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军官离开会议室后,坐在第二位的大佬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
“张清明的身后不是小打小闹的普通渠道。”
“我们把这个组织命名为x,这个x组织的能量很大,但隐藏得很深。”
“法兰人研发出来才五年不到的新机型,他们就能进行这种程度的改装。”
“而且还都是八成新的武装直升机。但全世界军事领域都没有出现过这款,这就很奇怪了?”
寇老想了想举手发言。
“各位,首先我们可以肯定两点。”
“第一,这款直升机与其是说国外军品,我倒认为这东西就是按照国内的需求来设计的。可见这个x组织对我们的军工结构和军事需求研究颇深,我们已经组织力量开始内查。”
“第二,这个组织看来是比较看好我们的,第一批就是一百多架,还是半买半送。这个价格说好听点是交易,其实就是人家想直接武装咱们。”
坐在首位的老爷子敲了敲桌面。
“我来之前已经得到了指示。”
“要求务必不贪小便宜,诚意对待,如果对方接受Rmb和国内产品的话,将价格提升到二百四十万美刀左右。”
“至于其背后的渠道和组织,建议友善对待,以保密为第一要务。”
“不要因为我们的好奇,把对方展现在不友好势力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现在急需各方面发展的我们,这个路子不能断!”
“有关部门一定要加强外围的工作,小心谨慎地迂回探索,千万不要惊动我们的客人。”
“但有条纪律一定不准犯,禁止在没有经过批准的情况下追寻那些物资的来龙去脉!”
“同时内部的纪律和安保工作要再上一个台阶!”
“可不能因为我们的疏忽,让人家在国外的隐秘布局遭殃。”
孟老心里呵呵两声。
他知道这是上头对在座各位的警告,但实际上应该有另外一组人在偷偷的观察着张清明那条线。
一是摸底,二是保护。
能提供几百架现货武装直升机的路子,还是完全区别于北极熊和美丽国的系统,虽然大家都好奇得要命,但大家更在乎和珍惜的是这个机会。
要是面对其他情况,上头的反应肯定不是这样畏手畏脚。
这就是投鼠忌器。
不能因为想抓可能中的老鼠,就把老鼠身边那些精美的瓷器都打碎了。
......
福祥号货轮。
一听货轮的名字,就知道这艘货物的船东肯定是华人。
货轮从港岛出发后直接北上。
在港岛海运署的通告中,这艘货轮装的多数是小型农用机械和日用品,目的地是温哥华。
货轮将途经津门港、釜山港、东京港和温哥华。
看上去很正常的一次货运。
霍连山站在船长室里一直没有离开。
船长比利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此刻的手心里也全是汗水。
因为眼前不远处就是海峡。
整艘货轮上,也就他们两个知道船上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十架武装直升机!
当然还有底仓里的那些被封闭的不明金属部件。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某沿海基地里。
十多艘功勋猎潜艇已经在前夜消失不见,此刻他们都静静待在某个海域待命。
就连国内为数不多的大型战舰重庆号也一反常态的从渤海湾开出,南下待机。
这个时代的海军真是穷到尿血。
后世连hJ都看不上的旅大级驱逐舰,还是国内的宝贝疙瘩。
三千多吨的重庆号就曾经单舰对峙过北极熊的整个太平洋舰队。
不是她莽,而是没办法而为之。
而此刻是ww海军正处于其最后一个辉煌期。
仅仅是三千多吨的阳字号战舰就有十多艘。
“老天保佑~!”
看着眼前的海峡入口,霍连山嘴里念着老天保佑,却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
京大附近的一条巷弄。
郭冰红挎着包从这里经过。
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她经常来请教京大物理系的导师。
她每次来都会带来很多进口的机械和设备上的疑问,同时把上次交给教授们解决的问题答案带回去。
这条巷弄是她每次来都会路过的所在。
巷弄里居民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巷子中段拐角处有根老枫树,枝叶遮盖了大半个巷子人家。
在路过老槐树时,郭冰红都会歇歇脚,抬头看看头顶的红叶,心情会好上很多。
今天郭冰红拜访的是物理系陈教授。
在陈教授办公室门口,郭冰红惊讶的看到一个仙子般的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生正在思考纸上的问题,而郭冰红的眼睛闪了一下。
她发现女生拿的这几份文件,竟然是自己上上次请陈教授解决的难题。
两人擦肩而过。
郭冰红和仙子般的女生都不由自主的滞了一下。
郭冰红是因为惊艳,而女生则微微皱眉。
而女生皱眉的原因,是身边这个女人的“味道”让她有些不太喜欢。
张白露今天过来请教陈教授问题,谁知最后却被兴致勃勃的老女人塞了一堆的思考题。
算了,不去想。
张白露把资料放进包里,准备找个地方复习。
结果今天教学楼里人格外多。
不光是京大的学生在这里抢座位,就连外校的学生和社会上的爱学习青年也会偷偷混进来自习。
自习楼和图书馆人满为患。
张白露决定回大哥给自己在附近买的那个小院子。
墙外有棵大枫树,枝叶把自己的院子遮住大半,想必有段时间没去,院子里应该已经堆满了红火的色彩。
想到这里,张白露的心情雀跃了起来。
小巷僻静。
张白露在打开院门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让她略带警惕。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
走路的时候还喜欢左顾右盼。
虽然他左顾右盼的动作很小心,但还是被张白露的精神力“看”了个清楚。
院门被她关上,正好那个男人路过门前。
一丝极其微弱的味道传入了张白露敏感的鼻尖。
张白露的手微微一紧。
这个味道她闻过。
大哥在鼎市时,曾经有几天去山里和朋友们练枪,回来时衣服上全是这个气味。
这是枪药的味道!
门外的男人只看多看了刚才那个美好背影消失的门口一眼,在大枫树边蹲下来。
他的手在枫树根部的洞口微微扒了几下,手里攥出张纸条。
不动声色的将纸条藏进衣服缝隙里,瘦弱的男人看了看无人的巷弄,慢慢的向另一头走去。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落入了某个女生的“眼中”。