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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牧舒远是让陆沧洲硬拽起来的,他必须进宫上早朝,而她要去皇后娘娘那打探消息,可昨晚实在太累了,欠下的恩情太多,一夜都差点没还完,连巧心给她上妆都是东倒西歪着完成的。

两人上了马车,陆沧洲把她抱到腿上,脑袋安置在自己颈窝处,这样至少可以睡的舒服些。再看她紧闭的眼睛,就算马车左右摇晃也没睁开,不禁打趣道,“有那么累吗?爷昨晚可是只用了六成功力,今天再奋战一晚,明儿睡到太阳下山都没人管你。”

牧舒远抬手就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陆沧洲明白了,哦……原来是在假寐,不是真的睡着了。

到了宫门口,两人就此分开,陆沧洲还不放心的注视着妻子走没影了才转身去上朝。可一个时辰以后,当他从皇上御书房回来,再次回到马车旁边时,发现牧舒远已经回来了,表情还有丝耐人寻味的阴郁。

拉她上了车,他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怎么了?可是事情办的不顺利?”

“不!”牧舒远摇摇头,“挺顺利,表哥确定易亲王的嫡长子周珉修无疑了。”

原来是为这事不快啊,陆沧洲心疼的摸摸她脑袋,“我们昨天不已然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了吗?你又何需如此?远儿,真相已清……咱们操心也没用,只需告诉叶醒春实情,剩下的让他自己决定就好。”

“侯爷,咱们可不可以不告诉他啊?易亲王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表哥都成家立业了,让他知道实情……会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啊?”

陆沧洲神色有些为难,“可以不说,但皇上刚才已经对我下令,说这次前去必须除掉易亲王,如果你觉得这样对叶醒春公平的话,当然可以瞒他一辈子。”

是啊,这样对表哥公平吗?他自小就被遗弃在荒地里,身世已经很可怜了,现在有和亲爹相认的机会,他们有权利替他决定见或是不见吗?

小时候两人无话不谈时,表哥曾跟她表露过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一直认为,自己被遗弃是因为爹娘不喜欢他,或者在家里是多余的人,不然谁会把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扔在草地里呢?着实悲观的让人心疼。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父亲曾那么费力的寻找过他,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些原因中的任何一个,难道他们真要让他怀着这个痛过一辈子吗?表哥不是贪图名利和荣华富贵的人,更不会在意那个世子的身份,他想要的,也许只是一个迟了二十多年的真相而已。

“沧洲,你回去就写信吧,我觉得表哥是有知情权的,至于他愿不愿意跟你去见易亲王,就看他自己如何选择吧。”

“好!”陆沧洲一只大掌把她两只小手包握在其中,另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虽然皇上下达了死令,但我心中一直存在质疑,记得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吗?周欣苌为达目的连皇上都敢骗,那易亲王没准也是听信了她的谎话,才最终走上造反这条不归路,如果我只身前去,易亲王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还会认为我是朝廷的走狗,但带着叶醒春就不一样了,他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会相信自己的亲儿子,只要他不主动宣战,事情就一定有回转的余地。”

“嗯,侯爷,我信你说的话”牧舒远闭上了眼睛,无比依赖的靠在他胸膛上,“周欣苌啊……这个祸害,一念之差,害死了周珉鸿,又去害自己父亲,现在连表哥都受到了牵连,真是匹害群之马。”

“错,她可不是一念之差,而是蓄谋已久。对了,你是怎么跟皇后提起胎记之事的?”陆沧洲好奇询问。

牧舒远抬头冲他粲然一笑,“女人之间最能套近距离的话题就是共同抨击另一个女人,我只是先说了几句周欣苌的坏话,皇后果然滔滔不绝起来,最后我又把话题不经意间拐到失散多年的周珉修身上,问她事隔多年,他样貌早已改变,皇上和易亲王几年前还在寻找,要凭什么依据断定那个人就是周珉修呢?”

“如此……皇后就主动提起了那块胎记?”

“是的!”牧舒远直起身子,“她说皇室子孙都会在出生时就往身上种下胎记。”

“种?胎记不都是打娘胎里就自带的吗?这事倒是稀奇。”

“嗯,我乍听之下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皇后娘娘解释,男孩出生时,会在腰处用尖刀挑开个黄豆般大小的伤口,埋入一颗叫雄红花的种子,女孩则是在大腿根部埋一颗雌红花的种子,这种子无毒,时间一长反会化在肉里,形成一块鲜红的圆形胎记,而上面的纹路其实是种子表皮的经络,如此一来……一可以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调包皇室子孙,二也可以保证皇室血统的纯正,并且此种子都是有由父亲或者祖父亲手埋下,绝对独一无二,他们就想凭这个找到周珉修。”

“原来如此……看来你真的跟皇后娘娘成忘年之交了,她竟连这样的秘密都肯告诉你。”陆沧洲说着又把人揽回来,现在一会儿不抱着她都感觉怀里空落落的。

“只是我还有点担心,万一易亲王不肯伏法怎么办?你们连他手里有多少兵都不知道。”牧舒远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又万一表哥不同意跟你们去呢?”

“他会去的,叶醒春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就不该是畏首畏尾之人,如果不去,这个遗憾才会压在他心里一辈子。”

“嗯,也对!那皇上要你何时出发?”

“事不宜迟,当然是越快越好,我是打算先带两千兵去易亲王的封地探探情况,让石磊他们率领剩下的大军在不远处等待,若易亲王不肯妥协,再兵戎相见也不迟。”

“好!只是……看来夫君又要离家了。”牧舒远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落寞,这些年来,他们总是如此分分合合的,弄的人心都倦了。

陆沧洲又何尝舍得跟她分开,再看她留恋难过的小表情,心更是软成一滩水。然而最近因为公务一桩接着一桩,对她确实多有疏忽,愧疚之情立刻泛滥,便难耐的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让唇舌安抚她的情绪,也借此表达出跟她同样的不舍。

一吻将罢,他才把唇抵在她耳畔轻声低呢,“夫君离家,心也是跟你和孩子们在一起的,但我跟你保证,这次再回来,就好好跟圣上请几个月假,咱们全家人一起去踏青游玩,可好啊?”

“好!”牧舒远点点头。其实也明白,好男儿志在四方,他又身居要职,常常离家办差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时时刻刻能把妻儿记在心里,她也就该不过多埋怨了。

哎!只是表哥那里……不知他清楚自己真实身份后会做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