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察觉到一抹异样,却不动声色地坐下。
“鹿冥,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公主和皇后娘娘说话,皇上便问起了鹿冥最近的状况。
鹿冥低头:“回皇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有一些碎事还需来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报。”
“说来听听。”
皇上手中盼着紫檀佛珠,气定神闲地坐在鹿冥面前,要听鹿冥说什么事情。
公主已经和皇后娘娘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时不时插两句话嘴,屋子里的五个人也算和谐。
忽然,皇上问及一处细节,鹿冥答不上来,皇上忽然捏紧了手里的珠子,震怒道。
“怎么这个事情都不知道,难道平时你都不问事,只给公主一个人过问的么?你在做什么?”
皇上突然对鹿冥大发雷霆,公主立刻帮着鹿冥说话。
“父皇,你别怪鹿冥,是我不让他插手的,女儿觉得他毛手毛脚,做不来这些细事。”
“做不来难道就只能吃闲饭么?”
皇上冷语向宫主,这次李佳惠也无言以对。
皇后娘娘不忍心皇上斥责鹿冥。
“皇上息怒,是本宫没安排好他们,鹿冥也是第一次成亲,这么多事情,他怎么做的来,臣妾一定好好让佳惠教教他。”
皇上眼身冷冷瞪了皇后一眼。
“都是女婿是丈母娘的宝,这还没过门,就护上了?男子汉理应顶天立地,什么事情都丢给女子做,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立刻跪下:“皇上说的是,臣妾一定谨记。”
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让皇后娘娘与鹿冥汗流夹背。
多久没见皇上发脾气了,今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云娘见皇上训斥鹿冥与皇后娘娘,身心舒畅,乳腺都畅通了许多。
皇上又沉着脸,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鹿冥胆战心惊的回答着,支支吾吾的时候,便被皇上骂的狗血淋头,回答流利的时候,皇上却只是当作一件很寻常,他本就应当知晓的事情。
公主不知道今日父皇怎么似乎看鹿冥哪哪都不顺眼的样子,也不知鹿冥什么时候得罪了父皇。
好在皇上也只是发通脾气,没赏板子,鹿冥像接受考试一样,如履薄冰地回答着。
皇后娘娘提心吊胆地看着,眼神再不敢落在鹿冥身上。
他总觉得皇上今日脾气发的蹊跷,看来最近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皇上发了气之后,不知怎地,五皇子和二皇子也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寝殿里。
“父皇母后,我们来看佳惠了。”
二人手上均拿着东西,是给公主的新婚贺礼。
二皇子走到公主面前,将手中的宝贝打开,屋内瞬间璀璨夺目。
“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皇子的镇殿之宝,东海夜明珠吗?我今日拿来赠与你,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喜欢不?”
李佳惠自然是欣喜万分,这可是她求了二皇子很久,对方都不舍得给她的宝贝。
“多谢老二。”
李佳惠将夜明珠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她开心的把玩,二皇子笑看着她。
五皇子平日比二皇子节俭,喜欢一些字画,名人字画本想着送给李佳惠,但是又觉得总送别人的东西,俗气。
便在半年前开始,自己创作了一幅万里江山图。
深浅交加的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勾勒出恢弘大气的山河,大江大河缩成一幅精彩纷呈的山水画卷,令人震惊。
“五弟,这真是你画的图吗?”
李佳惠不懂如何欣赏画,搜肠刮肚只会一句真厉害,这画卷足足一米长,桌子都放不下。
五皇子与二皇子一起拉开,才能看到全部的墨迹。
“老五什么时候也送朕一幅这样的山水图。”
皇上也被吸引了过来,目不暇接地看着这图,他也喜欢书法字画,却不知老五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技能。
“父皇莫急,我倒是亲手为父皇画了一幅,改日亲自拿给父皇看。”
最近皇上没提赐婚的事情,五皇子有些着急,正打算献给皇上一幅画,讨他老人家开心,好提一提这件事情。
“行。”
皇上果然呵呵笑了起来,五皇子和二皇子收起画卷,仔细给李佳惠装好,让她带回去。
闲聊了一会儿,皇上忽然道:“等佳惠亲事完成之后,朕打算让老五和沈欲去北疆。”
五皇子早迫不及待想去了,汪素素跑去哪里,他一定会追到哪里。
“父皇,我也要去。”
二皇子忽然上前,要跟着一起去北疆。
“胡闹,你去做什么?”
皇后娘娘立刻阻止,她怒斥着二皇子:“你从小就喜欢冲动行事,办事不靠谱,这次去北疆可是要平定混乱,你去跟着只会添乱!”
二皇子很不满意母后这样看待自己。
“母后,二臣也有一颗报国之心,为何不能去,大不了我收敛心性,小心行事就是,怎把二臣看的这样不堪!”
二皇子据理力争,看的出来是真心想去。
其他人看皇后娘娘也是真心不想让二皇子去。
“那样危险,大哥和老五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
二皇子依旧不放弃,气的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云娘又疑惑了,二皇子说的也对,怎么五皇子去就行,二皇子去就不行,难道,五皇子就不是他亲儿子?就不怕死了?
二皇子身份就高贵一些?
皇后娘娘哑口无言,皇上却道:“老二,朕不让你去,是有原因的,这次北疆已经有了大皇子和五皇子,你去也没什么用,不如留住京城,朕有这么事情也好用到你。”
京城怎么可能不留人呢,皇上本就没打算让二皇子去。
可二皇子一心想去北疆,不依不挠。
“皇上………..”
“朕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皇上不耐烦地说着,二皇子想争取的话吞了下去,幽怨地看着五皇子。
更多的是羡慕,五皇子去了北疆,就能见他的汪素素,可他的挽儿,还在北疆呢,他去不上,也就见不到。
该死的沈欲要和汪挽在北疆团聚了,他怎么能不气,好像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