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言的名声方明两人还是知道的。
他俩看到曹嘉言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的。
“曹总。”
两人讨好地捂着脸和他打招呼。
曹嘉言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程清之后，确认她没事，二话不说拽过方明的衣领子就是一拳。
长期在野外工作的曹嘉言，一身腱子肉，力气也不小。
和不法分子打交道，自然少不了近身搏斗，也知道打在哪里最疼。
他握紧的拳头就在方明身上招呼着，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林迪挣扎着就要跑。
赵凌眼尖，长腿一迈就过去拦住他。
一只手狠狠抓住他衬衫的衣领把他往上提，将他整个人悬在空中。
曹嘉言忙着单方面殴打手下的方明，也没注意到赵凌的动作。
林迪喉间一阵窒息感传来，龇牙咧嘴地想要挣脱，但是因为双脚离地，没办法使力，只能赵凌的手下扑腾着。
“我去你的！”
赵凌对着林迪的后腰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飞到巷口的位置。
腰间传来的剧痛加上脸刹着地带来的痛感，让他浑身战栗。
吃力抬起头，就看见曹嘉言像个杀神一样朝他过来。
林迪拖着一条残腿，在地上蹬着要爬起来。
结果一把被扯住了头皮从地上拎起来。
“还敢跑？”
曹嘉言拖着他，把他和方明扔在一起。
此时的方明双眼肿胀，缩在墙边。
血糊了一脸，他也不敢去擦，脸上几乎没有好肉，身上也疼得不行。
下体忽然袭来一阵致命的痛感，方明一个没忍住发出了尖叫鸡的声音。
一声惨叫过后，他俩只顾着呜咽求饶。
刚才在餐厅里的嚣张气焰已经完全灭掉，眼中充满了绝望。
曹嘉言手上沾染了一些血迹，他淡淡看了一眼后盯着方明。
“哪只手摸的？”
方明浑身一颤，嘴里还含着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说，“曹爷，我求你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一旁的林迪也在不停求饶，他满口牙都还在，求饶声也比方明听起来更加真诚一点。
“哪只手？”
曹嘉言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看不出眼中的波澜。
程清有点担心事情闹大，会影响到曹嘉言，就想上前阻止，被赵凌一把拉住。
“你别担心，程家和曹家连这点事都摆不平，白混这么多年了。你该关心的，是你的嘉言哥有没有受伤。”
听完赵凌的话，程清才清醒过来。
现在的善心是完全不需要的，她是受害者，没必要脑子不清晰去同情加害者。
想到刚才曹嘉言发狠打人的模样，程清开始担心曹嘉言的手有没有受伤，毕竟拳拳到手，很费手。
方明狠下心，知道自己再求饶只会更加激怒他，就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左手。
“左...左手...”
话音刚落，他的左手就传来钻心的疼。
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他在地上尖叫翻滚着，想要分散注意力，减轻手上带来的痛感。
曹嘉言瞥了一眼林迪，林迪浑身一哆嗦。
“曹爷，我没有欺负大小姐！都是方明干的，是他请我来吃饭谈合作的，和我没关系啊！”
半小时还趾高气昂的林迪，现在跪在地上求饶。
曹嘉言余光看见程清还在那里，也不想在这多耽搁。
“滚吧。”
林迪如获大赦，爬过去之后扶墙站起来，然后又按着自己的后腰，费劲地搀扶方明。
“别说我不仁义，救护车我给你叫好了。”
曹嘉言头也没回地走向程清。
程清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曹嘉言，微微发愣。
“既然你来了，我就把小清交给你了，程渊还在医院等我呢。”
曹嘉言点点头。
“等下凌姐，我把衣服还你。”
程清刚要脱下衣服，就被她按住，“你穿着吧，外面这么冷。”
“先穿着，我把你送回去再说。”
曹嘉言本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一想到刚才可能会溅上不干净的东西，就作罢。
刚才的两人现在抱团缩在巷子口等救护车，看见几人从巷子里出来，不由低下头。
“那我先走了，小清今天估计被吓得不轻，你好好安慰她一下。”
说完后，赵凌就把表现的机会留给了曹嘉言。
出了巷子后，光线就亮了很多。
“嘉言哥，你没受伤吧？手疼吗？”
本想说不疼的曹嘉言，看见程清一双小鹿一样的双眸湿漉漉的，就翻手看了看。
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还沾了点不知道谁的血迹。
还有几道刮伤。
“你受伤了！”
程清上前就要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被他躲过了。
“手脏。”
“店里有药箱，我带你回去处理。”
程清伸手拉住曹嘉言的左手，他的手很大，程清不能完全握在自己手里，只好抓着他的两根手指。
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两根手指，曹嘉言眼中带有笑意。
他看着拉着自己手往前走的程清，视线有落回她的手上。
细白的手和他形成对比，握得他心痒痒的。
到了餐厅，那些员工都惊讶地看着牵手的两人。
程清不顾众人的目光，带着曹嘉言来到休息室，然后把门关上，锁好。
看这架势，曹嘉言不由想歪。
程清脱下外套放在一边，拽过曹嘉言的右手放在温水下冲。
洗手处是一个小隔间，两个人挤在里面很拥挤。
曹嘉言可以隔着自己的衣服感受到程清温软的身体。
现在她神情专注地给他处理手背，还轻声问他痛不痛。
暖光照在两人身上，平添一份旖旎。
曹嘉言终是没忍住，伸手揽住程清的细腰。
感受到他的动作，程清手下一顿。
“怎么了，是不是疼了？”
程清的心跳加快了些，上锁的屋子紧贴的两人，让她都要产生美好的幻想了。
曹嘉言没说话，盯着程清的眼睛。
灯光下，她的一双眼眸中都是自己的倒影。
曹嘉言有些心疼，那些暗恋的日子，她都是怎么过的？
他发现得太晚了。
“清清。”
缱绻的声音酥麻了程清。
“嗯？”
曹嘉言喉头滚了滚，看了一眼她娇艳如花瓣的嘴唇，又看向她双眼。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