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子!你又找挽儿什么事情?我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是不是神经病又犯了,怎么不淹死你。”
“父皇!”
二皇子就知道汪挽说过后,皇上会生气果不其然,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二皇子,这些皇子和公主,他一个不惯着,该打打该骂骂,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就像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上也还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二皇子,就算生着病也是一通训斥。
“父皇,我没有,我和挽儿就是无事闲聊的。”
“闲聊?闲聊能把人聊哭啊?聊的什么这么感动,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二皇子被皇上噎的说不出话来,终于闭上嘴巴安静了下来。
汪挽停止了哭泣,想张口解释,就被皇上打断。
“你什么都不用说,回去休息,老二这边有朕看着,他要是再敢打扰你,我腿给他打断。”
汪挽心满意足,总算是暂时摆脱了二皇子。
他这样纠缠不休,必须要想办法制止。
汪挽离开之后,虽然不知二皇子的房间里面皇上又是怎么训斥的,但是她回去之后身心舒畅。
“终于清净了,这几日恐怕二皇子都不会再来这里打扰我,至少能撑到沈欲回来。”
虽然她也不想见沈欲,但是真正离开不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却似乎失去了依仗一样。
汪挽前世也就是谢砚的夫人,谢砚官职不高,她又没什么事可做,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命运悲惨的夫人。
这辈子重新来过嫁给沈欲,被破学到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有些事情她没办法,她也明白,没有沈欲,在皇权面前她一文不值,根本不会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若不是她是沈欲的夫人,二皇子只怕更加嚣张。
“夫人想什么呢?把药喝了。”
石头日日和扶泷睡一个屋子,早就无师自通了,也知道风寒要给汪挽喝什么药。
紫藤熬好了之后,他就端来了,拿给汪挽喝。
“我问你,谁给你的胆子修理二皇子的。”
石头是她的人,什么脾气秉性她自然是知道的,平时虽谈不上胆小如鼠,但也是不敢招惹大人物的,怎么一下子天不怕地不怕,敢把皇子腿下河。
石头本来想糊弄过去,便扣着手指道:“是小的不能见夫人被二皇子欺负,便一气之下把人推下了河。”
汪挽又不是傻子,怎能轻易信她。
“看着我的眼睛,这全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意思?真的是情急之下失了手?”
石头顿了顿:“是…….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你敢发誓?”
发誓石头可不敢,他最信报应这种事情。
“我不敢。”
汪挽忽热忍不住笑了:“你敢发誓,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想推的二皇子?”
石头本来还打算瞒着汪挽,其实是沈欲走的时候说无论任何时候,一定要护夫人安全,且不管对方是谁。
“是相爷,让我看好您,我见二皇子举止轻浮,便想起相爷的嘱托,也就不怕二皇子了,小的把人推下去的时候,就故意挣扎了几下,终于成功了。”
汪挽听到他说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沈欲明明都已经回去找黄盈盈了,他最担心的不应该是黄盈盈吗?
竟还会管自己的死活。
是不是觉得还没和离,若是闹出什么,会影响他的名声?
汪挽想一定是这样,才会让沈欲对自己这么不放心。
“石头,不管如何,这次做的很好,现在二皇子恐怕已经被皇上下达了命令,不准再招惹我,以后我们就可以放心在这船上了。”
石头:“夫人说的是。”
京城。
沈欲回到相府已是夜班时分,他径直朝着黄盈盈住的后院走去,看看人如何。
“谁?”
还没睡熟的黄盈盈听见动静,立刻坐起身子。
这几日传闻京城不太平,沈欲不在,黄盈盈夜夜睡不好。
此时又忽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人影,她着实吓了一跳。
“别动,是我。”
沈欲一把捂住黄盈盈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音。
“相爷?”
黄盈盈停止了尖叫,扭头在黑暗中努力看着,的确是沈欲的声音和样子。
可他不是去江南,不是要好几个月不回来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盈盈衣着清凉,沈欲的手触及温热的皮肤,收了回来。
“本相来看看你,一切可还好?”
黄盈盈不习惯黑夜中说话,她也几日没见沈欲了下榻点了灯,便于昏暗的室内见到了丞相大人。
“多谢大人关心,只是这么晚了,大人不应该和皇上在一起,怎会忽然出现在府中。”
沈欲并不会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给黄盈盈听,只道:“本相听闻城中有乱回来看看。”
黄盈盈忽然有些感动:“大人对小女子如此之好,盈盈无以回报。”
她似要剥开那件薄纱睡衣,被沈欲立刻按住手,拉了上去。
“晚上冷,多穿几件,本相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事情,见你没事就放心了,好生睡着,不要乱跑,本相还有事情,先走了。”
沈欲利落起身,吹熄了蜡烛,关门离开。
留下一脸茫然的黄盈盈,她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啊!”
这不是在做梦,沈欲真的回来了,可是这深更半夜的,他又火急火燎的去哪里?
黄盈盈不知沈欲做什么,但是他能回来,第一个来看自己,就说明她在沈欲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想到这里,黄盈盈又得意了起来,这下更睡不着了。
沈欲离开黄盈盈的屋子,并未离开相府,而是叫来了他留在家中的暗卫。
“一切可还都好?”沈欲问道。
“回主人,一切都好,前两日有人试图翻墙,被属下一剑封喉。”
沈欲便放了心:“如此便对,遇见可疑绝不稍软,有本相在,拓跋算个屁,你好生护着这院子,尤其是护好黄姑娘,知道吗?”
“是,属下谨记!”
安慰很快就消失不见,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沈欲又离开相府,去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