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吗?要不别忍了吧?要不叫出来吧?” 马匪头子蹲下身,凑近夜羽,脸上挂着戏谑的笑,那语气就像猫戏老鼠,满是嘲讽。
夜羽紧咬牙关,嘴唇都被咬得青紫,他心里清楚,现在绝不能叫出声。时间还未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要忍耐到那个精心谋划的计划可以启动之时。
见夜羽依旧沉默,马匪头子顿时没了兴致,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猛地一脚踢在夜羽身上。夜羽那瘦小的身躯瞬间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十几步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最后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下,身体蜷缩成一团,虚弱得连一声羊叫都发不出。
“可别死了呀,死了就没有意思了。” 马匪头子远远地喊道,那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与戏谑。
马匪头子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夜羽交出的图纸,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得意的光。图纸上的机关设计精细入微,每一处线条、每一个标注,都仿佛在诉说着背后的智慧与巧思。那些复杂的陷阱、精妙的机关布局,让马匪头子越看越兴奋。他心里清楚,只要将这些机关设置在住处周围,简直就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有了这些图纸,南城又能奈我何?” 马匪头子忍不住自言自语,笑声中满是狂妄与自得。在他看来,这片地形本就偏僻,南城的势力不可能为了他们这群马匪大动干戈,派遣大军前来。如今有了这些图纸,他更是底气十足。
“哈哈哈。老大,这东西有用吗?” 一个马匪凑上前,满脸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用!” 马匪头子瞪了那马匪一眼,没好气地说,“记住,怎么折腾那小子都行,但别让他死了,他的脑子还有用。” 在马匪头子眼中,夜羽就像一个尚未榨干的宝藏,只要活着,说不定还能吐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明白,老大。” 那马匪连忙点头,领命而去。
马匪头子心中自有盘算,在确定了图纸的实用性后,他那贪婪与残暴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毫不犹豫地又将毒手伸向了夜羽。
“小朋友?饿不饿要不要也吃点东西?要不要吃点肉。” 马匪头子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一边假惺惺地说着,一边拿起一块肉,递到夜羽的嘴边。夜羽虚弱至极,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当看到食物时,本能地想要张嘴。然而,就在这时,马匪头子却对着肉 “呸” 地吐了一口口水。夜羽的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只是迟疑了一瞬,便选择吃下那块肉。他一点点地张开嘴巴,艰难地咬着那混合着口水和泥土的肉,缓缓地咽下,每一下吞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看到夜羽真的把肉吃了下去,一个马匪顿时来了兴致,脸上露出更加狰狞的神色,拿着一根竹签,不怀好意地走到了夜羽的身边。被吊在一旁的三兄弟看到这一幕,老大瞬间怒目圆睁,大声怒吼道:“住手,你别动我弟弟,有本事冲我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恨不得立刻挣脱束缚,冲过去保护夜羽。
“哟,看出来了?我知道你们有种,但我偏偏不动你们,我就从你们的弟弟开始,让你们看着。” 那马匪得意地笑着,眼神中满是挑衅。
这时,一向坚强的老三,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开口道:“求求你,不要,我弟弟最怕疼。” 老三向来骄傲,从不轻易求人,可此刻,为了夜羽,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这一幕,仿佛是他忍耐的最后极限,也让人心痛地感受到了他对夜羽深深的疼爱与担忧。
这一幕在周围马匪的眼中,不过是一场有趣的闹剧,他们肆无忌惮地大笑着,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三兄弟的心,也无情地嘲讽着他们的无能为力。无论三兄弟如何苦苦求情,马匪们都充耳不闻,那个拿着竹签的马匪步步逼近夜羽,一把捏住夜羽那幼小纤细的手指,还故意下意识地看向三兄弟,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又残忍的微笑,仿佛在嚣张地宣告:“我动手了,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下一刻,三兄弟再也无法直视这残忍的画面,猛地闭上了双眼。就在这时,尖锐的竹签无情地刺入了夜羽的指甲缝中。
“啊……” 夜羽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痛苦的惨叫脱口而出。这一声惨叫,仿佛是马匪们胜利的号角,让他们更加得意忘形。
“哈哈哈,叫了,老大他叫了。走,我们去招待他的三位好哥哥,都是因为他没忍住,才导致三位哥哥受伤的。” 一个马匪兴奋地叫嚷着,随后,三个马匪气势汹汹地走到三兄弟面前,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迅猛地朝着三人甩去。然而,此时的三兄弟却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因为在他们心中,夜羽所遭受的痛苦,远远超过了他们身上所承受的百倍千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最后一丝太阳光缓缓落下,夜幕开始笼罩大地。此时的夜羽,十根手指都被竹签残忍地刺入,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身体也虚弱得几乎不受控制。
但夜羽知道,天黑了,约定的时间到了,如果再不动,计划就来不及实施了。他强忍着剧痛,努力地张开嘴巴。马匪们看到夜羽蠕动的嘴唇,顿时来了兴趣。
“老大,他似乎要开口了,会不会是向你求饶?” 一个马匪满脸期待地问道。
马匪头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是吗?先看看他要说什么?”
