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后,冷清姝看向自家老爹,竖起一个大拇指,敬佩的说道:“爹,没有想到您在骂人这方面,简直是金枪一把手,厉害!姝儿佩服!”
冷山南摸了摸胡须:“那是自然!”
这小老头,可真行,方才看他口吐芬芳的样子,自己都惊呆了!
菊花在一旁自豪的说道:“小姐,难道您忘记了,去年老爷在和离国谈判的时候,可是凭借这三寸不烂之舌,为咱们夏国赢来了四座城池。”
谈判?
谈来四座城池?
冷清姝再次竖起大拇指。
听到“离国”二字,大壮的脑袋眩晕了顷刻,不知怎的,听到离国,脑海中会莫名的浮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看着大壮快要摔倒的样子,冷清姝扶住了他:“大壮,你怎么了?”
大壮扶着脑袋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样子,以冷清姝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哦!谈判,离国!
这厮不会是离国人吧?
看样子八九不离十。
………!
折腾了一天,几人都有些累了,冷清姝帮两个小糯米团子上完药后,早早的便回到卧房休息了,正准备躺下,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音。
“咚咚咚……!”
冷清姝起身开门,只见大壮站在门口,用手示意她出来一下。
冷清姝跟着他来到后院的小院里坐下:“大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大壮拿出宣纸和毛笔,只见他在宣纸上写道:“你何时为我恢复记忆?”
冷清姝摊了摊手,说道:“大壮,不是我不想为你恢复记忆,只是你也见到了,中书府没钱,我也没钱!”
闻言,大壮低下头,他真的太想找回记忆了,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看着情绪低落的大壮,冷清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太后的病好了,我就让皇上给我一大笔银子,到时候我就为你解毒,好不好!”
听到半个月,大壮抬起头看向冷清姝。
看着他的样子,冷清姝说道:“只不过我得提前和你说,你的记忆恢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为你把过脉,你的毒已经进入脑髓,要一点一点的清除,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年甚至一年,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壮点点头,写道:“知道了,谢谢!”
冷清姝突然想到白天时他的样子,要不问一问?
“大壮,你今天感到不舒服是想起什么了吗?”
想到白日的事情,大壮皱了皱眉头,写道:“今日我听到菊花说“离国”,此二字进入脑海的一霎那,便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果然,这厮铁定是离国人:“你能否和我说说,你今天都想起什么了?”
如果他真是离国人,那以后可不得不妨,虽然离国与夏国已经休战,可他终究不是夏国人。
别到时候搞些什么情报回去,那自己可就成罪人了。
大壮闭上眼睛,白日的那些零碎画面,已经消失不见。
大壮摇摇头:“现在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冷清姝摸了摸下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既然承诺你,为你恢复记忆,便一定不会食言。”
大壮起身准备回去。
“对了,大壮,你会武功吗?比如内力,轻功之类的?”冷清姝叫住了他。
大壮听闻,丹田一沉,咻的一下便站在了瓦片上。
窝靠,太魔幻了!看着站在瓦片上的大壮,冷清姝再次惊呆了,这时代的人,都是猴子吗?
咻的一下,大壮又平稳站在院子里。
冷清姝收回惊讶的目光,伸出一个手指头:“大壮,那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情?”
大壮点了点头。
冷清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咳…就是你能不能教小玄武功?你也知道,那孩子好学,什么都想学,刚好你什么都会,就顺便教一教他?”
本来当初让他来中书府,就和他说只教骑射,和接送老爹上下朝,现在又加一个收徒弟,冷清姝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刚好小玄这孩子他也喜欢。
看到大壮点头,冷清姝笑道:“那行,你回去休息吧!”
……
丑时,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此时中书府门口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月光把来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只见来人自言自语道:“难道说,这就是中书府?为何如此寒酸?难道我看错了?”
来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的确是中书府。
“啧啧啧……!怪不得冷清姝每天穿的那么磕碜,原来是真的穷!”
来人看了一会儿大门后,走到左手边的围墙下,往后退了几步,咻的一下站在了围墙上。
“咦~还蛮高…!”说完后一跃而下,跳进了中书府的后院。
“冷清姝住在哪儿啊?”来人在中书府后院里瞎逛着。
一会儿后,来人看到一间卧房的窗子掀开了一半,便伸头进去看了看,看见床上的人正睡得酣甜,只不过看不见脸,但是粉红色的被子若影若现。
“粉色的被子,应该就是这儿了,冷清姝,冷清姝……!”来人向床上的人小声喊了几声。
可床上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愣是躺着一动不动。
“冷清姝,哎哟我的天,你是猪吗?睡这么死。”来人抱怨了一声。
实行没有办法,来人准备翻窗进入。
身手矫捷的翻进屋里,来到床前:“冷清姝……!”伸手准备掀开被子。
手刚刚沾到被子边缘。
砰…
后脑壳传来重重一击。
“冷清姝,你下手可……真重啊……!”来人说完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大壮眯起眼睛看向地上躺着四仰八叉的男子。
这人不就是那天在街上冷清姝救下的白衣少年?
大壮看清了来人后,一只手,轻松的把他拖到床杆子那儿,用布条子把他绑在床杆旁,自己则是舒服的躺床上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