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柳晴朗特惹桃花,之前我们部门一直都,只有我和汝红两个女孩子,其她都是已婚大妈。
自柳晴朗来我们部门一个礼拜前,突然,就陆陆续续地招来了四妹、希诺和萱萱几名少女。
塑造部再也不是之前那样,老草一片,现在也是有些粉花嫩草的。
不过,浸长严麒睿现在就不爱来我们部门了,他天天蹲在他的水房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柳晴朗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我旁边。
冷冷清清的车间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最为明显就是那位天天打瞌睡的希诺。
之前日日吊着一口气来上班,天天无精打采地缩在角落里。
日日怏着一张脸,今天倒容光焕发了许多。
衣服也着得有些薄,走过柳晴朗身边时,我还看见她面红耳赤。
青萝也用不着直挺挺,每天站得像木桩一样。
机械地拿着披锋刀刮啊刮,眼睛用力在睁和轻易闭之间来回切换。
今天的她精神异常的抖擞,笑眯眯的眼皱纹特别的深刻,那眼神时不时往我们这边飘上一飘。
狄芬一身正装,坐姿端正面带微笑也更慈祥,稳重了一些。
四妹和汝红在小声的交头接耳,我往右边倾斜了少许,伸长了脖子,扯了扯耳朵。
希望以此可以探听到一些花边小新闻,“扑通扑通”的小八卦谁不爱听呢?
可惜,距离有些远,我听了个寂寞。
子嘉、芳雅和粱捷三个凑成一团正在眉开眼笑。
萱萱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像调色盘一样,一下一个颜色。
我发现今天的清洁阿姨,逗留的时间有些长,她乐呵呵地将地扫了又扫......
喜姐正在热情洋溢、绘声绘色地和柳晴朗介绍着工作上的事。
她们个个都像焕然一新,而我着实有些愁。
我一个职场小白,工作上有些事还分不清卯辰,竟然要去教人了。
这不是生生的赶鸭子上架吗?
我望着身边的这位,叹了叹气,再叹了叹气。
他不解地问我:“教我让你如此为难吗?”
我望着他“唔”了声,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教我,还是你不懂得怎样教我。”
我想了想,“是不懂得怎样教你。”
他笑了笑,梨涡深深,“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跟着你做。”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有百般冤屈,无处诉,现下看来这男孩也挺好相处。
我把一大箱,她们做好的物品倒在桌面上,拿过两包透明胶袋。
一包摆在他的面前,一包摆在我的面前。
他目光清亮地将我望了又望。
看得我有些上火,热血一直往脸上涨,蒸得我面红耳赤头也腾腾的热。
我走到另一张桌上准备把货拖过来。
我躬着身准备发力拉,青萝一把扯住我,眉开眼笑。
附在我耳边撩拨两句:“你的脸很红,我想跟你闲磕闲磕,探讨一下男女的事。”
“你的脸也很红,难道是想跟他(柳晴朗)探讨一个男女之事。”
我站起来一手插着腰,吹了吹额前的刘海,靠向她,飘了飘眉,小声道。
青萝听完后涨着一张脸,顺着就想给我来个五子拳头。
而我早已在她哈哈笑的时候,准备好了腿脚。
当她一挥手的那会,我已逃出了老远。
想呼我一锤,门都没有。
我优雅地坐下来,开始教柳晴朗点数和打包,他学得很快,而且做得也利索。
我抽空看了看地下的两个箱。
一箱是他打包好的货,一包是我打包好的货。
他做得比我多了快三分二。
我转头望他,悠悠地对他说:“你数得那么快,可不要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我虽然才进来三个多月,可我数数的技术,还没有让客户投诉过,喜姐告诉我,以前别人点的数一个月让客户投诉了好几次。”
柳晴朗笑了笑,那两个梨涡浅浅地浮现出来,给他形象加分不少。
“你怕我坏了你的规矩?”
“嗯,喜姐说我做事细心,我也希望你做事细心。”
怎么不怕呢,你可是我带出来的。
如果让你砸了我的招牌,以后跟宿舍里的人聊起八卦,牛都吹不起来。
不过,我也从来不敢和别人吹起过他。
因为我不敢承认,我曾带过他。
正如他第一天要我教他一样,我很坦诚地告诉他。
我也是刚进来没多久,很多事情自己也并不会。
而他告诉我,会的我教他,不会的我们共同学习。
直到后来,其实有许多东西是他教了我!
由于我们天天坐在一起工作,自然而然便熟稔许多。
车间的同事们,在值值无问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工作,早已厌倦、了无生趣极。
见我们男女组合搭档,仿佛瞌睡中突然出现的冰茶柠檬,令她们精神为之一震。
曾经收起的那颗吊儿郎当,悬挂在半空的小心脏早已不甘寂寞。
忽忽悠悠地摇,嘴巴子吧嗒吧嗒说得口水纷飞,八卦聊得飘飘欲坠。
就连我和柳晴朗的名字也不放过。
江紫晴,柳晴朗,她们说我们俩的名字里都有晴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且她们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称呼我们为:阿晴。
所以每次有人在车间叫阿晴的时候。
我们俩都要暗自思量一番。
她们到底叫的是哪个阿晴,是男的晴,还是女的晴。
久而久之,脑袋瓜子突突痛了两次后。
再有人叫我阿晴,我坚决不应。
终于,紫晴这个名字叫得响亮了些。
当然,响亮的还有一个名叫柳晴朗的家伙。
有个成语叫:漏网之鱼,而我们这里有个漏网之蟹。
而且这个漏网之蟹,最近总喜欢突突地跑来我们部门做客。
他又来了,人还在很远的地方,声音就传了过来:“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