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僵持的场面被警察蜀黍打破。
“哪位群众报的警？”
程清还没说完，韩洁就冲过去拉着警察叔叔的手。
“没事儿没事儿，小孩子闹着玩儿。”
那个警察一把就推开了她。
“好好说话，别动手。”
程清举起手，“是我报的警，有人公开造谣诽谤我。就是她。”
被指到的汤文琼吓得一激灵。
“我没有没有！”
韩洁又冲过来。
“警察同志！我也要报警！她们两个刚才动手打人！你看，证据还在这！不信你可以看监控。”
韩洁伸出自己的胳膊，露出了上面的一小片红痕。
赵凌施施然站出来。
“唉（↗），别诬陷好人。不是两个，是我一个人打的。物证是监控，人证是阿珍。”
赵凌一把拉过还在为自己默哀的阿珍。
“阿珍，你说是吧？”
阿珍沉默点头。
“既然是这样，你们几个都跟我去警局一趟，把事情原委都交代清楚。”
眼看赵凌和程清要被带走，汪念急得不行。
“程小姐！”
程清回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我自己和我哥说，你不用担心。”
几人离去后，店里才开始安静下来。
在去警局的路上，程清就给程渊发了消息。
其实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到了警局门口，汤文琼还在埋怨程清。
“你是程家的女儿，为什么不早说？”
程清懒得理她。
“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清翻了个白眼，迈步走进去。
坐在椅子上，赵凌和程清按照熟悉的流程来了一遍。
她俩很悠闲，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也不是第一次来警局了。
登记结束之后，警察蜀黍就坐在对面。
坐在这里之前，孙警官就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但是他并没有包庇任何一方。
“说吧，怎么回事。”
赵凌很有礼貌地问，“谁先说？”
“要不就你先说吧。”
赵凌乖巧唉一声，开始陈述事实。
说完后，赵凌低眉顺眼，双手放在膝盖上。
“警察同志，我有错，我认错。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我建议宽大处理。”
就在汤文琼要开始陈述时，程家的御用律师霍然来了。
“好家伙，你俩在这聚会呢？别担心，我来了一切就都交给我。”
霍然上前，递交了自己的名片。
开玩笑，这整个城市，还有谁不知道他霍然大律师的名号？
那岂不是这么多年白干了？
孙警官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起报案的结局如何了。
霍然坐在椅子，歪着头听韩洁磕磕绊绊地陈述。
话没说两句，警局里的气氛骤变。
看这情形，赵凌觉得，男主角到了。
一道高挺的身影走进来，目光沉静，锁定了目标之后径直走来。
“就是你们欺负我女朋友，造谣我妹妹？”
程渊的出现完全打破了韩洁母女心里最后一点侥幸。
韩洁知道，汤家完了。
赵凌转头看去，她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帅。
汤家董事汤明姗姗来迟。
他一来就直奔程渊而去，姿态摆得很低。
“程总，误会误会！我家里人不懂事，给您惹麻烦了，我给您赔罪。”
汤明矮胖的身体对着程渊不住鞠躬，让赵凌看着有点心酸。
“还不快给程总道歉！知道你们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韩洁知道这是汤家最后的机会，带着汤文琼不情不愿地起来道歉。
程渊伸手制止，“道歉就不必了，我们走司法程序。”
“程总！”
汤明急了，转头就扇了韩洁一巴掌。
“还不快求程总原谅！你是想把我们家败光吗？”
汤文琼被他这一巴掌吓到了，急的大喊，“爸！你怎么能打妈呢？”
韩洁拉住汤文琼的手，朝着程渊道歉。
“对不起程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教女无方。今天的事都是我们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女儿，责任我一人承担。”
韩洁不可能让今天的事情毁了自己的女儿。
“你是教女无方。”
程渊说完后，略过汤家人来到赵凌身边。
“有没有受伤？”
赵凌摇头。
程清不乐意了。
“哥，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
“你不是好好坐在这吗？再说了，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丢人不丢人？”
“我......”
程清很无语，瞥见在一旁偷笑的霍然。
“我不管，我还是个孩子。霍哥，东西我都给你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霍然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脑门上点了一下后指向程清。
“放心吧妹妹！”
汤明在一边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
他拽过汤文琼，大力推搡着。
“狗东西！花钱让你上学不好好读书，净搞那些幺蛾子！现在得罪了程家，你自己想办法弥补吧！”
汤文琼一个没站稳就跪在地上，旁边看文件的小警察皱眉看过去。
“哎哎哎，在警局不能打人啊！”
汤明点头哈腰。
“唉，好好好，我回去再打。不给你们添麻烦。”
“啧！这是在哪的问题吗？不能打人！”
汤文琼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一直以来她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小公主。
她抬头看到众人各异的目光，心理防线顿时崩溃。
她大声哭起来，巨大的恐慌感袭上心头。
“对不起对不起，程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最后再也不嘴贱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程清看了一眼程渊，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自己决定”。
她看着地上的汤文琼。
“我可以不追究你们汤家的责任，但是我不会撤诉。是你的责任跑不掉，你也别想道德绑架我。”
程清不会心软的，不会圣母心到宽恕一个伤害自己的外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适用范围，由她说了算。
“走吧，该回家了，我都累了。”
汤明气急败坏，反手就打了汤文琼一巴掌。
“谢谢程小姐，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程清没再理会他们，拿好自己的包起身离开。
程渊抓住赵凌的手，偏头冲她微笑，“走吧。”
赵凌反握住程渊牵上来的手，从警局门口出去。
她抬眸就望见警局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
车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人依偎在一起，盯着缓慢前进的她。
“唉？你们怎么来啦？”
程清很激动，一个箭步冲出去。
“这是谁？”赵凌问。
程渊手下的力道稍微加重，“咱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