“好嘞。” 那马匪连忙应道。
夜羽艰难地尝试张嘴,一开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三兄弟含着泪,紧紧地盯着夜羽,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他们相信夜羽一定是安排好了一切。
“秘…… 密密…… 基…… 地……” 夜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原来,在东边的森林中有一个只有他们四人才知道的秘密基地,那里藏着不少好东西。
“老大,他们似乎还有秘密基地呢?要不我们去看看?” 一个马匪兴奋地提议道。
在马匪们的欢声笑语中,夜幕彻底降临,而夜羽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
忽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在周围猛地响起,那声响如惊雷般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本的紧张氛围。一时间,马匪们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急忙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爆炸声震得他们双耳嗡嗡作响,严重影响了听觉。就在这时,无数尖锐的木头带着破风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凶狠地刺来。刹那间,许多马匪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木头刺穿了身体,鲜血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
马匪头子也被这些木刺团团包围,不过他身手矫健,反应迅速,凭借着敏捷的身形快速躲开了致命的攻击。然而,其他马匪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尖锐的木刺无情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数十人瞬间倒在血泊之中。与此同时,还有三根固定的木刺精准地射断了吊着三兄弟的绳子,三兄弟终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他们缓缓站起身来,三双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冷冷地看向在场的马匪们。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迅速抱起躺在地上的夜羽,撒腿就跑。
“夜羽坚持住,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老大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三兄弟被吊着这么长时间,身上的伤虽然很重,但也恢复了一些体力。而这一切,都多亏了夜羽吸引了马匪们的所有火力,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夜羽疼得几乎要失去意识了,嘴里时不时地蹦出 “疼” 字。“疼…… 疼。” 他微弱地呻吟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老大和老二都含着泪,心疼地劝道:“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是哥哥没用,是哥哥没用。” 他们的心中满是自责和愧疚。
一路上,只有老三没有开口,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他紧紧地抱着夜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愤怒。四人打开地上的掩饰物,朝着地下爬去。夜羽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插在手上的竹签,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哥,我疼。” 夜羽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老三快速捂住他的嘴巴,轻声说道:“乖,哥哥知道你疼,但是咱不叫,哥哥会帮你报仇的,会帮你报仇的,哥哥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 老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哥,我手疼。” 夜羽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滴在老三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四人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却惊讶地发现原来的基地中间位置出现了一个阵法。三人带着夜羽小心翼翼地朝着阵法中走去,一进入阵法,他们就感觉到了异样,身上的伤口似乎在逐渐恢复。
“老二老三,你们感受到了吗?” 老大惊喜地问道。
“嗯。伤口似乎在恢复,莫非这一切都是老四做的?” 老二疑惑地说道。
“快把老四放下,拔竹签一定要慢,别疼着夜羽。” 老大急切地说道。
老二却怒吼道:“放你丫的屁,你想疼死老四吗?还慢,拔竹签要快。”
老大和老二见状,同时下手,把夜羽右手和左手的竹签同时拔出。那一瞬间的刺痛让夜羽差点咬断了舌头,老三见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夜羽口中。夜羽因疼痛发出的惨叫和撕咬落在老三的手臂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可老三却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抚慰着夜羽。
“乖,不疼,不疼,乖。很快就好了。” 老三温柔地说道。
或许是太累了,夜羽最终还是昏迷了过去。四人身上的伤口在缓慢恢复着,可三兄弟的双眼却变得空前的嗜血,尤其是当他们看向地上躺着的夜羽时,脸上的愤怒和杀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马匪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三人的体力仅仅恢复到六成时,老三就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夜羽苍白的脸,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不舍,随后猛地转身,毅然决然地准备出发。
“老三,再多恢复一下吧。” 老大看着老三急切的样子,开口劝道,眼中也满是对马匪的愤恨,但他知道,此时的他们体力尚未完全恢复,需要更加谨慎。
“抱歉,我忍不住了,不撕了这帮杂碎,都对不起老四受的苦。从来没受过苦的夜羽,我都舍不得碰他一根指头,却被这帮畜生如此对待。我现在就出去把他们剁碎了。” 老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他的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老大听了老三的话,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走,谁都别留手。”
老二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开口:“把底线丢掉,为老四出气。”
话音刚落,三个黑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向森林。而另一边,经历了刚才的爆炸和木刺袭击,马匪头子也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四个小孩的实力。刚才那一幕,又让他损失了好几十名马匪。侥幸活下来的马匪们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紧紧地围绕在一起,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而,再谨慎的人也有三急,很快,就有四个人组队离开队伍去方便。
“你还真别说,这四个小鬼还真有点厉害,还真能从我们的手上逃走。” 一个马匪一边走,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四个小鬼不是凡人,咱还是小心点吧。最好快点回去。” 另一个马匪紧张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当然。对了,这地震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又一个马匪说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 最后一个马匪不耐烦地说道。
其中一个人走到树的后面开始小便,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喉咙处。匕首的主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信号,迟迟没有动手。
忽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传来,这仿佛是一个行动的指令。瞬间,另外三个人手中的匕首同时动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划过那三人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那三人甚至连叫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割破他们的喉咙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发出声响,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三人手中的利刃,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恰似春日里细密的雨滴,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势,暴雨般倾洒向那些马匪。
“咯咯” 声,继而凭借着三兄弟源源不断的力量,将其硬生生斩断,碎骨飞溅。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为弟弟夜羽复仇,让这些肆意欺凌夜羽的马匪,付出百倍惨痛的代价。
其中,老三的手段最为狠绝。此刻的他,双眸被仇恨彻底染红,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老三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马匪的胸口刺去,刀身入肉,没入大半。随后,老三手腕一转,沿着伤口用力一划,马匪的胸口便被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老三像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完全不顾飞溅到脸上的滚烫鲜血,伸手探入那血肉模糊的胸腔之中,五指发力,硬生生地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他将心脏举到马匪眼前,脸上带着扭曲的愤怒,恶狠狠地说道:“别着急,你们每一个人都得死。我弟弟,岂是你们这些下三滥能随意欺辱的?”
那马匪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阵极度的恐惧,随后迅速被愤恨填满。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了,随着生命的气息如轻烟般缓缓散去,他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光彩,在老三冰冷的注视下,永远地闭上了,身体 “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而这个夜晚却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