘴唇翘了翘,似笑非笑的问道。
“甑庆元校尉。”甑三狗把头埋得更低了,轻声细语道。
“其实我们早已同秦云忠合作,早就知道你们的情况,只是想听听你们的声音,哈哈哈!”李云飞爽朗的大笑起来。
如此这般表演,惊呆了甑三狗,李云飞脸上的笑容荡漾着奸诈的涟漪,让人想到笑里藏刀的惊爆。
李云飞依旧对剩下的几个黑衣杀手进行了审讯,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审讯完了,已经是傍晚。
夕阳无限好,只因晚霞在。晚霞,那是世间最美丽的风光。
秋天的晚霞,满山的花草树木尽皆被染成了血红色,河沟里那流淌的河水,此时竟变成了一条彩带,欢快地闪着霞光。
李云飞走在紫城关的城墙上,望着关外的平原,一匹匹驮着货物的马奔腾着,他想到孟龙这次运来的五百年,能换到了多少战马。
“白起,你去把孟龙给我找来。”他转过身来,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护卫白起,吩咐道。
“诺!”白起抬起右手行了个军礼道。
李云飞也向他回了军礼后,白起转身,朝着关内行去。
在王府护卫中,护卫们早已经把李云飞当作他们的指挥官,只要他吩咐的命令,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去完成。
半炷香之后,孟龙来了。
“少爷,你找我!”孟龙气喘吁吁的说道。
“师兄,我们的这次带来的细盐已经换了多少匹战马?”他看着孟龙那上气不接下气的神态,淡淡的问道。
他本来是想等孟龙休息会儿后再来问的,但是他望着关外的驮马,知道东突国境内的很多人都在储备物资,冬天要来了。站在城关上,北风吹在脸上,有些像冰刺一样的感觉,这是暴风雪即将来到的前奏。
“少爷,十斤盐一匹良马,我已经换了三十六匹良马,这些良马已经交给了王爷。”孟龙气喘吁吁的说完,又朝着半山腰的将军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